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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大了不好找

    随琅沉默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随益:“尤泾这人能屈能伸,面对强的他弱,面对弱的他不强,越是这样的人心中的野心越大。”

    “如今他和王嫣有了孩子,他们夫妻的关系也算稳定了下来,只要他好好对王嫣和兴哥儿,王吉定会为尤泾铺路的。”

    随益话锋一转:“今日我一见到可爱伶俐的兴哥儿,心中就在想,我日后的外孙肯定比兴哥儿还要可爱伶俐。”

    随益望着沉默的随琅:“若你心中对嫁娶一事上有什么想法,不必拘泥于规矩,跟爹娘说就是。”

    随琅摇头:“嫁娶之事我听爹和娘的。”

    随益点点头,摆手让随琅回房。

    尤府。

    宴席散去,尤泾和王嫣回到房间,王嫣逗着怀里的兴哥儿,不经意道:“随姑娘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也不见随大人夫妇着急她的亲事?”

    “如今随益已经不是恭县的知县,这随姑娘的年纪拖大了,这亲事可就不好找了。”

    尤泾看向被母亲逗得咯咯直笑的兴哥儿,也伸手戳了下他软软的脸蛋,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王嫣接着道:“我这里倒是认识几个不错的男子,跟随姑娘也算般配,我倒是想把人介绍给她,就怕她瞧不上人家。”

    尤泾又戳了下兴哥儿的脸蛋:“这事你决定就好。”

    王嫣顿了一下:“这人你认识,就是赌坊的管事方泉,方泉的妻子前段时间刚刚去世,跟随姑娘倒也还算是相配。”

    尤泾垂眼勾兴哥儿胖乎乎的小手:“嗯。”

    王嫣又道:“你觉得方泉怎么样?”

    尤泾转身去洗漱:“挺好的。”

    王嫣没再说话,掂了掂怀里的兴哥儿,高兴的逗着他。

    见尤泾洗漱好后,王嫣让人把兴哥儿抱下去休息,她则上前去帮尤泾脱衣。

    两人着亵衣上了床,一到床上,王嫣就往尤泾怀里靠去,尤泾顺势搂住他,没有下一步动作。

    王嫣等了会儿,手慢慢抚上尤泾的胸膛。

    尤泾收回搂着王嫣的手,翻了个身,侧身背对着她:“睡吧。”

    王嫣没死心,想继续靠上去。

    在王嫣的手碰到他手臂的时候,尤泾再次开口:“今日有些累了,睡吧。”

    身后的动静安分下来,许久,就在尤泾快要睡着之际,王嫣幽幽出声:“尤泾,你这样还算一个男人吗?”

    尤泾撑着睡意睁开眼,转身抱住王嫣,下巴抵在她头发上:“别多想了,睡吧。”

    王嫣不甘心,刚想要再次开口,头顶就传来了熟睡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王嫣从他怀里退出去,定定望了尤泾的脸几秒,最后侧过身背对着他。

    这天,尤泾刚要出门上衙时,王嫣在他身后淡淡开口:“我明天要办宴,你要来吗?”

    还不等尤泾开口,王嫣再次出声:“我请了随姑娘和方泉,想着让他们俩认识认识。”

    尤泾脚步没停:“我明天刚好休沐,把兴哥儿也带上,我许久没好好抱过他了。”

    王嫣停了一下,答了声好。

    第二天,尤泾刚一睡醒就被衙门的人叫去了衙门,在他走前,王嫣问他还参加今天的宴席吗。

    尤泾想了一下,点头:“如果事情不棘手,我尽量赶在宴席前回来。”

    王嫣点头。

    尤泾跟着衙役往衙门走,衙役找上他家时也没跟他说清是个什么事,路上时,他问:“衙门出什么事了吗?”

