阴冷的雨水顺着警戒线往下淌,在地面汇聚成浑浊的水洼。

    工藤新一站在公寓玄关处,眼神冷峻而专注,看着藤井太太被押上警车。

    藤井太太低垂着头,发丝凌乱地遮住面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一具空壳。

    警车门关上的瞬间,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在雨幕中回荡,惊飞了几只躲在屋檐下的麻雀。

    突然,工藤新一站直了身子,后颈泛起针刺般的寒意,仿佛有双眼睛正从雨幕深处凝视他。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被猛兽锁定,让工藤新一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工藤新一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后颈,试图缓解这种不安。

    “工藤老弟,这次又多亏你啊。”目暮警官拍在他肩上的手掌带着暖意,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目暮警官身材魁梧,制服上沾着些许雨水,脸上却是欣慰的笑容,“要不要坐警车回局里?”

    “不用了,我想再检查下现场。”工藤扯了扯被冷汗浸湿的领口,红色领结随着转身动作扫过下颌。

    工藤新一知道,这起案件看似告破,但总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此刻,那种被狩猎者锁定的感觉更强烈了,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将他慢慢推入一个未知的深渊。

    到底是谁?!

    工藤新一猛地回头,试图在雨幕中捕捉到什么。

    雨帘在霓虹灯下织成泛着紫光的罗网,便利店招牌在积水里投下扭曲的倒影。

    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对面巷口,银发像一柄利刃劈开雨幕。

    在工藤新一的眼里,那男人身形修长,黑色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银色的发丝在雨水中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与黑暗的背景形成鲜明对比。

    那个黑衣银发站在那里,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使者,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看到工藤新一的眼神,琴酒转头离开——

    琴酒知道,他不能和工藤新一见面,他不想再把工藤新一牵扯到可怕的阴谋里,

    “等等!”工藤冲进雨里,皮鞋踩碎水洼中机械义眼的蓝光残影。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

    这个神秘人是谁?

    和案件有什么关系?

    还有,为什么我看到这个男人会……

    巷子尽头的防火梯还在晃动,但攀爬者的体温早已被雨水抹去。

    工藤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

    工藤新一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眼神中满是不甘和疑惑。

    霓虹灯管在潮湿的墙面上投下血管般的红光,琴酒背靠配电箱剧烈喘息。

    过量注射时空稳定剂的副作用正在发作,纳米机器人修复内脏的速度已经跟不上组织溶解的速度。

    他扯开领口,看到锁骨下方浮现出蛛网状的蓝色血管——

    这是第七次穿越的后遗症。每一次穿越,都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为了完成那个使命,他别无选择。

    琴酒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与雨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这里刚才有人经过吗?”少年清亮的声音穿透雨声。

    琴酒机械义眼的焦距自动调整,透过钢筋网格看到工藤新一正在询问便利店店员。

    雨水顺着工藤新一的发梢滴进衬衫领口,在黑色的纽扣上碎成晶莹的星屑。

    琴酒看到工藤新一的眼神专注而坚定,认真地听着店员的回答,时不时地点点头。

    琴酒按着抽痛的太阳穴后退半步,战术靴却不慎踢翻空易拉罐。

    当啷一声,楼下立刻传来衣料摩擦声。他毫不犹豫地翻过护栏,风衣下摆扫过生锈的排水管时撕裂一道口子。

    在跃下的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不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鉴证科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工藤新一盯着证物袋里闪烁微光的纤维。

    这些银蓝色丝线像活物般在密封袋里游动,与死者米色针织衫的纤维样本形成鲜明对比。

    工藤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纤维,直觉告诉他,这可能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

    “检测结果显示是聚酰亚胺材质。”鉴证员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同样充满困惑,“但里面掺入了某种未知金属元素,在紫外线灯下会......”

    工藤突然抓起台灯照向证物袋,档案袋里银蓝纤维在工藤新一的眼里突然扭曲成DNA双螺旋的形状。

    这是什么?

