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镇,地如其名。每条街飘着浓郁的花香,大大小小的铺子摆着各种各样的花制成的糕点,胭脂,酒水。
来自各地的商人来此采购运到外地倒卖,人潮中夹杂花香味这是香花镇奇特的现象。
包裹严实的黑毛人带着两位少年去到案发现场,大门落了锁想必回来过。从后院翻墙进入,黑毛急忙去到厨房,地上那具女尸也不见了,残留的血迹证明此地发生过血案。
“那尸体一定被那道士藏起来了。这落了锁 也搬空不少,恐怕已经换地住了。”黑毛气愤说道。
“那先带我们去你府中,看看究竟他们是如何装神弄鬼的。”苏竹灵思后说道。
“对了,黑毛怪这么久了还没问你姓氏名谁?”苏北洵抱着手质问道。
“二位大侠,我叫李永,大侠叫我本名就好。”李永这一路上被这毛头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胸中兽性愈点愈燃,但有求人,只好强压着。
李府靠香料起家,这栋房子面积在此地也勉强可以称为府,要是按苏北洵家氏身份地位来说这只能算诸多家产中,指甲盖点地的临时落脚点。
当今商人地位在大吕王朝也算宽容跟自由的,他们只需上交给地方官的赋税高于其他工种,基本的生意跟社会交情方面,当地官员不会去干涉。
“大侠,这就是李某住的地。唉,可如今妻女未在,连家丁也吓跑了,现在府内空无一人。”李永落寞神情有些伤感。
“有时间触景生情倒不如快些查到问题所在,也好早日接你妻子归家。”苏竹灵冷静回答。
李永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位大侠说的是。李某这就带大侠去可疑之处。”
“这是府内小厮休息居所,我府内共三名小厮,一名男,以成了家不在府中居住,两名女其中一名伺候我夫人多年,另一名就是那女子。”
“你铺子里的伙计未住府内吗?”苏北洵问道。
“并未,铺子也就两名伙计,吃住都在铺子里。”
“这间房,就那两名女子居住。”
苏竹灵环视这间简单的陈设屋子,木头架支起的两张简陋的木床,一个小衣柜再加一张小木桌,再无其他。
“李永,哪一张是那名作祟女子的床?”苏竹灵发问。
“这张就是。”左手指着靠门口那张,没经思考脱口而出的话语 ,话落过后意识不对,有些紧张观察两位神情。
苏竹灵含首没多想走进翻着留下来的被褥。
一旁的苏北洵也跟着上前翻找。“苏竹灵,这女子被褥哪藏了什么?咱们这种行为叫做流氓,这要被师傅知道,非罚你不可。”
李永见两人未往其他方面想,微微松了口气。
苏竹灵实在对这位猪队友失去了解释的耐心,并为反驳也没做声。而是继续翻找床下方的小衣柜,随后苏竹灵翻出来一件衣服。
苏北洵一把抢过说道:“果然有东西,是一件彩色的里衣。轻薄透,的确容易飘起来。”
苏竹灵看向李永,“想必这就是你那幼女半夜所见衣物。走,去她房内验证看看。”
三人来到主家寝居,李永向二人介绍。“中间这间大房是我与夫人的,右边这间是我那六岁女儿的,左边是间客房未有人住,便落了锁。”
二人前去右手那间房查看,那窗户上的确有黑褐色的血渍,苏竹灵用手指蹭了些闻了闻,苏北洵也照做。
随后苏北洵自信说道:“这是鸡血!”
苏竹灵点了点头,“没错这并非人血,那人应是提前泼了血,随后用丝线穿着这件彩衣站在房梁上操控,做出一种鬼魂飘在空中的错觉。”
“苏北洵,上去演示一遍。”
被使唤的苏北洵双手抱拳,语气有些不悦。“你为什么不去?”
“你轻功比我好,自然你去。”
虽然有些强迫的成分在,但更多在意前一句比苏竹灵厉害之处便没在反驳跳上房梁。
丝线操纵着轻飘飘的彩衣,在半夜所见的确有些吓人,正常大人被吓住,自然反应都不敢睁眼何况幼童,更别说外出查看,这得需要多大勇气。
解决了这简单的吓人戏法,便开始打听那道士的下落。
苏竹灵问道,“李永,你是通过何种途径结识那道士的,有为何选他帮忙。”
李永回想起说道:“我与那道士乃是一位大客户所搭的线。”
“那日,他衣衫破烂进了我铺子卖香料。我好奇多问了句为何如此狼狈?他有些害怕的摇了摇头跟我说在赶夜路时碰上了鬼打墙,绕了许久才出来。随后便不可多言,装好了货物便离了店。”
“再次见面,却见他神采奕奕,这次他主动同我说。上次离开店没几步有位大师主动过来帮他化解不干净的事,还送了他一副挂在腰上的护身符,说有了它今后赶夜路什么邪祟不得近他五尺之内。”
“我便让他带我去见见那位道士,结识一下。这以后外出遇万一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也好有个人脉。”
“初入那道士的家中,我见那道士脸上从左眼到右脸,有道疤痕,我多看了几眼。他有些不悦临走了他便说同我有缘,要赠予我一副防身符。”
苏竹灵抓到重点问,“那符在何处?”
