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色微明,晨曦轻柔地洒在木兰山的峰峦之间,给这片宁静的山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王宇轩与师傅覃凤并肩站在木兰山的山门前,对着山门双手抱拳,深深作揖,而后转身,毅然踏上了前往京城的漫长道路。
这日傍晚,余晖如金,洒落在一座古朴的小镇上。
街边客栈林立,酒旗随风摇曳,似在招揽着过往的旅人。
师徒二人寻了一家看上去干净整洁的客栈住下。
走进房间后,小心翼翼地将佩剑放在桌上,拿起一块干净的布,缓缓地擦拭剑身。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与手中的宝剑低语,剑身的寒光映照着他那警惕的双眼,时刻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危险。
覃凤则在一旁的榻上闭目养神,她的呼吸平稳而深沉,试图在这短暂的休憩中恢复耗尽的体力。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悄然笼罩了小镇。街道上的喧嚣渐渐平息,小镇陷入了一片静谧。
突然,一阵嘈杂声如尖锐的箭矢,猛地打破了客栈的宁静。
正在擦拭佩剑的王宇轩,听到声响,瞬间如弹簧般起身,手中紧紧握住佩剑,眼神如鹰般锐利,仿佛能穿透黑暗,洞察一切潜在的威胁。
覃凤也迅速睁开双眼,与王宇轩对视一眼,二人无需言语,便心领神会,一同快步走出房间,来到街上查看情况。
只见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攻一名女子。
王宇轩见状,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强烈的正义感如熊熊烈火般在胸腔中燃烧。
他来不及多想,大喝一声,声如洪钟:“你们这群恶徒,休要张狂!” 话音未落,他已拔剑出鞘,寒光一闪,如一道银色的闪电般冲向黑衣人。
覃凤也迅速加入战斗。
一番激战过后,黑衣人见势不妙,如鸟兽般落荒而逃。
王宇轩手腕轻抖,将剑稳稳收入剑鞘,长舒了一口气,试图让急促的呼吸平复下来。
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抬眼望向那女子,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快步上前,轻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却满含真诚。
女子微微颤抖着,缓缓抬起头。
王宇轩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宇轩,是你……” 那女子声音低柔,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劫后余生的惊惶。
然而,就在王宇轩满心疑惑,刚要开口询问时,那女子突然眼神骤变,原本楚楚可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动作极为迅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瓶子。
王宇轩心中一惊,本能地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
女子猛地打开瓶盖,一股无色无味的烟雾瞬间如幽灵般弥漫开来,在寂静的夜空中迅速扩散。
王宇轩顿感一阵天旋地转,眩晕感如汹涌潮水般铺天盖地袭来。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脚下的地面仿佛变成了波涛汹涌的海面,让他站立不稳。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女子,眼中满是愤怒、不甘与难以置信。
想要开口质问,可喉咙却干涩得如同久旱的沙漠,发不出半点声音。四肢也渐渐变得沉重,仿佛被灌了铅一般,不听使唤。
覃凤在一旁见状,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立刻冲上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焦急,大喊道:“宇轩,小心!”