    为什么我的大脑……

    剧烈的头痛毫无征兆地袭来,工藤新一踉跄着扶住铁柜,恍惚间看到自己浑身是血地抓住某个黑衣人的手腕,对方机械义眼迸发的蓝光刺得他视网膜发烫。那画面如此真实,仿佛就发生在眼前,让他不寒而栗。

    “工藤君?”鉴证员的声音忽远忽近,“你脸色好差,要不要去医务室?”

    工藤松开被冷汗浸透的领结,指尖碰到衬衫第二颗纽扣时突然顿住——

    那里沾着一小片黑色衣料纤维,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紫色反光。

    工藤新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眼神紧紧盯着那片纤维,心中涌起无数个疑问。这片纤维从何而来?和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又有什么联系?

    米花综合医院顶楼的应急通道里,气氛压抑而紧张。

    琴酒扯下渗血的绷带,雨水正顺着防火梯往下淌,在台阶上汇成蜿蜒的血溪。他的伤口狰狞可怖,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琴酒咬着牙,拆开从药房顺来的缝合包,动作熟练却又带着几分颤抖。

    针尖刺入伤口时,他紧咬着牙关,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嘴角却突然轻笑出声——

    记忆中的工藤新一在琴酒的脑海中蹦了出来,带着担忧的神情故作轻松的说着他缝合伤口的手法像在给玩偶打补丁。

    机械义眼突然发出警报,视网膜投影显示三公里外的警视厅证物室有量子波动。

    琴酒盯着监控画面里正在端详证物袋的工藤,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将注射器狠狠扎进颈动脉,时空稳定剂注入体内的瞬间,身体传来一阵剧痛,但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痛苦。

    “这次......绝对来得及。”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琴酒翻身跃下防火梯的瞬间,工藤新一恰好抬头望向窗外。

    暴雨冲刷着玻璃幕墙,红色领结在证物室无风自动,指向档案室第三排某个贴着“2009未结案”封条的铁柜。

    工藤新一的眼神被那飘动的领结吸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不由自主地朝着档案室走去,脚步坚定而又充满期待。

    档案室里,空气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灰尘在昏暗的灯光下飞舞。

    工藤新一走到第三排铁柜前,伸手拂去封条上的灰尘。

    封条已经有些泛黄,边缘也微微卷起,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铁柜,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案件资料。他仔细翻找着,目光在文件上快速扫视。

    突然,一份文件引起了工藤新一的注意。那是一份关于二十年前一起离奇失踪案的卷宗,案件的描述和他最近遇到的种种诡异现象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工藤新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双手微微颤抖着翻开文件。里面的照片、证人证言和现场勘查记录,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过去的大门。

    就在这时,工藤新一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档案室的寂静。他掏出手机,看到是目暮警官打来的电话。

    “工藤老弟,又有新情况了。”目暮警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在米花公园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场有一些奇怪的痕迹,你赶紧过来看看。”

    工藤新一挂断电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看了看手中的卷宗,又看了看窗外依旧下个不停的雨。

    最终,他将卷宗塞进怀里,快步走出档案室。

    在赶往米花公园的路上,工藤新一的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几起案件之间的联系,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奇特的纤维、离奇的失踪案,还有现在这起新的命案,仿佛是一个个散落的拼图,他必须尽快找到将它们拼凑完整的方法。

    米花公园此时空无一人,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偶尔传来的风声。

    警戒线内,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一些奇怪的银色粉末。

    工藤新一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尸体和现场的痕迹。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但脸上却带着惊恐的表情,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死亡时间大约在一个小时前。”法医站起身来,摘下手套,“初步判断是中毒身亡,但具体的毒理报告还需要进一步检测。”

    工藤新一点点头,目光落在那些银色粉末上。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一些粉末,放入证物袋中。这些粉末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和之前发现的纤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就在这时,工藤新一的后颈再次泛起那种熟悉的寒意。他猛地回头,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阴影下,他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黑色风衣、银色发丝,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琴酒站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他,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

    工藤新一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方向追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好奇。他发誓一定要揭开这个神秘人的面纱,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然而,当他追到大树下时,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

    工藤新一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不甘。他知道,这场猫鼠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绝不会轻易认输。他转身回到案发现场,继续投入到紧张的调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