李永解释道,“我回到府内给我夫人了叫她随身带着,现在我夫人在娘家应该还在身上吧。”
苏竹灵思考后回答,“那符肯定有问题,过后在论,再说说你与那道士的事。”
“过后发生的事大侠你们也知道了,家中出事后我就去寻了他。”李永最后说道。
苏北洵叹了口气,“那这样线索就断了,也不知那道士还在不在镇上?要是不在这天涯海角如何找得到?”
“用什么办法呢?有了。我们在用钱引他出来!那道士不是贪财吗?我们在镇上张榜就写花重金除祟,能者都可前来一试。他见钱眼开必然会上门瞧瞧。”
“这位少侠足智多谋,李某觉得可行。”李永欣然同意。
“哼,那是自然,在本少爷这里就没有找不着的人。”
“哎,苏竹灵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苏竹灵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二人随后在城内启事榜上张贴的重金求术士,消息在镇上传开了,众人议论纷纷。
“四五他娘,你说这一千两黄金是多少呀?这人怎么会有钱?”
“草香她娘,你看榜上不说了吗,人家京城来的,那天子住的地,自然是最富有这黄金恐怕是拿箩筐去装。”
“哎,这得多重,那竹编的箩筐不会漏吗?看人家的命多好,要是我们这得锄多少地做多少香料才能买这么多钱?”
“我可不羡慕,你看再有钱还不是摊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可能这有钱人坏事做多了,这仇家来索命。”
“这倒也是,这有钱人横行霸道惯了,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这倒也是。唉,香草她娘,这菜在哪买的我瞧着新鲜。”
“东街那大娘刚挑来的,不知道买完没。”
“那我去看看还在不在,五四他娘改日再聊哈。”
坐在离公示墙附近的茶水摊上的两人时刻注意周围的人。
吃着鲜花糕的苏北洵看向对面的苏竹灵问道,“你说,那道士今日回来吗?这马上到晌午了,我这肚子饿了,要不先去吃些东西?”
苏竹灵看着正在吃糕点的猪队友,有些无语。“你不正吃着吗?”
苏北洵自动忽略对面投来嫌弃的眼神,解释道“这哪是主食?这点糕点还填不满我的肚子。”
“那你自己去,我在这守着。”
苏北洵看他不动摇,“好吧好吧,本少怎能让你一人立功,看你小肚鸡肠模样,回山后定会向师傅告状,我便同你一起守着。”
苏竹灵还是没搭理他自顾自喝着茶水时刻关注人群变化。
苏北洵是坐不住的性子没一会又找他搭话,“苏竹灵你说那黑毛怪说的话可不可信?我总感觉怪怪的但说不上来?你觉得呢?”
苏竹灵放下嘴边的茶杯终于肯回他话了,“那李永隐瞒了真相,但从话语中可以听出恨道士跟那女子倒是真的。”
“方才我让他指认床铺时,他没带犹豫脱口而出,显然看过那女子睡觉。但跟我们描述又跟那女子一副不熟,还有去道士家中他又单凭女子在做菜的背影认出她来。你说怪不怪?”
苏北洵听后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感觉不对劲,这么说他与那女子瓜葛不浅呀。”
苏竹灵点了点头,“正是,想必还有人知道一些真相。”
“那道士?”
“并非他一人,还有另一名跟在他夫人身边的那名女子,想必他夫人也知道些。不然怎会因为这些事立马回娘家,况且还是有了孩子的妇人。”
“那我们现在可以找那名女子问清楚呀。”
“苏北洵你还是没弄清楚,现在先擒这那道士就能知道一切真相。”苏竹灵有些心里话没说,他对那毒药倒是挺感兴趣的,能让人变成禽兽,他到想看看何人制出来的。
一位身着广袖道袍的中年男子,听着一路行人议论纷纷赏金千两的榜单,按捺不住前来看看。
不远处的茶水小摊也注意到了,苏北洵悄声说道:“那道士来了。”
“看到了,现在集市人太多,虽后我去跟踪他,你先去李府把那李永绑了看住,分头行动。”苏竹灵分配完任务便起身跟着那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