可话还未说完,她也吸入了些许烟雾,身体猛地一晃,脚步踉跄,险些摔倒。覃凤用力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头晕目眩的感觉却愈发强烈。
待覃凤稳住身形,王宇轩已被一群突然从暗处涌出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动作敏捷,迅速将王宇轩抬起,朝着小巷深处奔去。
覃凤心中充满自责与悔恨,她不顾自身不适,立刻施展轻功追去。覃凤的轻功犹如鬼魅,身形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街巷间穿梭,带起一阵劲风。
但黑衣人显然早有周密的计划,在错综复杂的街巷中七拐八拐,故意制造混乱。
他们时而分散,时而聚拢,利用小巷的复杂地形,不断变换路线。
覃凤紧紧跟随,眼神坚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她穿梭在狭窄的小巷中,脚步轻盈却急促,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
然而,黑衣人终究还是凭借着熟悉的地形和精心的谋划,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覃凤四处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一条小巷、每一个拐角都仔细查看。她在黑暗中呼喊着王宇轩的名字,声音在空荡荡的街巷中回荡,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月光洒在她疲惫的身影上,显得格外落寞。
无奈之下,覃凤只能满心自责地先回到客栈。她坐在房间内,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充满自责,不停地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王宇轩。“都怪我,要是我能再警惕一些,要是我能更快地反应过来,宇轩就不会被抓走了……”
覃凤喃喃自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王宇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另一边,王宇轩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布置得极为华丽的房间之中。
这是一座豪华的庄园,是黑鹰会的一个秘密据点。
房间内,雕梁画栋,绫罗绸缎挂满墙壁,名贵的字画错落有致地挂在四周,地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一张雕花大床摆在房间中央,床上铺着锦被绣衾,尽显奢华。
王宇轩躺在大床上,手脚虽未被绳索捆绑,但他感觉全身乏力,似被下了软筋散之类的药物。
这时,房间的门轻轻被推开,那位梦兰模样女子,走了进来。
她身着一件半透明的粉色纱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肌肤若隐若现,充满了诱惑。
她莲步轻移,走到王宇轩床边,轻轻坐在床边,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王宇轩,伸出玉手,轻轻抚摸着王宇轩的脸庞,娇声说道:“宇轩,你终于醒了。你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只要你答应加入黑鹰会,往后这世间的荣华富贵,皆可与我一同享受。”
说着,她微微俯身,身上的香气愈发浓郁,几乎要将王宇轩笼罩。
王宇轩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眼前之人并非真梦兰,也深知黑鹰会的恶行罄竹难书,断不能与之为伍。
但此刻身处险境,若不答应,恐怕性命不保。思索片刻,他佯装犹豫,说道:“让我投降,总得给我些时间考虑。”
柳媚见状,以为王宇轩心动,心中暗喜,脸上露出更加妩媚的笑容:“好,宇轩,我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你便在这庄园里好好住着,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若你肯答应,我定在掌门面前为你美言,保你在会中拥有一席之地。”
说罢,她轻轻在王宇轩脸颊上一吻,起身离去,留下王宇轩独自在这华丽却暗藏危机的房间中思考对策。
原来,这酷似梦兰的女子是黑鹰会“千面魔女”柳媚
有时,柳媚会身着一袭高开叉的红色绣袍,那绣袍宛如为她量身定制一般,紧紧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高开叉的设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修长笔直的双腿,每一步迈出,都能瞥见那如玉般的肌肤,引得人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
她迈着婀娜的猫步,缓缓朝着王宇轩走去,腰肢如随风摆动的柳枝,轻盈而妩媚。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王宇轩的心跳之上,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走到王宇轩身边后,她轻轻依偎在他身旁,柔软的身体有意无意地与他触碰,仿佛要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如灵动的蛇般在他胸口轻轻划动,一边划动,一边娇声说道:“宇轩,你瞧这眼前的一切,庄园中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哪一样不是旁人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近在咫尺,就如同你伸手便能握住的一缕清风,只要你轻轻点头,答应加入我们黑鹰会,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将属于你。你又何苦在那木兰山过着清苦的日子,受着那些清规戒律的束缚,让自己的才华被埋没呢?”
她说话时,眼神中满是妩媚与诱惑,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王宇轩的脖颈处,让他感到一阵酥麻。
有时,她又会换上一件低胸的晚礼服,晚礼服的剪裁极为精致,完美地展现出她丰满的胸脯。
领口开得恰到好处,丰满的曲线若隐若现,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端着一杯美酒,酒杯在她纤细的手指间轻轻晃动,晶莹剔透的酒液在杯中摇曳,散发出醇厚的香气,仿佛在向王宇轩发出邀请。
她缓缓走到王宇轩面前,微微半蹲下身,姿态优雅而迷人。她将酒杯递到王宇轩嘴边,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轻声呢喃:“喝了这杯酒,咱们的未来便有了新的开始。从此,你我携手并肩,在这江湖中翻云覆雨,享尽世间繁华,一同领略这世间最美好的风景,不好吗?”
