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被盗、系统死机,天空出现裂缝、长公主不知去向……把这些结合到一起,云昭尘总觉得不妙,像是有大事要发生。
小道童见他一直在走神,便轻唤道:“大人,您要不要进殿歇歇脚?”
“不了。”云昭尘转身离去,骑着马,回到城内,特意换上小吏的衣裳,戴上斗笠,将大半张脸遮住。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这么晚了,是谁呀?”管事披上外衣出来开门,见门外站着一个戴斗笠的小吏,看不见脸,但身量非常不错,腿长腰细屁股翘,管事上下打量一番后问:“你是何人?”
云昭尘将斗笠往上抬,露出秀致的下颌:“麻烦通报一声,云九前来拜见尚书令。”
云九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打乡下来的,管事不耐烦地关上门,透过门缝跟云昭尘说:“我家老爷已经睡下了,你明日再来吧,真是的,大半夜的来扰人清梦。”
门被关上了,三秒后,门又打开了,因为管事这会想起来云九是何方神圣了,那可是陛下新封的尘妃。
管事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忙躬身做请:“方才有所怠慢,还望尘妃娘娘见谅。”
云昭尘把斗笠扣下来,低声警告:“不要声张。”
画面一转,贺政在仆人的伺候下穿好衣物,急急忙忙走到前厅,见坐在那喝茶之人真是云昭尘,他作势要下跪行礼。
云昭尘上前将他扶住:“尚书令给下官行什么礼?真拿我当妃子了吗?”
贺政拍脑袋:“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云侍郎,你怎么这身打扮,难不成是偷跑出来的?”
“是,陛下如今色令智昏,什么都不顾,但我不能不顾,听闻边境发生动乱,眼下如何了?”云昭尘最担心的就是这事。
贺政道:“叛乱已平定,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只是修城墙的进度比之前慢了数倍,照这个速度,估计要修整整两年才能竣工。”
“修两年不打紧,最要紧的是粮饷。”云昭尘说罢,长叹了一口气,系统死机了,他没法使用积分兑换,这事特别愁人。
贺政跟着叹气:“这事劳民伤财,不可避免。”
愁那些也没用,云昭尘现在自身难保,为了不耽误时间,他开门见山道:“陛下定会派人来寻我,我不能久待,今日来此,是有另一件事想麻烦尚书令。”
贺政道:“请讲。”
云昭尘站起身来,拱手作揖:“我想要尚书令帮我找到长公主的下落。”
贺政是个聪明人,他没有多问,爽快应下。
云昭尘戴上斗笠,藏在夜色中悄然离去,他知道自己逃不了多远,就会被文晟给抓到,所以他也没打算要逃,从贺政府上离开后,他哪也没去,直接回府。
温伯和刘伯年纪大了,耳朵不灵便,好在还有小梁月。
小梁月听到敲门声,从床上爬起来,开门一看,见到自家大人那张美到让人恍惚的脸时,他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当即抽了自己一耳光。
“打自己作甚?”云昭尘从门缝里挤进去。
小梁月跟在他身后问:“大人,您怎么回来了?”
云昭尘反问他:“我不可以回来吗?”
小黑炭听到动静,从柴房里跑出来,跑到云昭尘脚边蹭了蹭,嘴里还打着呼噜。
云昭尘弯腰把小黑炭抱起,放在手臂上掂量:“变重了。”
“大人,小的给您铺床。”小梁月拿来一床新褥子,动作利索地铺好床。
云昭尘跑了那么久,早就累了,躺上床后,他沾枕就睡,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一道幽魂来到床榻边静静地盯着他看。
等云昭尘睡一觉醒来时,发现肚子胀胀的,他抬手摸了一下,隔着肚皮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不用猜也知道,是文晟那个混蛋找过来了。
文晟炽热的鼻息喷洒在他后颈上,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感:“云昭尘,你费劲心思逃出宫,就是想回府上睡觉?”
云昭尘被钉在文晟身上动不了,只能扭动脑袋,回头看了眼:“陛下,你是狗皮膏药吗?”
文晟坦然承认:“嗯。”
云昭尘懒得动弹了,躺在那像具死尸,随便文晟怎么弄。
等文晟弄完了,云昭尘才问他:“舒服吗?”
文晟趴在他后背上,咬住他的耳朵,喘着粗气问:“你呢?”
云昭尘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很舒服。”
文晟笑了一声,把手掌贴在他肚皮上:“什么时候才能怀上?”
