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春,五条悟打破御三家的规则入读东京咒术高专。一个敢报名,一个敢收,消息一出,京都五条本家与咒术高层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咒术高专,至少是东京咒术高专与天元大人的关系极为密切。但那位大人与咒术高层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比较微妙。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并不在同一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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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你没有术式诶。”开学第一天,引起风波的五条小少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着夏油杰以外的同学会不会也超厉害。
然后家入硝子就在夜蛾正道的陪同下走进来了。
小圆墨镜和神奇刘海,这是家入硝子对两位同学的第一印象,然后……
“家入同学的术式,你们可以课后进行探讨。”夜蛾正道走到讲台边,后脑勺悄然暴起一个红色十字路口。“我应该已经拒绝过你的入学申请了。”
话音落下,四人齐刷刷把视线投向教室最后方。那里站着一个试图躲在窗帘后隐匿起来的琉璃。
是的,琉璃是一定要跟着兄长大人的,入读咒术高专也不例外。但报名那日夜蛾正道当着校长的面拒绝了琉璃的入学申请。
「琉璃的术式超厉害,为什么不能入学?」五条悟问。
「她的行为和思想都无法成为一个咒术师。这里是培养咒术师的学校,不是强者收集游戏。」夜蛾正道回答。
……
「如果她用术式控制高专的校长或老师强行入学,你也会被取消入学资格,五条悟。」夜蛾正道最后警告。他才不管眼前这个家伙是五条氏,还是百年一例的六眼。
……
无法无天的兄妹二人,突然的就被拿捏了。
要不怎么说,自家的熊孩子只能丢去学校让老师改造呢。
“老师。”五条悟高举他长长的手臂。“虽然不是学生,但教室那么空,学生那么少,琉璃旁听也是可以的吧。”
琉璃拽着窗帘附和点头。
夜蛾正道:“……”
沉默三秒。
“出去!”
邪恶兄妹二人组原地石化。
夏油杰偏头偷笑出声。作为近期被琉璃的术式整蛊不下十次的人士,他还是挺幸灾乐祸琉璃被隔离这件事的。
琉璃不情不愿地走出教室。
索性夜蛾正道没有“赶尽杀绝”不许琉璃进入高专校园,她还是可以坐在教室外等。
冥冥和庵歌姬清早被叫醒去执行任务——美其名曰校外实践的免费任务。她们并肩路过走廊,看到那个搬了小板凳坐在门口的琉璃。
“咦?一年级新生吗?开学第一天就被罚到教室外面来了?”庵歌姬在琉璃眼前挥挥手。
“不愧是夜蛾老师,果然严厉。”冥冥随口接道。她赶着接1级术师评定的最后一个单人任务,所以没有停下脚步。
庵歌姬见琉璃真的睡着了,便也没有吵醒她。
反正是学妹,以后有的是时间认识。
庵歌姬跟上前方冥冥的脚步,路过教室门的那瞬,偏头透过玻璃窗往里看了一眼。五条悟察觉到教室外的陌生咒力,还算厉害的角色已经走远,至于满了半拍的那个……
少年看向教室大门的玻璃窗,与学姐对视一眼。
弱爆了诶。
这种程度的家伙也能入学咒术高专,凭什么说琉璃不能做咒术师?
五条悟用目光严厉质疑夜蛾正道的判断!
然后被逮了个正着。
“五条悟,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
一年级的文化课对五条悟而言实在是过于简单了,御三家的精英教育毕竟不是儿戏。甚至在说到御三家历史问题的时候,五条悟还能举手纠正老师的错误。
总而言之。
“好无聊——”
结束一上午课程的五条悟如此呐喊。
“开学第一天,至少也要送两只特级咒灵给学生作为入学礼物啊。”
呐喊声被恰巧路过的庵歌姬听到,就算是超厉害的冥冥也不敢说想面对特级咒灵。她转身,看向两位身高逆天的学弟:“特级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程度哦。”
“……”五条悟单手放在耳边,“什么?声音和咒力一样弱的可怜呢。不是说咒术高专都是些厉害的家伙吗?虚假宣传!”
“看来学校也会处于别的考量招生。”夏油杰思忖片刻。
庵歌姬:“……”现在,立刻,马上,砸一只特级咒灵给眼前的自大狂们!
琉璃从自动贩售机里买了饮料回来,就见一位陌生少女头顶冒着熊熊烈火。不过别人的事她不关心。
眼前的场景看在庵歌姬眼里,就是恶劣二人组随意欺压单纯的学妹为他们跑腿买饮料。并且这位学妹上午还被赶出教室,现在想想,可能也是这两位少年使坏造成的。
……欺负女孩子这样的事,不能忍。
“在面对特级咒灵那样的东西之前,至少饮料要自己去买啊!”庵歌姬两手叉腰。“学妹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琉璃把葡萄味气泡水递给五条悟。“兄长大人,她是谁?”
“……”庵歌姬泄了一半气。“兄长大人?”
冥冥从老师办公室走出来,在庵歌姬身边停下脚步:“这位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五条悟了。”
“……诶?”庵歌姬现在是一只完全泄了气的皮球。“那个拥有百年一例六眼的五条悟?”
