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派偷偷召集流亡人士……多谢,后会有期了。”眨眼间窗边只剩一抹白色残影。

    “阿一,你怎么看?”巫信礼走后,范源漫不经心地问道。

    “浣柳派水很深,”阿一板着脸说道,“巫山派看上去身处危机,但巫信礼的话不能全信。”

    范源站在床边扫了一眼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毕竟猫在吃掉老鼠之前先要享受以下游戏的乐趣嘛,就是不知道玄鸮堂会不会成为他们眼里的老鼠。”

    “鸮可是老鼠的天敌。”阿一只是握紧了腰间的刀柄,示意范源他绝不会对玄鸮堂,尤其是堂主的危险袖手旁观。

    “阿一,你要叫女人吗?”

    “没兴趣。”

    “那就把这口箱子带回玄鸮堂处理掉,我在这里待一会儿。”

    “是。”阿一面不改色地抬着盛有八颗人头的箱子走了出去,由于他脖子上那条明显的刀疤,自带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势,明月楼的姑娘们也很识相的没有往他身上靠。

    “出来吧。”范源斜睨了一眼墙角,小崽子居然把牧溪给带来了。

    “二叔,巫信礼这次回去可有的忙了。”范衡皱眉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熏香,居然是檀香味,掺杂着还没散尽的血腥味,这冲击效果,简直绝了。

    “浣柳派也不得安宁,”范源淡定地坐在桌子上喝着残茶,“浣柳派要是知道那个见识过逆生的刺客还活着,估计做梦都要吓醒。”

    “现在局势一滩浑水,一旦行差踏错,很可能万劫不复,这段时间玄鸮堂还是不要再接这种刺杀任务了,不是每个人都像巫信礼这样拉下脸皮撤销委托的。”范衡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团扇徐徐扇风,上一世巫山派团灭好像是在某个建派周年典礼后,现在看巫信礼的反应,他已经预感到巫山派内部存在巨大隐患了,希望他能及时阻止这场灾祸。

    巫山沧海,祸起萧……,浣柳派给出的哑谜确实耐人寻味,巫山派现在已经自乱阵脚了。

    “我要回玄鸮堂,你们也不要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了。”范源看了一眼沉默的牧溪,范衡看上去倒是很欣赏他这个手下。

    “二叔,血腥味还没散尽,我和阿牧先在这个房间待一会儿。”

    “阿牧?”范源朝牧溪尴尬一笑,连他都没有这么亲昵的称呼牧溪,范衡倒是挺会顺竿儿爬的。

    “我喜欢这称呼,”范衡一手搂住牧溪的肩膀,另一只拿团扇的手不轻不重地往牧溪胸口上拍,“阿牧,你不会介意吧?”十足的勾栏招客姿态。

    “衡儿,你怎么称呼牧溪我管不着”范源一脸牙疼地盯着范衡搭在牧溪肩上的手,“可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思源山庄的二公子,不是青楼里卖笑的男/娼。”再不管管这个侄儿,恐怕明天真的敢跟明月楼的花魁抢生意了!

    “我的身份二叔心知肚明。”范衡收起团扇,一本正经地说道,“玄鸮堂的危机我自然也不会置之不理,所以……我需要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