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仁医馆,张涵虚还忙碌在可以将自己活埋的医案当中,司徒杏儿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老是不见人影,上次她擅自挪用了几万两名贵中药的事情还没跟她仔细算账呢。
张涵虚正暗自抱怨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院司徒杏儿的房间门被粗暴的踹开,这个杏儿,越来越无状了。张涵虚将医案往桌上一摔,气势汹汹地走向了司徒杏儿的房间,看来他必须得打出师兄的威严来才行。
“杏儿,我说你……”张涵虚刚进门,就看见司徒杏儿将一名素色衣衫的女子往床上抱,常年行医的习惯让他将剩下的话暂时咽进了肚子。
张涵虚刚想凑上去看看这姑娘到底受了什么伤的时候,就被司徒杏儿放下的帐幔挡住了视线。
“师兄,”司徒杏儿对张涵虚挤出几分笑意说道,“这个女孩生的病,不太方便让男人看,所以你还是先出去吧,我照顾她就好。”
“她是谁啊?”张涵虚还是不太放心,这个师妹在外面要是捡个身份不明的人回来,引火烧身就不好了。
“思源山庄的仆役,”司徒杏儿回答道,“我也是刚从那边回来。”
“有什么事情的要帮忙的话叫我,我就在大堂。”张涵虚不疑有他,叮嘱了司徒杏儿几句以后就离开了司徒杏儿的房间,他对他这个师妹的医术水平还算放心。
“司徒……”江宁嫣掀开了帷幔朝司徒杏儿小声喊道,“我中的这个毒可有解药?”
“当然有,”司徒杏儿看着已经快要融化的冰块回答道,“找个人和你交欢就可以了,你要吗?”
江宁嫣颓唐地倒回床上,想想自己也是天真,怎么可能有解药呢。
“我之前提醒过你吧,别窥探范衡的隐私,更不要在男女之事上跟他耍手段,你是笨蛋吗?”
司徒杏儿一把扯下床上的帐幔盖到江宁嫣已经脱了大半的身体上,这个蠢女人,连踩范衡两个爆点,范衡不收拾她收拾谁。
“我是被人胁迫……”江宁嫣不住地蹭着司徒杏儿盖在她身上的帐幔哼道,“范衡应该告诉你了吧?”
“没错,范衡告诉我你是让岭南那几个败类给要挟了,”司徒杏儿没好气地将炭盆挪到离床近一点的地方,“你使下作手段是他们逼的,糟践自己往范衡床上爬也是他们逼的,你还真是个孝女啊。”
江宁嫣将帷幔层层叠叠堆在自己头上,司徒杏儿是在讽刺自己。 “我现在不想爬范衡的床了。”江宁嫣拉住了司徒杏儿的手说道,要是真的能救出她爹娘,范公子愿意放她自由的话,她愿意跟在司徒杏儿身边当个小学徒。
司徒杏儿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江宁嫣的手背说道,“再爬,范衡可就不是灌你两口春药那么简单了。”
江宁嫣开始继续脱着衣服,春宵散的药效也太绵长了,而且一浪接着一浪,冰块已经完全化掉了,司徒杏儿还把炭盆端到了床边……
“司徒……”江宁嫣拉住司徒杏儿杏色的衣袖,“你不是大夫吗,有没有办法让我别这么……难受……”
“没有好办法,”司徒杏儿将给江宁嫣重新盖被子,遮住了外泄的春光,“你本来就体寒,之前给你冰块已是伤身,不能再让你受凉了,还有,我是妙仁医馆的药师,大夫,你找张涵虚去。”
司徒杏儿也不再和江宁嫣多言,正要起身离开之际,江宁嫣突然从背后抱住的司徒杏儿的腰。
“司徒药师……”江宁嫣收紧了手臂低喃道,“就一会儿好不好。”
司徒杏儿突然感觉有些好笑,背后的两团柔软在提醒她对现在在他身后蹭来蹭去的是一个时辰前还在对范衡的床心向往之的女人。真是的,江宁嫣以为都是女人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吗?
天真!
“江小姐这么热情,”司徒杏儿一个转身把江宁嫣掀翻在在床,杏色的衣袖顺着帐幔的缝隙钻到江宁嫣身上,“我再像那个不解风情的范衡那样拒绝美人的话,可真是枉费小姐的心意呢。”司徒杏儿满意地揉了揉江宁嫣纤细的腰肢,手感确实不错。
“你是男人!”江宁嫣身子猛地瑟缩了一下,大惊失色道。
她刚刚实在燥热的不太舒服,加之司徒杏儿身上残留的寒夜的凉气还没有散,所以只是想靠一靠而已,没想到这个司徒杏儿居然……
“男人?”司徒杏儿抓着江宁嫣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摸去,看到江宁嫣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忍不住又开始恶作剧般的撩拨,“江小姐的想象力过于贫瘠了,这个世界上多的是让你无法理解的东西。”
“司徒!”江宁嫣鼻息间满是司徒杏儿身上的药香味,唇边的那份柔软提示她,她刚刚被一个比她还漂亮的女子轻薄了!
