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范围的讨论并没有引起多少热议，不过—倒是公司楼下多了好些个粉丝打卡偶遇。
这是林月序这几天去公司发现的。
“纱织，KOSMO们前辈的粉丝好多啊，那还有LUMINA前辈们的也有好多啊。大发！”林月序戴着她万年不变的黑色鸭舌帽路过公司前面的便利店时发现。
“肯定啊，拜托前辈们这么火肯定会有很多粉丝的。”纱织看了周围一下，“也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有这么多粉丝嘛。”
“肯定会有的！快走吧要迟到了。”
她们边说边往公司走，几个眼尖的粉丝发现了她们俩——一个黑发如瀑，琥珀色的眼睛泛起金色的光；另一个则戴着黑色鸭舌帽，冷白的面容被口罩遮了一大半，只露出一双沉静的黑眸。
“等等……”其中一个穿白色短袖的粉丝突然压低声音，拽了拽同伴的粉色袖子，“那是不是网上传的那两个练习生？”
“哪个？”
“就是！NANA在烤肉店遇到的那两个！”
“真的诶！那个黑色帽子！真人比照片还漂亮。那个黑长直女生气质真的好好啊。”
“要不要上去要个合照啊？”
两个粉丝犹豫要不要上前，却看到藤原纱织突然转头，朝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两个粉丝鼓起勇气，小声喊了一句：“请问是SET的练习生嘛？”
林月序的脚步一顿，微微点头：“是啊，你们好。”
白色短袖的女生有点激动：“我们…在网上看了你们两个的照片！你们好漂亮！”
林月序摘下口罩，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谢谢，欧尼你们也很漂亮。”
她的声音很轻，但咬字很清晰，努力学习了两年韩语，现在能够流畅的交流。
纱织也说道：“欧尼们是大学生嘛？感觉跟我们差不多大诶。”
白色短袖的女生捂着嘴笑着，脸都红了。粉色衣服的女生问：“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出道啊？我们会支持你们的！”
纱织看了一眼林月序，笑着摇摇头说：“这个的话，得看公司安排的。不过我们会努力的。”
粉色衣服的女生又问：“那…可以合照嘛？”
纱织和林月序两人分别站在两边，比了个剪刀手：“来吧。”
拍完，纱织轻轻拉过林月序的手：“我们要去练习了。”
白色衣服的女生闻声，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开：“请一定要出道啊，我们会等你们的。”
林月序回头，“好。”她轻声回应，眼里带着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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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考核，是团队战。分成三组，指定歌曲，练习时间为一周。”金理事面向练习生说到，“下面公布分组名单：第一组：朴敏贞、林月序、金艺媛、李秀雅。第二组：崔艺珍、李恩彩、金允熙、宋智媛。第三组：藤原纱织、吴夏琳、朴智妍、孙祐娜。”
公布完名单后，金理事看了看练习生的反应，然后说：“这段时间，前辈们会不定时去看练习室帮大家的。那么，大家加油吧。”
一组练习室
老师公布了本次考核的歌曲—KOSMO的《Thunder》，一首充满爆发力的男团摇滚曲。
音乐老师播放原曲MV时，整个房间仿佛都在震动。
——强烈的鼓点、充满攻击性的舞蹈、高音嘶吼般的唱法。
——完全不同于现在女团的风格。
林月序盯着屏幕，喉咙微微发紧。
这支舞，太吃力量了。
深夜1:23，空荡的练习室里，林月序已经重复了二十七次副歌部分的跳跃动作。她的双腿开始发抖，落地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力量不够。”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猛地回头——朴敏贞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两瓶运动饮料。
“你……”林月序喘着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朴敏贞走进来，把饮料扔给她：“看不下去了。你那个软绵绵的跳法，会拖累团队的。”
她按下音乐播放键，示范了一次正确动作——起跳、腾空、落地，每个细节都充满爆发力。
“核心要绷紧，不是靠腿硬撑。”朴敏贞指了指自己的腹部，男团舞的力量感从这里来。”
林月序怔住了。她知道朴敏贞已经练习了六年，也知道自己的实力还只是中等，但—差距真的在这一刻显现地淋漓尽致。
她忽然发现，自己除了音乐制作好像其他方面都并不突出。
朴敏贞是全能的，纱织舞蹈很强，崔艺珍和李秀雅的RAP不分上下，金允熙和朴智妍的唱歌能力也很厉害，其他的人也有自己在做练习生很厉害的点。
但林月序并没有过多气馁，现在的她不行，但不代表未来不可以。
这段时间，朴敏贞一直在帮林月序扣细节，不过—
“落地时膝盖不要内扣，你想提前退休嘛。”
“你要是现在这个样子，就别上台了，免得拖累我。”
“啧，不是这样的！呀，看我，看我！”
林月序算是知道了，朴敏贞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很毒啊！
这一周，练习室像是被注入了某种奇妙的能量。
不是竞争，不是算计，而是纯粹的、笨拙的、热烈的“一起”。
这次的舞蹈走位有点复杂，大家有时候跳着跳着就搞混了，就会出现一些很好笑的事。
“左、右、左——啊！”
金艺媛第五次撞上李秀雅的肩膀，两人像保龄球一样栽倒在地。
“我的错我的错！”艺媛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歉。
林月序蹲下来，用刚学的韩语梗逗她们：“这是新编的‘碰撞走位’吗？”
朴敏贞原本冷着脸站在一旁，此刻却突然“噗嗤”笑出声——虽然立刻又板起脸，但所有人都看见了。
林月序心想，很傲娇啊哈哈哈。
凌晨两点，四个人瘫在练习室地板上，像四条脱水的鱼。
“饿死了……”李秀雅的肚子发出惊天动地的哀鸣。
林月序从包里摸出四根能量棒：“中国货，超级甜。”
朴敏贞嫌弃地皱眉，却在尝了一口后眼睛发亮：“……再来一根。”
艺媛突然提议：“我们之后偷偷去吃烤肉吧？不过林月序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聚餐啊，之前让纱织带上你，你也不来。”
林月序嘴里叼着能量棒，开玩笑说到：“因为我是空降诶，你们不应该讨厌我嘛。”
朴敏贞翻了个白眼说到：“是啊，本来就很讨厌空降练习生。”
金艺媛插话：“一开始大家其实是很讨厌的，不过后面我们都认为你很厉害。”
李秀雅也说：“对啊，我们后面想要和你聊天，不过你不怎么搭理我们，我们还叫你高冷姐呢。”
金艺媛拍拍手：“误会解除，我们之后一起去吃烤肉吧！”
“我要吃十盘五花肉。”李秀雅举手。
“我不去，我讨厌空降生。”朴敏贞面无表情地反驳。
林月序笑到呛住：“去嘛，去嘛。敏贞欧尼～”
四个女生在月光下笑着打闹，而彼此间的感情也在不断升温。
回宿舍的路上，林月序被纱织堵在楼梯间。
“听说你们组终于解开误会了？”纱织笑眯眯地戳她额头，“笨，全公司就你没发现她们想亲近你。”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纱织突然靠近，“后知后觉才发现的样子很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