“因为歌姬前几天都在钻研术式所以没有得到情报,今年入学的学弟学妹都是不得了的人物哦。”
六眼兼无下限术式的拥有者,同样稀有的咒灵操术少年,还有从未出现过的可以使用反转术式治疗他人的少女。
冥冥对眼前三位新生说:“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帮忙哦,只要……”她做了一个代表金钱的手势。
三位状况外的新生在研究饮料口味。
“……”
下午是校外实践,只有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前往。
“硝子呢?”五条悟没见到另一位同学,有点疑惑。
夏油杰在五条悟抱怨无聊的时候,已经掌握到了信息。“家入同学的术式很特别,不参与任何实践活动。”
“哪里特别?”六眼的解析下,硝子实际是没有术式的。但她的咒力流动确实和普通术师不同。
“家入同学能够输出反转术式生成的正向能量,治愈他人。”
两人坐进车内,夏油杰拉上车门……险些夹到忽然窜出来的琉璃。
她想躲在车里和他们一起出去,结局自然是被夜蛾正道拒绝的。屡次被拒绝的琉璃,情绪终于到了临界点。
五条悟能读懂她的表情和眼神。
白毛推门下车绕到琉璃身前,他伸手揉了揉琉璃的头顶。“等我回来。”
……
五条悟的话她总是会听的。
蓝眸扫了一眼车内的夏油杰,又看向身边那个总是阻挠自己和兄长大人一起的中年男人。琉璃一声不吭地坐到校门口的台阶上。
兄长大人身边最近多了好多人。她不喜欢。
可健太郎事件后,五条悟说过下不为例,所以琉璃强迫自己将那些极端的思想和行为收起。
琉璃也已经是十四五岁的青少年了。按正常人类心智发展,她正处于自我人格健全,对世界认知更清晰,也更关注自我内心的时候。
可她显然没有。
夏油杰思考了一路,似乎有些明白夜蛾老师背后的深意。
“夜蛾老师应该是发现了琉璃的问题,所以才这样坚持的。”
实践任务十分简单,夏油杰和五条悟入帐不到一分钟就顺利解决。黑发少年走在五条悟身侧与他闲聊。
“琉璃没有问题。”
……得到的却是当事人斩钉截铁的回答。
来回1小时的车程,解决问题只用了1分钟。这还是众多实践任务中,较难的案件。
不怕学生是问题儿童,就怕问题儿童实力过强……闯大祸。
夜蛾正道内心叹息。
几人回到咒术高专,琉璃已经不在校门口了。不但不在校门口,她的咒力气息也一并消失。
“琉璃酱是不是回家了?”夏油杰猜。
“不会。”
琉璃忽然消失的理由,要么是受了惊,要么是感觉自己被忽略所以需要关注,再者是实在无聊想要和他玩游戏。不管是什么缘由,他都要找到她。
五条悟翘了下午最后一节语言课,在高专校园内进行地毯式搜寻。
十分钟后,他在体育馆的器材室里找到琉璃。
没有急着推门而入。白毛找来垫脚的东西,一颗白白的脑袋凑到器材室上方的小窗户外。
郁闷的少女背靠软垫坐在角落里,看着对面的器械发呆。琉璃不确定有了好多新同伴的兄长大人还会不会找她,所以表情有点委屈。
直到清脆的敲击声响起。
琉璃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就见兄长大人那张好看的脸完全贴在玻璃上,挤压变了形。
并且他还用口型说了句——找到你了哦,琉璃。
这是他们之间永远玩不腻的游戏。
琉璃永远喜欢被五条悟找到的瞬间。她起身离开昏暗的器材室,与同样朝她走来的五条悟撞个满怀。
“兄长大人!”
课堂上,夏油杰瞥一眼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
果然,依赖症这种事情,如果是对象是特定的某个人,那么依赖方和被依赖方……都是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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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申请了学生宿舍。这件事本没有任何问题。
但琉璃不是高专学生,这件事瞬间就变得复杂起来。
并且琉璃无法与陌生人住一间,这让整件事都陷入无解的死局中。
食堂里,夏油杰、家入硝子、庵歌姬以及碰巧来吃晚饭的冥冥都在思考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其中冥冥是最快得出答案的——她可以以东京黄金地段的价格,把宿舍租给琉璃。
“……”
夏油杰:这位学姐各种意义上的强大。
庵歌姬:冥冥果然是被咒术师耽误的赚钱大师。
家入硝子:……鳗鱼饭有点咸。
“不用那么麻烦。”五条悟一口咬下半份汉堡肉,“琉璃跟我睡就可以了。”
高专宿舍的床很大,放两床被子都足够睡。
食堂里顿时听令哐啷一阵响,众人手里的餐具不约而同掉落。虽然他们没有兄弟姐妹,但也知道这个年纪兄妹睡一起……是不正常的喂!
五条悟摸摸琉璃的头顶,像在撸猫。
“人渣!”庵歌姬忍了半天,还是没能忍住吐槽五条悟。
琉璃倏而抬眼,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庵歌姬。
庵歌姬:“……”怎么办,她要如何拯救眼前的妹妹。
结果,结果他们还是采纳了冥冥的建议,用东京黄金地段的价格租下了她的宿舍。
美女学姐收到转账,转头又去申请了另一间宿舍。
“……”
夏油杰默默鼓掌。
这位学姐果真是各种意义上的强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