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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全世界都偏向你

    窗外海棠开谢,浮生一梦些些。

    ——

    一路上歌曲听的昏昏沉沉,我抓着铁杆子想睡觉,头越沉越低,昨天因为许泽韶的突然造访没太睡好,他有我家的钥匙。

    那个出租房上只配有一把钥匙,房东都没有,只有我有,但是许泽韶他聪明,他犯贱,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我兜里的钥匙倒膜用可乐铝瓶子做出来一把简易钥匙,我没多余的钱换锁,也不太想跟他争辩什么,有就有吧,那个破出租屋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爱来就来。

    脑袋越来越沉,眼皮子也越来越重,眼睛闭上了好一会儿。突然间公交车猛的刹车,我整具身体向前倾去,手没拉紧杆子一下子往前跌去。

    脑门子快着地的时候一双宽大有力的手臂拉起我把我罩住怀里,一大股香水味扑入我的鼻腔接着我们两个人都倒在地上,身体沉重地砸在地上脑袋一下子清醒了。

    抬眼就看到给我矿泉水的男孩,我半枕在他胸膛上,意识到情况后连忙撑着地面爬起来,伸出手臂给他一把力让他拉着我起来。

    他脸上的眼镜掉落在地上,我弯腰捡起来眼睛看到没坏松了口气,用衣角的布料擦掉镜片上的灰尘递给他,赶忙说了声谢谢,又说了句对不起。

    他接过眼镜性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嘟囔两声:

    “原本想装斯文一下的,没想到翻车了。”

    他把眼镜戴脸上咳了两声问我:“摔到没有?”

    我摇摇头。

    接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吸引了我的视线,透过公交车窗子能看到前方不远处出车祸了,一辆白色轿车与电动车相撞,地上有摊不算小的血迹。

    那辆电动车撞得彻底报废了,各种碎片大的小的飞鉴的哪里都是,小轿车车头撞得也不能看了,状况惨烈,前面路被交警用带子围起来了,公交车上没到站的乘客只好被迫下车到前方岔路口处转车。

    我看了眼表,七点四十五了,快迟到了卧槽!

    跟着他们下车后,我想了想决定在路边扫个单车,用力脚蹬过去。

    快步跑到停车点打开软件扫码,网速有点慢,上面小圆圈一下又一下转着,好久页面都没加载出来,我等的想把手机给摔地上杂碎。

    “我车刚好在那边,你要去哪里?我捎你一程。”

    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他今天帮助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给人家添麻烦,摆摆手拒绝:

    “算了吧,今天谢谢你了。”

    说着,扫码用车的页面终于加载完成打开,我点击开锁蹬上车飞快往前驶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

    大热天灯自行车蹬的满头大汗,在最后一分钟我大汗淋漓冲到公司门口打卡机处打卡成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兴冲冲跑向电梯。

    我觉得挺幸运的,在电梯门要合上的最后一秒赶上来了,一双白净干净的手挡住要关上门的电梯,我冲进电梯弓腰说了声谢谢。

    可一抬头就撞上那双漂亮的眼睛,我刚要张口问他是不是跟踪我,他就笑着开口了:

    “好巧,早知道你在这家公司上班我就搭你一程了。”

    我瞟他一眼,呵呵笑了两声说:“我也没想到。”,

    我总感觉他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因为在之前从未见过他。

    电梯里除我们两个之外还有别的员工,都低头静悄悄翻看着手机。

    突然一个女员工拍拍身边人的肩膀,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姐妹,你看!许泽韶又更新微博了,不过被删了,应该是经纪人删的。”她低头继续扒拉两下手机翻到一些粉丝截到的图道,“我家哥哥深夜e也太可爱了叭!”

    另一个女员工在公司呆的久,脸上带着笑告诉她:“姐妹我给你说,你之前没在真的是超级可惜好吧!许泽韶没出道之前在咱们这家公司当个员工,我们都见过他,那张脸比电视上权威一百万倍都不止,他性格也超级好,工作效率也高,哎,真的是很难想象到他最后会窃取公司机密,我总觉得他是被公司某些人诬陷的……”

    ……

    我不去听她们的话,出了电梯门却不由自主打开手机点开微博,私信那一栏突然出现了99+,不明所以的我点开最上面那条消息,入目的是不堪的话语。

    ——“你他妈的死油腻男,你没妈呀?撒泡尿照照自己再说吧!凭什么说我们家哥哥?死肥猪!”

