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阅读 > 其他小说 > 卷王系统摆烂从谈恋爱开始 > 第三十六章
    张图令这个名字就如同一根拔不掉的刺斜扎在原衪心里。很多人都说沈务辞对他的这个小师弟是不是太好了,好到想男朋友照顾女朋友一样。流言蜚语如同封印,将他们每一次的互动定格。

    原衪在心里催眠自己,不是的,不是的,他们只是关系比较亲近的师兄弟,很单纯的,没有什么。都是别人带着有色眼镜在看待。

    不会的,沈务辞不会喜欢他的。辞宝不喜欢他,张图令就长那样,就他那种白斩鸡身材,沈务辞不会喜欢的,辞宝以前总说他的身材刚刚好,最好摸。原衪对张图令还是不可避免地带着恶意。

    怎么办呢,接下来怎么办呢?沈务辞是喜欢他的,这种喜欢掺杂着血液里克制的欲望,但又没到达原衪心里的那根线。原衪对自己说不要急不要急……慢慢来……可是张图令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张图令!

    沈务辞为什么又会这么温柔地安抚他,拥抱他……为什么……每次想到这类问题,原衪觉得自己总是嫉妒张图令得要命,沈务辞能为了张图令一些鸡毛碎皮的小事去顶撞监察部门,他在为他的小师弟出头的时候是否曾考虑过自己视若珍宝的事业。他既然能做到这么多……为什么当初却弃他如缕,连回来看他一次……甚至都没有。

    原衪的手掌不经意间紧紧地攢成拳头,手臂上青筋乍然凸起。他像现在这个时候特别想去跳伞或者潜水释放压力。但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你转移自己的视线,忽视原有问题时,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沈务辞会爱上当时那个什么都憋在心里傻傻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他会喜欢上长大后深沉兴趣单调的原衪吗?

    感觉29岁的的原衪怎么也追不上18岁还是少年的原衪。当时的他在沈务辞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现在无论是自己怎么模仿那个18岁,都是东施效颦。

    29岁的原衪真的已经在很努力地追逐18岁那个沈务辞热爱的灵魂,但是就像是药方,总是差了最关键的那味药材。这是岁月在他灵魂上打下的烙印。

    22岁的沈务辞也变成了26岁的沈务辞,他也变了,但又好像没变。过去,他会用举止自若的外表掩饰慌忙的内心,现在,他披着一层纨绔的皮囊底下却是处之泰然的底气。

    外面逝去4个春夏秋冬,而原衪在29年里不断重复蹉跎,到灵魂最后一块净土接近荒芜。离开沈务辞后,原衪又度过了自己的29年25次,每一次,原衪都期待着那个暑假那个包厢里能出现的身影再一次闯入他的生活,但每一次包厢里总是多余一个座位,包厢的其他人一笑了之,只有原衪知道这一次他的爱人不会再出现。

    原衪觉得自己和沈务辞的相遇已经像是电影一般,他在国外清吧里喝酒的时候总是想这一次命运会不会再次眷顾他,沈务辞或许会走到他的身旁来搭讪。他在环球旅行的时候,景物已经看了很多遍,所以他开始留心旁边的人,会不会他的爱人混迹其中,他想如果沈务辞因为什么事不能来找他,那在异国的街道上,原衪会毫不犹疑地向他走去。

    我在25个29年寻找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我像个井底之蛙一样,哪怕走遍世界,还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

    那晚的月色如同最后的恩宠,记录着美好的夜晚,见证了残忍的离别。当我们肌肤相触后的温度随时间消逝,你还会再一次选择我吗?

    希望26岁的沈务辞能爱上那个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希望那个29岁无趣干涸的灵魂仍能和26岁的沈务辞同频共振有着无人能及的吸引力。

    原衪想他是个贪心的人。

    所以在那个人给予他一直渴望着的世界时,选择奋不顾身地飞蛾扑火。那个人明确他必须完成了他列出的所有条件时才能和沈务辞进一步接触。但原衪贪心不足,还是借着职务的方便去觊觎沈务辞在他不知道的世界过得怎么样。

    原衪每次在工作监察过程中会因着自己的私心去跟别人交换监察时间的岗位去多看沈务辞一眼。分系统应该不好做,沈务辞一开始会把自己搞得很狼狈,他在世界末日的副本里为了保护主人公被进化生物攻击,留下了瘆人的伤口。原衪像是没有听见身后的警报声,想要帮他医疗,但那个讨厌熟悉的身影又冒出来哭哭唧唧地帮沈务辞处理伤口。

    一路见证沈务辞步步登青云和风光得意,沈务辞在空余的时间记得去看早已独立的小师弟,但却是想不起去看哪怕一眼他亲自承认爱的人。原衪后来可能明白了,沈务辞去了太多的世界,他只是那么多世界的一个小小的npc,风一吹就随蒲公英不知飘到哪里。

    沈务辞在选择他昏迷的时候说着我爱你的那一刻,就只是认亲了自己的一段感情,他不会对这段感情负责任。

    啪唧说沈爸爸当初就一直让他讨自己喜欢,说还是要用孩子套住另一个爹。最后呢……

    **

    确认关系后,沈务辞觉得自己如淋甘泉,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好多岁,灵魂都轻盈了不少。果然爱情养人。新的关系成立,学校似乎又成为一个新奇的地方,沈务辞励志在不影响原衪同学的基础上,和他的男朋友解锁旧地点新的打卡方式。

    口语课上,来自南美洲的外教老师招架不住众人齐喊着“watch fil,终于顶着隔对面就是校长办公室,时不时校长就会巡视一下的风险,给他们放了一部关于励志成长的外国电影。气氛组得到老师同意放电影的首肯后,马上跳起来,去关上照明灯,拉上窗帘。

