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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得有个卷毛的

    【早上好,接下来为您播报11月20日的全国天气,东北部北海道极易降雪,部分地区的降雪有所加强。】

    登别市海岸线上的一栋传统日式别墅里,天气预报播报员甜美的声音从客厅飘到楼上。

    榻榻米上熟睡的仇源翻了个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举起手臂看了下表。

    指针已经滑向七点,昨晚和松田他们玩的太晚了,根本起不来啊,可恶。

    但是还是要起,昨晚约了今天一起要去看海。

    昨天夜深后,仇源给他们讲述了自己要去帝丹国中任教的事情,这对热心肠的幼驯染发誓这七天创造一个奇迹,比如说教会他日语。

    他们两有这么长时间空闲来源于两人拆弹有空被放了一周的假。

    总算不是停职了,高桥开朗的送他们出了警视厅,转头哭唧唧心疼自己通宵监督搜查一课审讯炸弹犯后没剩多少的头发。

    听完这些仇源下心里有些疑虑,炸弹犯被抓了的话,四年后松田阵平的死劫应该就解了啊,可是支线任务还没有完成,支线任务的进度是必须亲自修改结局才能填满的吗。

    最好不要是死亡危机没有完全解除,那很恐怖了。

    仇源换上了昨晚烘干好的红色花衬衫和蓝色风衣,简直像npc的特定服装。

    仇源叹了口气,酒厂的钱已经打到他的卡上,暂时不用换地图了,应该有时间买衣服和剪头了。

    这好像也符合了他前两天关于找个工作的期许,只是实现的方式太另类了。

    才穿越四天,他已经感觉考研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仇源踩着木制的楼梯嘎吱嘎吱走下来后发现,天气预报的来源是松田阵平。

    准确的说松田本人在以天气预报为背景音拆解模型。

    仇源也没有打扰全心投入到拆东西里的松田,他坐在沙发上尝试通过天气预报学一些日语。刚坐下,一股冷意窜了上来,他转头一看,客厅的窗户大开,窗帘被风吹的飞舞起来。

    只有松田阵平才会在大早上开窗户。

    他做完晨间运动洗了个澡,残留的水珠从令人羡慕的肌肉上滑落,拆模型拆的甚至觉得有点热。

    仇源瞥了眼又移开视线,迎着扑面而来的雪粒他起身阖上窗户,窗外一望无垠的皑皑雪色延伸到海的尽头,早上无人,为这片雪景添了丝寥落,让人不由得多看了一会。

    萩原研二就在这时候挤过来的。

    “下雪了,去不了海边了呢。”萩原研二小小声到。

    在海面上飘了两晚的仇源根本不想看到海,他也小小声重复萩原研二的话,只不过更雀跃一点:

    “对的,去不了海边了!”

    “那我们去泡温泉吧!”

    *

    大部分狙击手被派到了东京,琴酒把处理一个不肯卖货的军火商扔给了正在他手下进行代号考核的绿川光。

    翠绿的松树簌簌抖落下一片雪,浓密的叶子混杂着雪露出的缝隙里,澄蓝色的眼睛如猫一般敏锐,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夜了。

    1000米外,烫了红发的男子喝了个通宵,将近中午才被同伴扶出会所。

    蓝色的瞳孔瞬间缩紧,他缓慢地上移枪口,就在红发男即将被扶进去的前一秒。

    “peng—”子弹扫过树叶和雪花,命中了扶着红发男子的人的脑袋。

    一击毙命,尸体瞬间倒下,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红发,猜的没错,这人才是任务对象,装晕的红发男子哪还有表现出来的醉意,跪在地上抱着那人痛哭。

    耳麦里琴酒冷寂的声音传来:

    “给哭的那个人再补一枪。”

    狙击手克制住拒绝的想法,温柔的说道:“好”

    没有犹豫又是一枪命中了红发男子。

    做完一切他跳下树,徒步往山里走去,琴酒的车停在那里。

    只留下两具叠在一起的尸体被雪慢慢覆盖。

    许久,耳麦里传出一句“还不错,你可以期待代号了。”

    诸伏景光按住还在抖的手,还是用一样的语气,温柔说道:

    “谢了。”

    *

    “阿里嘎多”

    仇源善于把才学会的语言用于方方面面,比如夸萩原研二教的好的时候,他歪歪头,说谢了,求松田给他带瓶水的时候,他也说谢了,拒绝不想吃的生鲜时,他摆摆手,还说谢了。

    松田阵平笑的停不下来,说道“hagi,我已经睡了一觉又醒来了,你只教会他说这一句吗。”

    北海道的私汤温暖宜人,没有外人,是个睡觉的好地方,但对于有学习任务在身的两个人,只觉得热气蒸腾。

    萩原研二幽怨地抬起头看向快乐的松田阵平,说道“明明要当老师的时候,小阵平格外积极,到了要教了,你睡着了。”

    松田阵平耐不住萩原的目光,拎回来仇源爱喝的芒果汁作为激励后,接替萩原继续当老师。

    他看了看在专心喝芒果汁的仇源,又看了看喝着啤酒散发魅力的萩原,熟悉的久了,感觉两人也没有那么相似了。

    当一件事情重要到关乎于生命时,仇源学的简直神速,加上他能用系统辅助听懂,短短几天他基本就做到交流无障碍了。

    回东京的路上,仇源满意的看了看笔记本上的学习成果,士隔七日,他已经变若两仇了。

    仇源的票是临时补订的,没能和研二和松田坐在一起,进站口他挥着小手绢,哭着送他两进别的车厢。

    当了几天老师让松田阵平有点给仇源当成小孩,他踮起脚尖摸了摸仇源的头,说道“出发吧~去面对一个人的世界。”

    萩原研二忍笑也摸了摸仇源的头,但不用踮脚版,说道“就一会啦,下车我们就见面了,可以多尝试尝试和别人沟通啊。”

    仇源点了点头,转头上车就把自己塞在靠窗角落当蘑菇了。

    诸伏景光不是很喜欢打扰看起来不想和别人讲话的人,开始卧底后就更不会了,但是做他旁边的人和他在警校的同期也太像了吧。

    但是感觉不是,总感觉是因为他身边应该多一个卷毛的。

    隔着几个车厢的松田阵平打了个喷嚏,疑惑道,“谁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