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凉,树叶绿又黄,很快就到了温迟栖即将去大洋彼岸念书的日子。

    雨水打在屋檐上,滴落在温迟栖伸出的手上,“下雨了呢。”他注视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来的雨,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的十指纤细,骨节分明,食指上还戴了一个银白色的素戒,淅淅沥沥的雨水从他的指缝中缓缓流下,浸湿了他漂亮的手和素雅的戒指。

    “下雨怎么了,冷了吗?”

    谢舟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走进给他披了上去,手指顺势拉过他的手,低头用纸巾认真的擦拭着他湿润的手指。

    “没怎么啊,只是觉得下雨会让人的心情莫名的变得不好。”

    温迟栖看着被谢舟擦干净的手,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到了其他国家读书,有没有像你这么好的朋友。”

    ?

    谢舟的身体顿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要出国?”

    “是啊。”

    温迟栖奇怪的看过去,面露不解,“你怎么这么震惊,你不是也要去吗?”

    “是,但我不知道你要去。”

    谢舟莫名的笑了起来,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用手把玩着他的长发,“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要出国的消息?”

    “不知道啊。”

    温迟栖用手轻轻推开他的身体,挣脱了他的怀抱,上前走了两步,手指按在栏杆上,扭头看着他故作委屈的说道。

    “可能是你对我的事情不上心吧。”

    “……怎么可能。”谢舟跟在站在一起,揽着他的腰,把他向后移了移,“我们都不知道你要出国,栖栖,你猜是不是你哥哥在故意瞒着我们。”

    “才不是呢。”

    温迟栖撇了撇嘴,义正严辞的说道,“要么就是你们对我都不上心,要么就是哥哥有自己的打算,不要在我面前说我哥哥的坏话,我哥哥很好。”

    谢舟:……?

    他平息了几下自己因为温迟栖随口说出的话而凌乱的呼吸,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像在抓弄小孩一样,故意凑到他耳边说道。

    “栖栖,那你哥哥这么好,怎么不见他像之前一样来管你。”

    谢舟看着温迟栖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懒懒的撩起衣袖,看了看手腕的手表,慢条斯理的开口。

    “现在已经八点半了,栖栖,你门禁的时间快到,你哥哥怎么还不来接你。”

    “那……那是因为……哥哥今天没空,他要工作,他要养我,哥哥很忙的。”

    温迟栖的漂亮的双眼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连声音都结巴了起来,他伸手推开谢舟的身体,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要回家了!你烦死了。”

    说完后,他像是落荒而逃一样远离了谢舟的视线,连背影都透露着浓烈的难过,谢舟不用看就知道温迟栖肯定边跑边控制不住的掉眼泪。

    他如果硬凑上前去问,温迟栖还要躲着他越跑越快,强装镇定的说,“我才没哭呢,我要回家了,你走吧。”

    谢舟被自己的想象笑到,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放入口中,边打火边用手机拨打了电话,“啪嗒”烟雾缓缓的升起,电话也被接通。

    谢舟背靠着栏杆,烟雾模糊了他的脸,声音冷淡,“查一下温迟栖的去哪里上学,顺便在查一下江远鹤。”

    烟被他在栏杆处碾灭,风将他的衣角吹起,谢舟嫌弃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还是起身追了上去,但温迟栖早已消失不见。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手机对着空空如也的地放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温迟栖,按下语音键故作愧疚的说道。

    “宝宝,对不起,我错了。”

    ——

    “叮咚。”

    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温迟栖连看都没看就将手机直接关了机,他坐在车上,看着窗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不断的滑落,一张脸很快就被浸湿。

    ……好伤心。

    哥哥真的跟谢舟说的一样,他好像不爱我了。

    怎么办?