    一片漆黑中,大多数同学们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正在放映的电影里。沈务辞倒是心猿意马,他和原衪不约而和地进入口语教室后,走向最后面的两个位置。两人相视一笑,两人肩挨着肩紧紧靠着,还没关灯的时候,原衪的手指已经试探性地贴上沈务辞的掌心,但沈务辞想着被别人看见对原衪以后影响不好,就狠心微微拍了下原衪的手表示拒绝。

    周围一下子暗起来,两人的手心照不宣地贴在一起,原衪强势地把手指塞进他的指缝,紧紧扣住,肌肤上的细胞纯情地不断跳跃。沈务辞不自觉仰了仰头,优美的脖颈拉长。沈务辞想起之前校园文里的主角看电影都干什么来着。

    牵手已经牵了。亲吻吗?影响会不会不太好?沈务辞又开始自己yy了,倏然间肩膀一重,原衪把他的头自然而又亲昵地靠在沈务辞肩膀下靠近胸膛那块儿。

    沈务辞的呼吸一下子重了起来,他的眼睫毛翁动。他觉得这时候自己靠在他身上才比较符合他们现在的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你起来一下,有点麻。”过了良久,沈务辞才发声。

    “哪里麻,我帮你揉揉。”原衪没有动,侧着头望向沈务辞的下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视沈务辞的眼睛。他很自然地说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沈务辞不禁又在思考他们俩谁0谁1的问题了,原衪上次帮助他的技术太好,让沈务辞觉得这肯定私底下没少下功夫。那晚过后,沈务辞想要是之后和原衪有机会有更深入的接触机会,他一定不会去争上面的位置的。

    但原衪现在的无辜神情活脱脱一个要被沈大灰狼吃掉的原小白兔,纯的简直要命。

    沈务辞抵住原衪好心帮他揉/胸的手,分出另一只手去把他的脑袋推离自己发烫的胸膛。不是沈务辞不想,说实话,他太想了。只是地点不对,那个夜晚,原衪的两根手指轻轻夹起小红梅,力道不大,却还是让沈务辞失声叫了一声。

    黑夜与黑暗重叠,沈务辞一个激灵,清楚意识到在这里擦枪走火,搞得不舒服,可不好解决。

    原衪意外地被沈务辞推动,他的另一只手却顺势环上沈务辞的腰,头则是向上移去,唇擦过沈务辞的下巴。沈务辞脑中的一根线刹那间绷紧,他警告道:“操……你别瞎来,这里是学校!其他人会看到的。”

    “可是,我们上次不也在篮球场后面亲了吗?”原衪语气轻轻的,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挠着沈务辞最敏感的地方,他太知道沈务辞想要什么了,“没人会看的,相信我,没有人注意力在我们身上……你那边又立起来了呢,我帮你再揉揉,好不好。”

    “不行,被看到就死定了。”

    “你真的在意这些吗,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原衪的唇下移到衣服领上面的位置,如果此刻有思想纯洁对男男不了解的人看过去,只会觉得两个人可能在说悄悄话。

    直男间的玩闹特别不知道方寸,就比如现在,陈子章正双手搂着张鸿喆的脖子,脸颊也贴在张鸿喆脸上。张鸿喆则是热情地回应。还有的男生前几天放假通宵,补的觉到现在还没有补回来,直接把头枕在好基友的大腿根上开睡。

    沈务辞“被迫”无声承受这些,他瞥过脸,不想看原衪专注地啃他脖子,只是道:“别留下印子。”在体制内待久了,分系统的身份本身就敏感,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来到这,沈务辞不自觉已经做了那么多直接可以让他前半生事业荒废后半生事业无望的事。他默默地想之后还是要抱紧张图令的大腿,对这小子好一点。况且这下一出去,那俩人事一成,他就是大功臣,就是国舅!关系户虽可耻,但好用。

    思绪乱飞,沈务辞回过神时,看到前面隔着两排的阮暮半偏转过头勾起唇角。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干坏事心虚,总觉得阮暮若有似无的眼神里面有着原衪吻他的画面。

    阮暮最近和林望舒走得倒是近,沈务辞经常看见阮暮在朋友圈晒和林望舒出去玩的照片。林望舒来学校之后,脾气倒不想他们在这个世界初次见面的那般,尤其在阮暮面前显得格外乖顺。现在,林望舒貌似在很认真地看电影,头乖巧地依靠在阮暮肩膀上。和npc处感情太深,对他们这些人很不友好。

    何况……他觉得林望舒看阮暮的眼神细品起来真算不上清白,阮暮怎么说呢?对阮暮的态度也有点琢磨不定,阮暮并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这从上次她一意要退出创新班可以看出。但是她对林望舒太纵容了些,有些像游戏里玩家养女儿一样,女儿漂亮就行。

    如果林望舒离开这个世界,她在这世界留下的所有痕迹都会被自动系统强制清除,哪怕是要到后台查询,也查不到任何什么。他倒要看看动了真感情的林望舒以后要怎么哭着喊着求对方别忘记。

    “嘶——你属狗的,别咬。”原衪看沈务辞又神游四方,目光一凛。浅浅露出牙齿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这节课的徽章,又伸出舌尖在徽章上轻轻拂过,像是在给徽章加固。

    沈务辞承认自己是口是心非那一挂的,饶是原衪每次这样越过自己事先规定的边界,也是口头警告一下,并不会明确地作出推拒的举动。而越线的人则是收到信号继续开拓更多领地。

    沈务辞无奈,被靠在椅子上,仰头假眠,却在闭眼的那一瞬间无意间瞥见阮暮低头像是亲了亲林望舒的发顶,那一秒,阮暮那含着不明笑意的眼神正对上沈务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