云昭尘抬起手肘,抵着文晟的胸口:“拿出来,我要沐浴。”
“一起。”文晟将他抱起,带去隔壁房间,随后两人一起泡进浴桶。
“文晟。”
“嗯。”
“你答应过,会给我自由的。”
文晟不语,默默在他肩头上咬了一口。
云昭尘舀了一勺水,泼在文晟身上:“那本书……你看过吗?”
文晟继续沉默,云昭尘心里有了答案:“你我都只是书里的人物罢了。”
文晟斩钉截铁道:“我们不是书里的人物。”
这个定论把云昭尘弄懵了:“嗯?”
文晟在云昭尘脑门上点了点:“你的自我意识还没觉醒吗?”
云昭尘一脸茫然:“觉醒了。”
他的自我意识觉醒进度早就达到了100%,但从文晟的语气来看,他们所觉醒的意识好像不是一回事。
云昭尘再度开口问:“文晟,你有系统吗?”
文晟摇头:“没有,那是什么?”
云昭尘费了一番功夫,跟文晟解释清楚,文晟听完后,眉头略微皱起:“所以你每次分心走神,都是在跟那个叫系统的说话。”
文晟连系统的醋都要吃,云昭尘无语凝噎。
“积分又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文晟曾看到云昭尘在纸上计算积分,他当时就提出了疑问,但云昭尘避而不谈,敷衍过去了。
云昭尘觉得把话说开了会更好,索性全盘托出:“积分兑换是系统的一个功能,一积分可以兑换一个馒头,我给那帮苦役吃的白面馒头,就是用积分兑换来的,除了兑换食物,还可以兑换武器、兵马、粮草……”
听云昭尘说了那么多,文晟就一个问题:“积分从哪来?”
“这………”若是将实话告诉给文晟,往后只怕消停不了,还有前面的账肯定也会找他重新算,云昭尘权衡利弊过后,决定撒谎:“每隔一段时间,系统就会自动掉落积分。”
文晟不是很信的样子:“是吗?”
怕文晟会生疑,云昭尘急忙转移话题:“我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也该跟我坦白了。”
文晟将他的墨发拨弄到旁边,低头在他光洁的后背上吻了吻,问:“你想知道什么?”
“后位……你想留给谁?”虽然原书里没有提到这事,但云昭尘前世切切实实得到了文晟要立后的消息,他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文晟不假思索道:“留给你,等你生下皇子,就立你为后。”
云昭尘反驳:“你撒谎,分明另有其人,那人究竟是谁?”
文晟道:“你听了谁的胡言乱语,我心中自始自终都只有你,后位也只为你一人留。”
云昭尘垂下头,小声道:“宫里那些内侍都在说你要立后,还说你有个求而不得之人,多年不立后,就是在等那人,文晟,你还真是个痴情之人,拿我当玩物肆意折辱,把真心爱的人高高捧起,连碰都舍不得碰……”
文晟耐心解释:“早就告诉你了,求而不得之人是你。”
“我被你吃干抹净,哪来的求而不得,早就成了唾手可得的货色,你不想说实话,我也不想再问,就当这是一笔糊涂账,以后谁都不许提。”云昭尘嘴上说不想问,可心里始终耿耿于怀。
文晟像是猜到什么了:“你前世自尽,就是因为这个。”
云昭尘不愿承认,把脸扭开:“……不是。”
文晟喜上眉梢:“我还以为你恨我。”
云昭尘嘀咕着说:“真恨你的话,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除掉,再扶持一个傀儡登基,这辈子就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文晟的心结解开了,抱着云昭尘又亲又啃:“朝九……”
浴桶里的水因两人的动作洒出去一大半,云昭尘趴在浴桶边缘:“嗯…怎么又唤我朝九了……”
文晟叫习惯了:“怀上龙种是你的任务吗?”
“嗯…不是……”云昭尘转过身,换了个姿势,搂住文晟的脖子:“七郎……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要了命了,文晟发出一声低吼,把龙种全给了云昭尘。
虽然误会都已经解除了,但文晟还是不肯放过云昭尘,又把人给带回了宫,理由是外面不安全,只有待在他身边才安全。
云昭尘答应留在宫中,条件是他要干政。
文晟欣然接受,叫人把奏折都搬到寝宫里,边干边看。
数日后,系统再次上线,【叮~大人,我回来了,天呐!怎么攒了这么多积分,大人您的小花还好吗?】
“闭嘴!”云昭尘觉得系统更适合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