    他不爱了我要怎么办。

    他是不是讨厌我了,不然这段时间怎么他我这么冷淡。

    他不主动我去哪里了,也不主动亲我了,而且我们上一次上/床还停留在成人礼。

    好难过……

    温迟栖吸了吸鼻子,用手指擦去脸上的泪水,越想越觉得江远鹤是真的不爱自己了……

    他失魂落魄的下了车,雨水瞬间将他整个人淋湿,温迟栖哭的更凶了,无理的觉得连天气都在跟他作对。

    他的肩膀微微耸动,脸上的泪水和淅淅沥沥的雨水一起向下滴落,单薄的衣物贴在身体上,勾勒出美好又漂亮的曲线。

    “滴答、滴答。”

    雨水滴落在雨伞上,一双黑色的皮鞋在雨中出现,举着伞柄的手臂上有着很明显的肌肉线条,袖口微微卷起,手腕处佩戴着一个熟悉的手表,跟他手上的一模一样。

    是哥哥。

    温迟栖仰起头去看他,哭声在深夜里响起,他瞬间扑进了江远鹤的怀里,手指揪着江远鹤的衣服,哭的比幼时他知道江远鹤要离开时还要伤心。

    温迟栖觉得自己跟江远鹤像是老套电影里的男女主角。

    因为误会而导致双方分开,雨水在他们说出分手的那刻倾盆而落,又因为解开误会而出现阳光和彩虹,男女主角在阳光下拥抱。

    尽管他们此时的天空并没有放晴,但江远鹤却撑着伞出现了。

    温迟栖觉得自己正在淋雨的心脏被人小心翼翼的打了一把伞,被人温柔的捧在手心,正在伤心的情绪也因为他是举动而开始变得喜悦、愉快。

    他的世界开始放晴。

    身上冰冷的雨水变成了浴缸中温热的洗澡水,温迟栖赤裸着身体坐在浴缸中,看着一向冷淡、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江远鹤蹲下身给他认真的洗澡。

    脸颊悄悄的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温迟栖觉得自己晕乎乎的,他像一个真正的“宝宝”一样被家长细心的照顾着。

    然而,他的举动却和真正的“宝宝”完全不沾边,因为他在试图让自己的家长跟自己一起洗澡,一起共坠爱河。

    温迟栖还带着水的纤细手臂,虚虚的揽住了江远鹤的脖子,粉嫩的唇瓣在他的面前张张合合,那节每次接吻都会被纠缠不休的舌头藏在口腔中,像是等待着谁去采摘。

    “哥哥,要一起洗澡吗?”

    温迟栖的手缓缓的向下滑动,水流浸湿了江远鹤干净的衣服,系到最后一颗的衬衫扣子正在被人笨拙的解着。

    温迟栖的鼻尖浸出了细细的汗,本就不好解的纽扣因为他沾了水的手指变得更加的难解,温迟栖忍不住抱怨道。

    “这是什么衣服啊,怎么解不开呢。”

    他在心里默默的骂了几句衣服,刚想继续跟纽扣斗智斗勇,手就被人握住,

    江远鹤把他的手从衣服上拿了下来,冷淡的对着他命令,“坐好,别动。”

    “哦。”

    温迟栖不满的坐在浴缸中,哀怨的看着江远鹤像一个真正的哥哥一样,给他心无旁骛的给他洗澡、穿衣,吹发,抱着浑身散发着沐浴露味道的他进了房间,塞入被子中,起身就要离去。

    温迟栖连忙从被子中赤着脚跑了出来,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委屈的说道,“哥哥,你这段时间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有吗?”江远鹤沉默了一会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你感觉错了,栖栖。”

    他伸手去扯温迟栖的手,但温迟栖却抱的很紧,连手指的骨节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泛起了白。

    “撒谎!”

    温迟栖气恼的咬了一口江远鹤的后背,吃到了一嘴上衣布料,他擦了擦嘴,继续控诉着江远鹤的所作所为。

    “你这段时间就是对我很冷淡,你还不想承认,但是我都可以感觉到的。

    你现在每天早上出门都不会等我吻你了,晚上回来也不会主动吻我。

    我凑过去亲你,你却用手挡住了我的脸!

