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章醉酒告白夜
栖忆安没想到会在自家门口发现一个醉醺醺的萧宛归。
这位活了一千年的帝王坐在地板上，背靠着门，怀里抱着两只白猫，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哭过。
"亿安..."他含糊地唤道，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酒气，"我找不到钥匙..."
栖忆安蹲下身，闻到一股浓烈的威士忌味道："你喝了多少？"
"不够多..."萧宛归傻笑着摇头，"不然怎么会...这么清醒地记得...你不认识我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栖忆安心口。他伸手想扶萧宛归起来，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
"我可以重新追你..."萧宛归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眼神也清明了几分，"但别说不认识我...求你了..."
栖忆安感到一阵窒息。千年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帝王，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般哀求他。他再也装不下去了。
"笨蛋..."栖忆安声音发颤，"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萧宛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承认了？"
"先起来再说。"栖忆安红着脸去拉他，却被萧宛归借力拽进怀里。两只猫敏捷地跳开，给他们腾出空间。
"亿安..."萧宛归把脸埋在他颈窝，呼吸灼热，"我好想你..."
栖忆安感到颈间一片湿润。这个发现让他心脏绞痛——萧宛归在哭。一千年的孤独与思念，此刻全部倾泻在他肩头。
"我也想你..."他终于回抱住对方，轻声道，"每天都想..."
萧宛归抬起头，醉眼朦胧中带着不可置信："那为什么...要装不认识我？"
栖忆安别过脸："...报复你在皇宫总调戏我。"
萧宛归愣了两秒，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我的将军...还是这么记仇..."
"不许笑！"栖忆安恼羞成怒，却被他拉着手站不起来。
"不笑了..."萧宛归勉强止住笑意，眼神却突然变得深邃，"那现在...我可以吻你了吗，教授？"
栖忆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封住了唇。这个吻带着威士忌的醇香和千年的思念，让他瞬间腿软。
"唔...先进屋..."他在换气的间隙挣扎道。
萧宛归坏笑着把他打横抱起："遵命，我的将军。"
### 第六章教授的小破绽
同居生活开始后，栖忆安发现萧宛归保留了许多古代习惯。
比如用毛笔写便签，比如睡前一定要点香，再比如——总是不自觉地叫他"爱卿"。
"爱卿，早餐想吃什么？"萧宛归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
栖忆安正在批改论文，头也不抬："说了多少次，别那么叫..."
"那叫什么？"萧宛归凑过来，从背后环住他，"亿安？安安？还是..."他在栖忆安耳边吹气，"教授？"
栖忆安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线："萧！宛！归！"
"在呢。"萧宛归笑嘻嘻地亲他发红的耳尖，"所以到底想吃什么？"
"随便..."栖忆安放弃挣扎，"别打扰我改作业。"
萧宛归看了眼他正在批改的论文，突然皱眉："这个学生写错了。昭武帝最爱的不是桂花糕，是..."
"是将军府厨娘做的杏仁酥。"栖忆安接话，"我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这种默契让栖忆安心里暖暖的，但表面上还是板着脸："快去做饭。"
萧宛归行了个夸张的古代礼："臣遵旨。"
栖忆安忍不住嘴角上扬。这样的日常，他幻想了一千年。
然而古代习惯也带来过麻烦。某次栖忆安在课堂上讲到激动处，无意识行了个标准的臣子礼，引得全班哗然。视频被传到网上，成了"最像穿越者的教授"热门话题。
"都怪你！"回家后栖忆安把抱枕砸向萧宛归，"我一千多年没行过礼了！"
萧宛归轻松接住抱枕，顺势把人拉进怀里："我的将军真可爱。"
"不许说可爱！"栖忆安挣扎未果，被他按在沙发上亲到腿软。
更糟的是，萧宛归用毛笔写的情书被学生当成"行为艺术"拍照发到校园论坛，引来无数围观。
"看，萧先生又在用毛笔写字！"
"好浪漫啊，是写给栖教授的吧？"
"他俩绝对有一腿！"
栖忆安看到这些评论时，差点把平板摔了："你就不能用钢笔吗！"
萧宛归无辜眨眼："习惯了嘛..."
### 第七章猫咪审判日
归归和安安对家里多出一个人类表示高度关注。
尤其是当萧宛归试图爬上栖忆安的床时，两只猫总会准时出现，一左一右蹲在枕头上，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它们是不是讨厌我？"某晚萧宛归委屈地问。
栖忆安憋着笑："它们在保护我。"
"保护你什么？"萧宛归不服，"我又不会伤害你。"
"谁知道呢..."栖忆安故意拖长音调，"某些人可是有''''前科''''的。"
萧宛归立刻想起年轻时在皇宫里对栖亿安的各种"欺负"，心虚地摸摸鼻子："那都一千年前的事了..."
