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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游戏:两天

    言冬走了,在那次拥抱之后。

    吴玄说不出现在的感觉,他感到身上一阵轻松,但更多的是心里的异样感,他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夕阳,直到彻底落下后才收回目光。吴玄走到床边,因为麻烦他并没有脱掉假肢,穿着衣服躺下,随后闭上了眼。

    “咔哒。”

    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来到新住所后这个门的钥匙只有吴玄和言冬有,现在两把钥匙都在吴玄这里,那么这个开门声是?

    吴玄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右手探进枕头下,握住了枕头下藏着的枪。

    脚步声很轻,是在刻意掩藏,那阵脚步声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卧室的门口。

    吴玄眯着眼,手中的枪已经从被子下对准了卧室的门口。

    门把转动的声音很小,门外的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探头看了一眼床上,床上的人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来人松了一口气,更大的推开门,脱下外套,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钻进被子里,抬眼想在睡前看最后一眼吴玄时对上了那只看着自己的眼睛。

    言冬:“……”

    如果从一开始吴玄就是醒着的,那自己这蹑手蹑脚的样子可未免就太好笑了。言冬的脸爬上一抹红晕,好在夜里看不清,他企图企图撒娇蒙混过关,但被吴玄用已经关上枪栓的枪敲了头,不轻不重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以为玄哥你睡了嘛,哼嗯,原谅我好不好。”言冬还在求饶,他环抱住吴玄,这一抱让他感受到了假肢的存在。

    “?”

    掀开被子一看,好啊,连外套都没脱。

    言冬静静地盯着吴玄,这回轮到吴玄被看得有些心虚,转头移开了视线。

    “玄哥,不要试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哦。”言冬一边帮吴玄脱衣服一边说:“虽然说单手脱外衣有点困难,但是就算是这样还是要脱的,早上你自己戴假肢和穿衣服的时候比脱下更困难,但那时你不也穿了吗?不要因为费事就不脱……”

    言冬说了一大堆,手上也没闲着,帮吴玄脱了衣服又卸了假肢,还贴心地为吴玄的断肢处安排上了亲手按摩,吴玄被安排的很舒服,慢慢闭上了眼。

    言冬按摩完毕,帮吴玄盖好被子,低头亲了一下吴玄的眼,自己也躺下了:“晚安,玄哥。”

    言冬没有走,他出去了一整天,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有人在黑巷看到过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买了什么东西。不过吴玄并不在意言冬买了什么又去做了什么,他只在意言冬为什么没有走。

    还有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开锁。

    猎尸者现在仅存的所有人里都是保守派的人,他们原本就是明面上追随吴玄,现在更是略过了现任猎尸者首领,下午的时候直接派代理人来找吴玄。

    吴玄给了他两封信,其中一个是给联盟的,里面有他所了解的那个成功品的部分信息,他没有写全,或许这是他的保命手段。

    猎尸者代理人对吴玄鞠了一躬带着两封信离开了,吴玄坐在桌前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不久后又全部推翻重来,十数次后才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展开两三个纸团对比几下,神色凝重,但又在放下纸张的那一刻神情舒展。

    吴玄突然想通了一切,那么所有的问题便不再是问题。

    想通后他又写了一封信,也没用信封包起来,拿上拐杖独自出了门。

    乞丐今天来到了民主区来行乞,说是行乞也不准确,他来到这里后就躲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缩着,破旧的碗就放在面前,然后埋着头休息。他不像是来行乞的,反而像是来单纯睡觉的。

    一重一轻的脚步声逐渐向他这边走来,乞丐动了动,抬起头看向来人。

    “你可真是狼狈啊。”乞丐嗤笑一声:“这么看来行乞还是不错的,至少我手脚健全。”

    吴玄在乞丐面前停下,低头看着乞丐,没去理会他的嘲讽,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信纸给眼前的人。

    “哦?”乞丐接过信纸仔细看完,看着最后不尽人意的结局“啧啧”两声说:“死?你这么绝情?没记错的话那小崽子现在是你的爱人吧?别人就算养狗都能养出感情,更何况你现在是被养的,你真是狗都不如。”

    吴玄冷冷地看着乞丐,乞丐抬头欣赏了一会他的眼神,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像是故意的一样抬手在吴玄的肩上拍了拍,还在上面蹭了蹭,看着吴玄肩上的污泥就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样。

    “放心好了,你让我办的事总会办的。”乞丐心情好的说:“毕竟你已经提前支付过丰富的报酬了,而我呢,也是一个非常讲信用的人,我会不会背叛你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乞丐怜惜地抚上吴玄的脸:“毕竟你说过,我就是你,就是我啊。”

    吴玄打开乞丐的手,他的意思已经传到了,于是转身就要离开。

    “喂。”乞丐看着他:“阅历上我没你丰富,所以说到底我也没那个本事指点你什么,但你也应该清楚失去重要的人后是什么感受,不要到最后后悔这个决定。”

    吴玄脚步未停,乞丐也很明白他不会后悔,因为推演出的结果就是如此。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都建立于固定的残局之上,他们只需要推演出最接近自己想要的那个结局就好,然后落子,落子后讲究无悔,无论结局怎样都必须去接受。

    乞丐最后再看了一遍信纸上的所有内容,握成一团塞进嘴里嚼着嚼着咽下去了。

    在这场棋局之上,所有参与或被迫参与棋局的人都不能悔棋。

    言冬今天依然是夜晚才回来,但是今天与昨天不同,吴玄留了灯等他,像那场事故前的每一天一样。

    吴玄放下手中的本子,这本子很厚,跟着他已经有三年了,这还是猎尸者初步形成,还没有投奔联盟的时候搜寻物资时从小商店里拿的,他其实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是又总感觉应该记下些什么才不枉此行,于是零零碎碎地写了三年,里面记的东西很杂,有生活中的碎碎念念,也有一些是时间久了就会模糊的信息,有还活着的人,也有早就死去的人,如今在记录死亡的名字里又要多加一个,吴玄一笔一画地写上去,凝视着这个名字许久。

    ……

    “玄哥,我回来了!”

    言冬推开卧室的门,发现吴玄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厚重的本子,他走到吴玄旁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垂眸看了一眼,瞄到了在最后的自己的名字,他名字的正上方是阿杰。言冬记得这个名字,是那场事故里牺牲的猎尸者之一。

    言冬没去多想,把本子和笔从吴玄手里抽出来,合上放在柜子上照顾着吴玄躺下,自己脱了外衣,在另一边躺下。

    他小声说:“晚安,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