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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尔头疼:“我也不知道……可能我晕倒后做的梦也算……”

    唐克斯听得一头雾水:“你们说什么?”

    克莱尔犹豫了下,西里斯说:“晚点再说吧。”

    “好吧,”唐克斯问克莱尔,“你要喝点什么吗?我去找点?南瓜汁怎么样?”

    “可以,谢谢你。”克莱尔向她道谢。

    唐克斯去找南瓜汁了,西里斯才想起来要把她介绍给克莱尔:“她是我堂姐安多米达的孩子,叫尼法朵拉·唐克斯,是傲罗。达里安在部里抽不开身,让她来看看你。”

    “他好像提起过。”克莱尔回想道,达里安提过一次,说办公室新来的成员有个易容马格斯,应该就是唐克斯。

    西里斯接着问:“你刚才说,你做了梦?”

    “对,”克莱尔点头,“我梦到一些以前的事,还梦到了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西里斯默念着自己弟弟的名字。

    她留给他的纸上写到了,为了刺激幻觉她一直在找有关过去的旧物,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有关雷古勒斯的旧物能带来的幻觉是最强烈的。

    至于她晕倒后做的梦,她怀疑它们并不是普通的梦,前三个梦她梦到了自己的过去,她能和过去的莉莉、詹姆、西里斯对话,除了尝不出比比多味豆的味道外,一切都非常真实——或许,那些梦其实是她以意识的形式进行的穿越?

    穿越会带来的创伤,实际是改变过去受到的惩罚。她在梦里短暂地回到了过去,虽然是意识,但这样的穿越也能让伤口恶化。

    只是一个猜想,克莱尔问西里斯:“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前的最后一次训练?”

    “最后一次训练?”西里斯思索,眼前仿佛飘过了一片积雨的浓云。

    克莱尔连忙补充:“那天下着雨!你记不记得,我那天应该很反常!”

    二年级可能太久远了,她想了想又说了第三个梦:“还有六年级开学的列车上,我跟你说——”

    西里斯猛地抬头,不敢置信:“我记得,本来没有……”

    如果她的猜想没错,那她在梦里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可能真的已经成了现实,西里斯说不定也因此多出了几段他曾经没有的记忆。

    没猜错。

    “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西里斯说,“列车上你跟我说,‘你做的很好’。”

    “就是这两句!”克莱尔激动得快从床上跳起来,“哎呀——”

    她扯到伤口了,西里斯连忙让她坐下:“别动!别动!快坐下!”

    克莱尔又有力气了,她咬了一大口馅饼:“想不到还能这样。”

    西里斯也没想到,他轻声说:“让我看看你的伤。”

    就算松了口,看到她的伤口还是会心疼。

    “很难看吧?”克莱尔自嘲。

    “怎么会难看。”西里斯把她搂进怀里,“我待会儿写封信告诉邓布利多,我前几天刚给他写了一封。”

    听见邓布利多的名字让人安心,求助他的意见确实比他们埋头单干强。

    “好。”克莱尔答应。

    唐克斯和治疗师回来了,唐克斯跑了两层楼才找到南瓜汁:“他们就喜欢把东西到处乱放!”

    “今天早上熬的,新配方,说不定有用,”治疗师拿了一大瓶魔药,魔药还在冒气泡,她帮克莱尔倒了一杯,“很难喝,你可以做下准备。”

    “不用准备。”克莱尔选择直接喝。

    西里斯让她别冲动:“抓着我吧。”

    他把手臂伸过去,但克莱尔已经仰起头一口喝下了一大半。

    魔药像滚烫的岩浆,穿过她的喉咙,她肩上的伤口、身上不经意留下的细小擦伤都火烤似的剧烈作痛。

    她喝得这么畅快,治疗师都大为惊叹:“你很适合喝药嘛。”

    什么叫很适合喝药啊!

    剩下一点喝不下了,克莱尔脸颊烫得通红,不停咳嗽:“咳咳咳咳——!!”

    西里斯忙拍她的后背,唐克斯吓得赶紧把南瓜汁递过来:“快喝点!”

    “不不不,现在喝南瓜汁会削弱药效,”治疗师阻止她,“差不多了,来看看效果吧。”

    克莱尔的伤口还在灼痛,她能感觉到肩上被切开的血肉在慢慢合拢,西里斯说:“有用!有用!”

    毕竟只是第一次创伤,还能靠服药治愈。

    为了更好恢复,克莱尔把瓶里最后一点魔药也喝完了——这次她做足了心理准备。喝完药,她继续躺下休息,等着喝南瓜汁。

    南瓜汁被放在床头,她幽怨地注视它:“这才是人该喝的东西。”

    西里斯忍俊不禁。

    克莱尔更幽怨了:“别笑。”

    他们决定再在圣芒戈待几天,等她完全恢复了再去霍格沃茨找邓布利多。对了,说到圣芒戈……

    “这是几楼?”克莱尔问西里斯。

    “五楼。”西里斯回答。

    她是被魔咒伤到才住院的,当然住在魔咒伤害科。

    “我妈妈她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她受伤住院的事?她还是不想让妈妈担心……

    “不知道,我们没有打扰她。”西里斯摇头,克莱尔松了口气,“福吉把那天发生的事说成是‘酗酒巫师的恶作剧’,黑魔标记更是提都没提,她在报纸上也看不到报道。”

    最后一句他说得很嘲讽,克莱尔也讥讽:“有这种部长真是没救了。”

    西里斯话锋一转:“不过,我们不可能一直瞒着你妈妈。”

    就像她没能一直瞒着他,妈妈迟早也会知道的。

    “晚点再告诉她,”克莱尔说,“等见了邓布利多再说。”

    .

    他们抵达霍格沃茨时,城堡刚响过下课的钟声。

    学生们纷纷从教室里出来,成群结队地,几乎每个人都在讨论同一个话题——“争霸赛”。

    昏迷了十天,醒来后又在圣芒戈调养了四天,克莱尔都快和社会脱节了:“什么争霸赛?”

    “三强争霸赛,已经一百多年没办过了。”西里斯回答。

    “这我知道,”克莱尔说,“又开赛了?在霍格沃茨办?”

    显然是的。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学生,一半的人都在讨论该怎么让自己的年龄变大,好蒙混过关,报名参加三强争霸赛;剩下一半则在讨论参加争霸赛的另外两所学校,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想象它们的学生会是什么样子。

    最近一直在下雨,克莱尔和西里斯穿过草地、走廊,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时,身上还带着雨水和青草的味道。

    又来到这儿了,现在是上午九点,邓布利多说他一整个上午都会在这儿等他们。

    他们进去,克莱尔先喊了一声:“教授?”

    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他还是笑吟吟的,十分和蔼,半月形眼镜后的湛蓝色眼睛炯炯有神:“下午就会出太阳了,真好啊。”

    这是他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是:“见到你们俩还是这么让人高兴,过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