"猫的记忆力很好。"栖忆安严肃地说，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
萧宛归决定收买猫咪。他买了最贵的猫罐头，每天给归归和安安梳毛，甚至学会了猫咪按摩技巧。渐渐地，两只猫对他的态度软化了不少。
直到那个雨夜。
雷声把栖忆安惊醒了，他发现萧宛归不在床上。走出卧室，他看到客厅里亮着微弱的灯光。
萧宛归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熟睡的归归，正在看一本古老的相册。那是栖忆安收集的关于大梁朝的考古资料，里面有许多昭武帝的画像复原图。
栖忆安悄悄走近，听到萧宛归轻声对猫说："...那时候他总说我画得不像，非要亲自改..."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怀念与哀伤。栖忆安突然意识到，对萧宛归来说，这一千年是真实度过的每一天，而对他来说，只是转瞬间的前世记忆。
"宛归..."他忍不住出声。
萧宛归吓了一跳，差点把归归摔下去："你...你怎么醒了？"
栖忆安坐到他身边，接过相册翻到某一页——那是根据将军府出土文物复原的栖亿安画像："你画得很像。"
萧宛归的眼眶红了："亿安..."
"以后睡不着就叫醒我。"栖忆安靠在他肩上，"别一个人偷偷想心事。"
归归醒来，看了看相拥的两人，居然主动跳到了萧宛归肩上——这是它表达最高认可的方式。
"看来你通过考验了。"栖忆安笑道。
萧宛归亲了亲猫脑袋，又亲了亲栖忆安的额头："那我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栖忆安秒懂他的暗示，红着脸站起来，"明天还有早课。"
萧宛归哀嚎一声倒在沙发上，引来安安好奇的注视。
### 第八章公开出柜
国立大学百年校庆，历史系要举办一场关于大梁朝的特展。作为该领域的权威，栖忆安自然是主要负责人。
"需要我帮忙吗？"萧宛归从背后抱住正在整理资料的栖忆安，"我可以提供第一手资料哦。"
栖忆安拍开他不老实的手："别闹。这次校长都会来。"
"那正好。"萧宛归坏笑，"我可以当众宣布我们的关系。"
"你敢！"栖忆安转身瞪他，却被趁机偷了个吻。
校庆当天，展览厅人山人海。栖忆安穿着正式西装，正在讲解最新发现的昭武帝手稿，突然听到人群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栖教授，据说昭武帝这些情诗都是写给同一个人，您认为是谁呢？"
栖忆安抬头，看到萧宛归穿着复古风格的西装，手里还拿着一支毛笔，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周围学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认出了这个"总是来听栖教授课的帅哥"。
栖忆安强装镇定："根据史料记载，应该是他的...挚友。"
"哦？"萧宛归挑眉，"那这位''''挚友''''是不是姓栖？"
全场哗然。栖忆安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校长走了过来："栖教授，这位是？"
萧宛归优雅地行了个礼："萧宛归，栖教授的...研究对象。"
校长恍然大悟："啊！您就是那位资助我们大梁史研究的萧先生！"
"正是。"萧宛归微笑，"我对栖教授的研究...非常着迷。"
栖忆安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展览结束后，校园论坛炸开了锅。
《震惊！高冷栖教授疑似与富豪男友公开出柜！》
《那个总来听课的帅哥原来是金主爸爸！》
《我嗑的CP成真了！！！》
栖忆安看着这些标题，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你满意了？"
萧宛归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还行吧。要是能晒结婚证就更好了。"
"想得美！"栖忆安肘击他腹部，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深吻。
两只白猫蹲在猫爬架上，淡定地看着这一幕。归归打了个哈欠，安安则优雅地舔了舔爪子——主人和他的皇帝又开始了，它们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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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小剧场**
某天夜里，栖忆安突然惊醒："宛归！"
"怎么了？"萧宛归迷迷糊糊地搂紧他。
"我想到一个问题..."栖忆安声音发颤，"如果我是转世...那等我这一世结束..."
萧宛归瞬间清醒，把他搂得更紧："我会找到你。每一次都会。"
"可是..."
"没有可是。"萧宛归吻去他眼角的湿润，"一千年也好，一万年也罢，我会一直找下去。"
栖忆安在他怀里慢慢放松："...笨蛋。"
"你的笨蛋。"萧宛归轻声回应。
窗外，两只白猫在月光下依偎在一起，像千年前一样守护着他们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