她的声音轻柔而魅惑,仿佛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王宇轩强忍着心中如汹涌潮水般涌来的厌恶,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被她打动的样子。
他的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犹豫,仿佛在认真权衡她所说的话;时而又透出一丝挣扎,好似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实际上,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对柳媚的行为感到无比恶心。
但他深知,此刻唯有继续佯装下去,才能寻得一线生机,完成自己肩负的使命。
他一边巧妙地与柳媚周旋,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偶尔回应她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语,让柳媚觉得他似乎有些心动。
比如,他会微微皱眉,装作思索片刻后说道:“柳姑娘,你所说的确实让我心动,只是这等大事,我还是需要再慎重考虑一番。”
一边趁柳媚不注意,仔细观察着庄园的布局。他留意到房间的门厚重而结实,门上镶嵌着精致的铜质门环,门外两侧各有一名守卫,他们身姿挺拔,眼神警惕,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房间的窗户很大,但窗外是一个精心打理的花园,花园四周环绕着高高的围墙,围墙上似乎设有一些机关,他曾看到一只小鸟飞过围墙时,触发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光线,紧接着围墙内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同时,他也默默记下守卫的巡逻规律。那些守卫每隔半个时辰便会在庄园内巡逻一次,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有节奏,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终于,三天期限将至。柳媚再次来到房间,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她以为王宇轩定会屈服于自己的诱惑。“王公子,三天已到,你考虑得如何了?” 柳媚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王宇轩深吸一口气,佯装无奈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先见一见你们掌门,当面与他谈一谈。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与他确认。”
柳媚心中一喜,以为王宇轩真的投降了。“没问题,王公子。只要你真心加入我们,掌门定会亲自接见你。” 柳媚说道,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
在在柳媚的引领下,王宇轩沿着庄园那蜿蜒曲折的回廊,步步朝着深处走去。
回廊两侧,矗立着造型奇异的雕像,在黯淡的灯光下,投下诡谲的影子,仿佛在无声地凝视着他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焚香气息,混合着潮湿的泥土味,让人心生压抑。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间密室前。
密室的门由厚重的铁木打造,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透着一股古老而阴森的气息。
柳媚轻轻抬手,在门上敲击了三下,节奏沉稳而有规律。一阵轻微的机关转动声后,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密室中,光线昏暗,仅有几盏摇曳的油灯勉强照亮四周。
黑鹰会掌门西门特狼,端坐在一张宽大的虎皮椅上,那虎皮色泽暗沉,散发着一股野性的气息。
西门特狼身形魁梧,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狼头图案,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的目光如炬,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冷冷地打量着王宇轩,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每一个想法。
“你就是王宇轩?想加入我黑鹰会,可别耍什么花样。” 西门特狼声音低沉,仿佛从幽深的古井中传来,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王宇轩的心头,仿佛能穿透人心。
王宇轩心中猛地一紧,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但他表面上却镇定自若,神色平静,恭敬地抱拳道:“掌门,久仰大名。我在木兰山时,便听闻您的威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能面见您,实乃我王宇轩几世修来的荣幸。只是这江湖纷争不断,犹如狂风暴雨中的孤舟,我也想寻个坚固的靠山,往后能有个安稳日子。”
说这番话时,王宇轩内心正经历着惊涛骇浪般的激烈斗争。
他深知,一旦踏入这一步,便如同踏上了布满荆棘的险途,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性命堪忧。但为了木兰山,为了心中坚守的正义,他必须鼓足勇气,冒险一试。
他在心底不断给自己打气,脑海中浮现出木兰山那郁郁葱葱的山林,那潺潺流淌的清泉,每一处熟悉的角落都给予他力量。同时,师傅覃凤的谆谆教诲也在耳边回响,那些语重心长的话语,如同明亮的灯塔,坚定着他潜伏的决心。
西门特狼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个举动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王宇轩面前,绕着他缓缓踱步,如同一只正在审视猎物的猛兽。
他的眼神中满是审视,上上下下打量着王宇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哼,你小子的身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这江湖上多的是口是心非之徒,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凭什么相信你?” 西门特狼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质疑与警惕。
王宇轩心中快速思索,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最恰当的回答。
他的脸上却露出一丝苦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沧桑:“掌门,我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已然是走投无路,如同丧家之犬。若不是真心归附,又怎敢站在您这威严的大殿之上?我愿意以性命担保,若有二心,甘愿承受掌门的任何处置,绝不皱一下眉头。”
西门特狼停下脚步,站在王宇轩面前,两人目光对视。
西门特狼紧紧盯着王宇轩的眼睛,似乎要从他的眼神深处看穿他的心思,探寻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密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油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 “滋滋” 声。
片刻后,西门特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密室中回荡,震得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