    晚上睡觉我去找你,你却把我拎回了我自己的房间。

    我跟你讲话你也一副不想理我样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温迟栖放开江远鹤的腰,转身来到了江远鹤面前,哀怨的看着他继续说道。

    “哥哥,你不能这么始乱终弃、喜新厌旧啊,你怎么可以睡了我之后就对我迅速的转变态度呢?

    这样不对。”

    温迟栖委屈的踮起脚用唇贴了贴他的唇,舌头一点点的舔舐着他的唇缝,声音含糊不清。

    “哥哥,你都忘记了吗?你上次还像我这样把舌头伸到口腔亲我呢。”

    见他不说话,温迟栖又用手指拉着他的手放入了自己身上,睫毛不停的颤动,他像是不好意思一样,面带羞涩断断续续的小声说道。

    “还有这里,哥哥你上次还在喝……呢,这你也忘记了吗?”

    手下柔软的触感和温迟栖刻意挺起的胸脯,以及他不断勾引自己的放荡举动,令江远鹤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的手指狠狠的刮过温迟栖敏感的两点,用另一只手捏着温迟栖下巴开口,“谁教你这么说的?”

    “自……自学的。”

    莫名其妙被凶的温迟栖缩了缩脖子,声音有些结巴,“不可以吗?”

    江远鹤看着温迟栖的模样笑了声,手指从他的衣服里拿了出来,指腹滑过他的脸颊,凑到他耳边说道。

    “栖栖,你知道你现在的现在像什么吗?”

    “嗯?”

    温迟栖不解的眨了眨眼,随后就听到江远鹤一字一句的说道,“栖栖,你像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下流的话令温迟栖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他声音轻轻的狡辩,“我不是……荡/妇,我几个月前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我只跟哥哥一个人睡过觉。”

    “是吗?”

    江远鹤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了柔软的床上,他低头看着温迟栖迅速红肿起来的模样,俯身咬住了他的耳垂。

    掐着他脖子手指缓缓向下,撩开了他身上宽大的睡袍,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他静静的凝视着身下温迟栖的身体,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滑动。

    “我不相信你。”

    江远鹤揉了揉他的胸口,娇/喘声在他耳边瞬间响了起来。

    “你听,栖栖你的叫声,你性格这么放/荡,这么喜欢勾引男人,身体又这么敏感。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像今天勾引我一样勾引过其他男人,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被人睡过。”

    江远鹤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眼凌厉,薄唇轻轻抿起,好像是真的在怀疑他有其他男人。

    温迟栖立刻急了起来,他张口刚想解释就听到江远鹤像个医生一样冷淡的说道,“我现在给你检查一下身体,栖栖,你张腿。”

    一股莫名的耻辱感将他整个人包裹,温迟栖张了张唇不死心的还想要解释,结果却被江远鹤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唇,只能发出闷闷的哼叫声。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江远鹤冷着一张脸,向来凌厉的双眼扫过他的身体,薄唇轻抿,像是真的在怀疑他有其他男日。

    温迟栖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怎么办,怎么办,哥哥好像真的误会他了。

    他根本没有根本没有跟其他人睡过,他也不是荡/妇,他只跟哥哥一个人睡过,他只是哥哥一个人的妻子。

    怎么办才能让哥哥相信他?

    温迟栖一着急,眼泪掉的更凶狠了,腿也顺势张开任由江远鹤检查……

    暧昧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过激的检查令温迟栖的又羞耻又害怕又觉得万分屈辱。

    他的睫毛被泪水浸湿,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变成了一簇一簇的,被宽大手掌捂着唇的半张脸看上去极其可怜。

    他的双腿朝着江远鹤张开,雪白的大腿肉上有着数不清的巴掌印、牙印以及被绳子勒过和用力冲撞而留下的痕迹。

    被放开的时候,温迟栖的身体还在轻轻的打颤,唇被压的很红,他强忍着困意和泪水拽着江远鹤的衣角可怜的说道。

    “哥哥,你检查好了吗?

    我只有你一个人对不对,你不要怀疑我,不要生气,我是你的妻子,我不会跟其他人睡觉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