    第二条私信仍旧是诸如此类不堪入目的侮辱性话语,我有一瞬间懵逼,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错,瞟到屏幕上那人骂我的话语中夹杂“装货”两个字我才恍惚间想起来,半个小时之前给许泽韶的微博评论的一句“死装。”

    他的小迷妹、小粉丝来护驾了,果然所有人都偏许泽韶,之前我欺负他妈帮他说话,妈去世后公司员工帮他说话,现在火了粉丝又帮他说话。

    在我的记忆里有关于我和许泽韶的争论,似乎从来都没有人偏向我。

    我做错的事情归咎于我,我没做错的事情,他们自动也归咎于我。

    把手机塞兜里背着电脑坐到我工位上,这个月干完我就可以离职了,我挺遗憾的,做了这么久的低层员工还是被裁员了。

    旁边的女员工电脑刚打开,那张壁纸太显眼,一下子飞入我视野里,许泽韶的一张高清面部图,猛一下子看会觉得他面部轮廓太锋利了冲击力很强,但只要肯放下心仔细看,会发觉他的五官都很柔和。

    “哎,许翊宁你发觉没有,许泽韶自从当了明星后更加帅气了,迷死我了都!”

    她两只手托着脸颊犯花痴,放在电脑前的手机上在微博页面全是有关许泽韶的消息。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问她:

    “我被裁员是不可逆转的事吗?”

    听到我这么一说,她带笑的表情微滞,她是一个有礼貌的女孩,绝对不会在一个人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

    她把椅子往我这边拉拍我肩膀说:

    “其实在这里待着待遇也不好,你也可以试一试在什么剧组当群演,你那张脸绝对够格,多拍一些群演,配角什么的……很快就会火的,网剧也可以……”突然她神神叨叨靠近我,问我,“你有许泽韶的联系方式吗?”

    我的确有,但我不想说,在同事面前跟学生时代一样,我不承认许泽韶是我哥,他也就没说。最后我摇摇头说没有。

    她也跟着我摇摇头:

    “要是当时存个联系方式多好啊,你直接带资进组了。”

    我没想过去演戏,何况我对演戏并不感兴趣,我笑着婉拒,可她说好可惜。

    “有人为理想,有人为生活嘛。”

    “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她突然问我。

    我仔细想了想后说:

    “我想开飞机,当飞行员,或者当个天文学家观察星星,发现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然后给它命名。”说完,我耸耸肩揭开残酷的现实,“可是我没学过开飞机,对那些天文物理知识也不理解,这些理想太高了,比天上星星还高、还要渺远,我得付出很多很多努力,但是现实不允许,我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哪方面都不允许。”

    我礼貌笑笑,当做是对自己的嘲讽,打开电脑设计方案,这是我在公司待的最后一周了,很快要就要像那些离职的员工一样抱着箱子远走。

    窗外街道旁两排海棠树的花上周刚开,现在又快凋谢了,人生也像这样,衰多盛少。

    *

    做完今天的工作伸了伸懒腰瞄到下班时间,我也不等着经理给我布置别的任务让我加班了,直接把导入数据的U盘拔下来敲了敲经理办公室的门。

    “请进。”

    我推开门进去,办公室里不只有一个人,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匆匆瞥了一眼觉得他们在商议什么,礼貌弯腰把U盘放在经理桌子上要离开。

    “小宁,你先留下来一下。”

    经理突然叫住我,我已经转身迈开一步的脚收回缓缓重新转身,经理看着我笑,我不明所以,他突然说:

    “你虽然被裁员了,但我已经给你找好下一家了。”

    在我正疑惑时,一旁黑衣服那人伸出手要跟我握手,我礼貌性看过去低头跟他我,一般领导我是不敢看脸的,年少时的轻狂早已褪去一大半。

    但眼前的衣着打扮似是一些熟悉,也偏少年感,不像是什么死气沉沉的老总,我抬头去看刚好撞上那双动人的桃花眼。

    “是你?”我不禁开口询问。

    “这位是方庭昀,隔壁公司的方总。”经理乐呵呵给我介绍,“上午谈合作的时候刚好谈到裁员问题,方总说看你不错,想要把你调到他公司,还不快谢谢方总。”

    天上掉馅饼的事太突然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之后顺着经理的话赶忙向着眼前人道谢:

    “谢谢方总。”

    “叫什么名字?”

    “许翊宁。”

    他轻轻一笑重复了一遍道:“好名字啊,果然许姓的人都出息,最近爆火的大明星也不是姓许吗?”

