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行，到达楼层，顾青岚脸色有些不好看，她穿着高跟鞋走路有些不稳，虽是江怀悟在身旁，却伸出手扶着墙。
“青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江怀悟赶紧馋住她。
“先回家再说。”顾青岚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江怀悟看见这样赶紧搀着她回到了家。
客厅沙发上，顾青岚手指着茶几抽屉，对着江怀悟说道。“有药，拿给我一下。”
江怀悟赶紧蹲下拉开抽屉，里面全是装处方药的白色袋子，
“最左边的那个。”顾青岚的声音已经十分虚弱了。
江怀悟赶紧拿出药袋，里面还好是用分装袋分出来了每次要吃的数量，又跑到厨房拧开了一瓶放在岛台上的矿泉水。
顾青岚仰头吃下药，水顺着嘴角往脖颈处流下，江怀悟赶紧给她拍着顺着气。又把她搂在怀里，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
“我在，我在呢，没有发烧，先缓一缓。”他把手搭在她的额头。试探着温度
“能和我说说么。”江怀悟看她缓过来些，顺势把她挪到自己腿上坐着。
两只手圈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顾青岚个子不高，这会儿也是浑身没劲，只好随他摆弄着。
“老毛病了，当年车祸，腰部神经性损伤，不时就会疼，吃过药就会好些的。”
江怀悟伸手拿过茶几上的药，他认得，那是一种强力的止疼药。
“老这样吃止疼药不是办法的。我想想办法，带你去做做针灸好不好。”
“有些冷。”顾青岚没有接话，自顾自说道。
江怀悟扯过沙发上的毛毯包住她。
“等一下，我去放水给你泡泡好么。”
他起身走向浴室，触控的按键点了几下，浴缸开始放水，转身把浴室的暖风也打开。又扯过浴巾放在毛巾架上。
走回客厅的时候，顾青岚正在用手机回着短信。脸色惨白。
“青姐，先别管工作的事情了，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他伸手摘掉了顾青岚头发上的发夹，又把侧面辫的辫子慢慢解开，生怕弄疼了她似的，动作轻柔又笨重。
“我好多了，谢谢你。”她熄灭手机的屏幕，仰头看着她。
“别动，我怕弄疼你。”江怀悟感受到她的目光，耳朵红了起来。
她手从毛毯里伸出来，扯开侧面衣领上的装饰蝴蝶结，侧颈的肌肤露出来一大块。
纤颈微仰，锁骨若隐若现，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轮廓。领口微敞着，一道柔和的线条悄然划入视野，若隐若现，如轻雾中一抹光。一缕碎发垂下，像是不经意的安排，却撩拨得恰到好处。那一抹裸露的肌肤，是克制中的挑逗，是冷静里的火光。
江怀悟赶紧扯住毛毯又抓住她的手。
“现在浴室还冷，等一会儿。”
她看见他从耳朵一路红下去。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耳垂滚烫发热。
“怎么这么害羞。”顾青岚唇角微勾，不言而喻的妩媚。
“之前，都没开灯。”他像是挤牙膏似的挤出来了一句话。
“那今天，就把灯打开。”她的手搭在他胸口的衬衣，手指摩挲着柔软的布料，能听见他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江怀悟攥住她的手不许她再动。江怀悟好像一个大男孩，他抬头看见她的眼神柔得像水，眼神娇媚又含情。那眼神柔却又藏着火。
他努力克制自己对她的感情。
淋雨的水声响起，蒸腾的热气，让浴室变成一个潮湿而安静的迷宫。手指轻触镜面，指尖划过的痕迹立刻又被水汽悄然吞没，雾起时，光也失了形，只剩水声湿润的空气中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