江宁嫣一时间又羞又恼,抬脚往司徒杏儿的小腹踢去。
司徒杏儿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了江宁嫣的反击,她从来都是在苍穹中俯瞰和捕猎一切的鹰隼,江宁嫣的反抗更激起了她继续征服的欲望,跟那些一直对她狂献殷勤还心怀不轨的臭男人不同,现在的江宁嫣身子软的像水,态度却强硬的像冰。
她敢对范衡下药,说明她已经将自己的清白置之度外了,而且还幼稚到相信她这个疯子药师,司徒杏儿轻舔着江宁嫣被碎瓷片割伤的手指,黑白分明的杏核眼中是志在必得的侵占欲。
“江小姐,不……嫣儿,现在可以这么叫你吧?”司徒杏儿拿出匕首割断了自己的腰带把江宁嫣胡乱挥舞的双手捆住,用夫妻调情的语气说道。
“这就是你把我从范衡的院子救出来的目的吗?”江宁嫣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徒杏儿在有条不紊地除下她的发钗饰物,妙仁医馆的司徒药师名声向来狼藉,自己还真是蠢得可以,还以为司徒是为了救自己才带自己来到这里的。
“目的什么的随便啦,”司徒杏儿梳理着自己的长发说道,“我只要能取乐就好。”
江宁嫣开始拼命挣扎起来,面前的这个真的是个疯子,她江宁嫣绝对不能栽在这种人手里!
司徒杏儿没有理会江宁嫣的挣扎,江宁嫣该受罚,幼稚天真是罪过,愚迷不悟是罪过,不听人言更是罪过,范衡给她的惩罚太轻了……
突然司徒杏儿停止了继续动作,点住江宁嫣的穴位,鲜血从江宁嫣嘴里缓慢流出。
“蠢货,我刚才不过是在吓唬你而已。”司徒杏儿看着江宁嫣古怪的笑容,刚才还在澎湃的征服欲转瞬间消失不见。她终究没有成为肆无忌惮的疯子。
司徒杏儿气急败坏地检查着江宁嫣的伤势,这个蠢女人居然想出咬舌自尽这么出色的办法,好在她先一步发现,要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江宁嫣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看着司徒杏儿手忙脚乱地找止血药,忽然笑出声来,忍着舌尖的疼痛对司徒杏儿调侃道:“原来司徒药师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是怕我死了不好跟范衡交待吗?”
司徒杏儿强硬地掰开江宁嫣的嘴巴,将白药胡乱抹了江宁嫣一嘴。
“范衡?你觉得你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吗,我就算真把你杀了,他也不会有半点意见的。”
江宁嫣认同地点了点头道:“范衡已经从我这里问出信息,自然不会再需要我这个累赘了。”
“我是在心疼你,”司徒杏儿将衣服披到江宁嫣身上说道,“明明身上背负着亲人的安危,却装成一副强硬的样子。”
“司徒药师这种疼人手法还真是特别呢,”江宁嫣苦笑道,“以后还是不要心疼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咬破了舌头的缘故,春宵散的药效基本消失了,刚刚司徒在继续下去的话她真的会忍不住哭着求司徒杏儿的。
“行了行了,”司徒杏儿不耐烦地摆摆手,“今晚我过于随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大堂找师兄,天亮之前不会再进来,放心吧。”说着,扔给江宁嫣一枚丸药,败兴丸,以前在范二身上试过,据说起效甚微,不过也比没有强。
司徒杏儿穿好衣服走后,江宁嫣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药香味,她刚才是不是太强硬了……
张涵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知道是司徒杏儿出来了,就问了一下里面女子的情况,司徒杏儿只含糊其辞,说了没什么大碍后便在大堂药柜前忙碌起来。
“杏儿,你的腰带好像换了是不是?”
“师兄观察的还真仔细,之前的腰带被炭盆里的火星燎了个洞。”
“唉,你啊,什么时候能沉稳点啊!”
“师兄先管好你的医案吧。”
思源山庄里依然上演着熟悉的戏码,范衡执着地拉着牧溪的袖子,说什么也不许牧溪在睡到自己隔壁,已经开了同床共枕的先例了,就一直让这个美好习惯继续维持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