    “嗯嗯,是的。”

    我顺着他走,人在职场上,上面的人为刀俎,我们这些打工的为鱼肉。

    他行为举止间都透漏着礼貌与儒雅,我不仅想到他抱着我滚落到地上沾了一身灰的样子有些好笑,借着笑对着经理说了句:“都是经理栽培的好。”

    “没啥没啥,明天就可以到人家公司上班了,可以回去收拾收拾。”

    “记得给我结这几天的工资。”

    我提醒经理一下,这几天的活不能白干。

    经理点点头豪爽地说好,我觉得是有外人在,要是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才不会这样。

    接着经理又说要我们留下个联系方式,明天好联系,方庭昀手指搭在膝盖上一起一落没有任何表示,似是在等我主动,我们明明都已经有微信了,但如果戳破说肯定会让经理多想。

    我在桌子上拿了纸和笔写下我的电话号码,然后弯腰规规矩矩递给他。他嘴角挂着有礼貌的笑,问我是不是要回去。

    我合上笔帽要走,听到他的声音“昂”了一声。

    “我刚好也要走,回去的时候我们刚好顺路,我送你一程吧。”

    我下意识去拒绝:“怎么能劳烦您呢……”

    “哎,小宁你和方总年龄相差无几,以后也是上下属关系了,相互熟悉熟悉也不是什么坏事,年轻人嘛,共同话题多,聊得来。”

    我没对方庭昀有多大的排斥,我觉得他早上的转变又实在可笑,他身上的亲和力也很强,不像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领导。

    最后我还是抱着装着从自己办公桌上整理下来的物品的箱子和他并肩出门并上了他的车。

    跟他到了地下停车场我坐在副驾驶上,问他:“你有车为什么早上还坐公交。”

    车上很安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特殊的香味,不刺鼻也不难闻,是一种极其奢侈的味道。见他不说话我才意识到自己没用敬语,以为他生气或者心里不舒服立马改口礼貌性地补充道:“方总。”

    他修长的手指按在眼镜框边缘,捏着镜框把眼镜摘掉,揉了两下眼睛瘫在靠坐上,“操”了一声。

    我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问:

    “方总,怎么了?”

    他直起身体整理了一下领子突然扭头看我,脸上的表情很微妙。

    “前几天刚喝完酒,几个哥们儿非要我带着他们兜风,脑袋晕晕的不好使爱车可被剐蹭了,送到这边修,今天我爸又非要我来锻炼自己跟你们公司谈合作,我想着坐公交坐到这片拿车,再开去你们公司。”

    他顿了顿,我刚想开口接他话,他卷了卷略长的袖头继续说:

    “你们经理可太封建了,理压根讲不通。但不枉今天来,我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他反差有些吓到我,我严重怀疑他精神分裂了,轻轻喊了声:“方总……”

    “可别这么叫了,我什么也不是,无名混子,我爸随便给我的一个称号而已,你叫我全名就好了,我朋友都这样叫我。”

    我半天不说话。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他凑近我问。

    地下车库有些暗,车前面的各种按钮亮着,蓝色调的灯光给他的脸周围打上具有氛围的光影,这下那张脸更像许泽韶了。

    我愣了一瞬,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许……”

    刚发音我定住了,下一秒我掩饰性咳嗽一声道:

    “方庭昀。”

    “你觉得我早上那会儿装的咋样?”

    我没反应过来,疑惑看着他,他拍拍我衣领问我:

    “觉得我……”他抬手指指自己的脸,又把扔在车前面的眼镜架他高挺的鼻梁上问我,“觉得我儒雅斯文吗?”

    “嗯,挺儒雅随和。”

    “实话跟你说,你早上被包子噎的时候我都快要笑死了,当时给你水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装,哈哈哈……”

    他捂着胸口留下一串嘻嘻哈哈的笑。

    我觉得他这个人挺冒昧的,早上我那副样子有多狼狈我知道,他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为了给你们留下个好印象,这幅眼镜还是我偷我爸的,虽然只有一点点度数,但戴上挺晕的其实,我装了一天了,难受死了。”

    他又把眼镜取下放到车前面,系上安全带。

    “我请你吃饭吧,我真觉得你挺有趣的,想吃什么跟我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我没拒绝,因为我觉得他这个人有趣且冒昧,况且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谁能拒绝。

    “我想吃西街最近很火爆的那家店。”我说出我最想吃的东西。

    “那家店啊,没问题,安全带系上走啦!”

    我拉过旁边的安全带给自己系上,他车里放着音乐也开着空调,温度很舒服,我打开手机无聊的翻看微博,但我忘了微博里全是许泽韶。

    刚点开进去看见许泽韶那张脸就按退出键,关闭手机靠在座椅上静静听歌。

    许泽韶现在应该也下班了。

    突然,身边的方庭昀问我:

    “你是许泽韶的粉丝吗?”

    我没回答他,只是摇摇头,下一秒听到他说:

    “其实许泽韶那张脸挺大众的,好多人说我跟他像,现在觉得你也跟他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