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溪一下子支起身子将范衡拽起,“用手吧,我和你一起。”他以前就没受得住诱惑,下场就是直到日上三竿他都没能起床。

    “好吧。“范衡奸计没有得逞,只好由着牧溪的意思来。

    牧溪的坚持效果卓著,范衡也没有过多纠缠,尽兴后就乖乖穿好衣服准备下一场的演出。

    只是,这次没有韦幸初的场次,但来娱心馆的人还是不少,范衡心疼牧溪昨晚受累,故意将曲子缩减,好让牧溪早点休息,没想到却将台下看客的胃口吊起,有人花大价钱邀请二人返场,范衡毅然决然地选择替牧溪登台舞刀,在其他乐师的弹奏中,范衡招式相较于牧溪更偏轻灵,怎么看都不像是在使刀,台下之人看出门道,扔给范衡一柄剑,接下来表演更加行云流水,叫好声也络绎不绝。一支簪子在飞舞中甩向台下,引得众人哄抢,童岩钊为了控制局面赶忙停止了演出。

    后台,童岩钊以过来人的语气拍了拍范衡后背,“别伤心,你今天出的风头可不比牧公子少,若是想报复恋人的背叛,何不同样背叛他呢?”

    “娱心馆中,你背叛我,我背叛你?”范衡嘲讽道,“我还肤浅献祭自己身子报复别人。”

    “把你爪子拿开!”牧溪在童岩钊背后发出杀气腾腾的威胁。

    “哼!”范衡斜睨牧溪一眼,装作不领情拂袖而去。心中却爽的一批,又看到牧溪吃自己的醋了!

    牧溪错愕地望着范衡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适时浮现出一阵落寞。

    “别跟他一般见识!”童岩钊谄笑着挡住范衡的背影,“跟你说个事,你身上橙花的味道虽好,但有人不喜欢,去赴宴的时候记得洗掉它。”

    牧溪皱眉道:“我知道了,除了橙花,别的都可以是吧?”回头蹭一下范衡的木槿用一下估计没什么大碍。

    童岩钊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告诉牧溪别无禁忌后就匆匆离开。范衡从角落走出来,很不高兴地鄙夷了一下赴宴宾客的品味,顺便在黏在牧溪身上好一会儿,毕竟接下来要告别这味道一段时间了。

    阮筱筱凑巧看到二人腻歪在一起的一幕,尴尬地咳嗽两声,提醒二位这里可是人来人往,注意些影响。

    “姓童的最近忙些什么,怎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范衡问向阮筱筱,毕竟她是杂役总管,掌握娱心馆一手资料。

    “好像是整理金凤街十八岁以下孩童的名单吧……”阮筱筱轻啐一口,“老东西,想给娱心馆进点新鲜货色。”

    “出金凤街的其中几个名额都是童岩钊亲自挑选的吗?”牧溪好奇道,童岩钊审美可不咋地。

    阮筱筱理所当然点了点头,“那是自然,韦幸初就是当年童岩钊亲自挑选的。”

    韦幸初也来自金凤街?范衡和牧溪对视一眼,这倒是从未听说过的事情。

    阮筱筱凉薄一笑,“也难怪你们不知道,韦幸初对他的出身可是忌讳的很,从不准别人传播议论的,要是有人当面揭穿他的身世,那可真就时往他心窝子上捅刀子呢。”不过,事后肯定会招致韦幸初的报复罢了。

    “那可真够忘本的,”范衡肆无忌惮嘲笑道,“恐怕最看不起韦幸初的还是他自己个儿。”

    阮筱筱杂务繁忙,并没有跟范衡和牧溪聊多久,便带着几名杂役匆匆离去,范衡和牧溪查了查后边两天娱心馆的剧目表,都没有他二人的名字,难得空闲,范衡又起了性子,拽着牧溪就往屋里走。

    “公子,我觉得我们还是查一查童岩钊的动向比较好,他不是想去金凤街挑选合适的调教对象吗?不如我们看看到底是怎么个选法。”牧溪还觉得有些腰酸,于是找了个理由拒绝范衡的求欢。

    范衡贼心不死地揉了揉牧溪的腰胯,被牧溪灵巧躲过,范衡瞬间有了一种名为卸磨杀驴的悲凉感。

    嘴角传来湿润的触感,范衡喜出望外,不假思索掌握回了主动权,良久才舍得分开。“走吧,去金凤街看看。”范衡拉着牧溪的手朝外走,现在像他这么好哄的爱侣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