    衙役望着他欲言又止,张了张口又没说话,最后只道了句:“大人,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尤泾皱了下眉,没再追问。

    一进到衙门,尤泾本想直奔公堂,可身边的衙役拦住了他。

    “大人,不在公堂上,在后宅。”

    尤泾看向衙役。

    衙役心里也苦不堪言:“大人,知县让你去后宅处理好自己的事。”

    听到这,尤泾转头去了后宅。

    人刚到后宅门口,就看到里面站着一男一女,女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可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直到走近,看到女人的脸,尤泾才想起女人是谁。

    跌坐在地上的瑕娘一看到尤泾,人就转过去扒住尤泾的下摆,哭得梨花带雨:“大人,求您给民女做主。”

    瑕娘在半年前就被富家公子李用赎了身,脱了贱籍,成了良民,做了李用的小妾。

    而此时瑕娘身边的那个男人就是李用。

    李用见到尤泾,半是狐疑半是愤怒的质问:“你就是尤泾?”

    尤泾刚点头,下一秒,李用的拳风就落在了他脸上。

    尤泾被这一拳弄的蒙了下,但很快,脸上的好脸色就垮了下去,见李用还要再出第二拳,尤泾身形一躲,李用扑了空,直直撞上尤泾身后的柱子。

    尤泾没理额头被撞的龇牙咧嘴的男人,转头看向瑟缩在一旁的瑕娘:“怎么回事?”

    瑕娘趁机把手中纸条慌张塞到尤泾手里,尤泾望着瑕娘紧张的神色,没作声,沉默的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

    望着尤泾面无表情的脸,瑕娘悬着的心越发的七上八下。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尤泾扭头看向地上的瑕娘,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尤泾身后的李用愤怒的开口:“你们这对奸夫□□,事都做了,还不敢承认,还在这惺惺作态!”

    尤泾没理瑕娘脸上的哀求,转过身去看李用:“不想说也行,留着到公堂上说吧。”

    说完这句话,尤泾作势要抬脚离开。

    李用却不让他走:“好啊,你都不怕别人知道我怕什么,反正我也没有一个当知县的岳父。”

    尤泾停下脚步。

    李用得逞一笑:“瑕娘怀了你孩子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我有一个条件。”

    尤泾转身望着他。

    李用继续道:“我要衙门主簿的位置。”

    尤泾:“衙门没有空缺了,即使有空缺也轮不到我来安排人去顶上。”

    李用却不急:“我知道你有办法。”

    尤泾不欲跟他纠缠,转身就要走。

    李用这才急道:“你当真不怕我把你的事说出去!”

    尤泾脚步一顿,看向一旁的瑕娘,望了眼她并不显怀的肚子:“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尤泾又道:“我这人心好,所以凡事能不计较就不计较,可旁人却没有我这般好心,你的这碗脏水若是泼在旁人身上,可不像在我这里能这般轻易混过去。”

    见瑕娘脸上闪过一抹决绝之色,尤泾又道:“我记得你老家还有一双老父老母,不管遇到什么事总要替他们考虑考虑不是。”

    见瑕娘脸上出现颓败之色,尤泾才转身离去。

    身后是李用大声质问瑕娘的声音:“他什么意思,你肚子里的野种不是他的?”

    “你这贱人......”

    尤泾刚出后宅,就看到不知是刚刚到门口的衙役还是一直等在这的衙役。

    衙役笑着道:“大人,知县叫您去一趟他的书房。”

    尤泾转身去了王吉的书房。

    刚进到书房,就听王吉开口:“都处理完了?”

    尤泾恭敬答是。

    王吉示意他坐下,等尤泾坐下后,又在他对面坐下:“过两天我手底下的人要去湖县一趟,你也跟着一起去。”

    尤泾点头。

    王吉给尤泾添了杯茶:“我只有嫣儿这一个女儿,只要你和嫣儿好好的,王家的一切将来都是你们的。”

    尤泾端起茶喝了一口:“下官能得嫣儿这样的好妻子心里已是满心知足。”

    王吉打量他的神色,见他一脸真诚,没说什么,收回视线:“我听说嫣儿今天要在家里弄个宴席,衙门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吧。”

    尤泾站起身来告退:“是大人。”

    回去的路上,尤泾走至半路,看到前面那道熟悉的背影,脚步一顿。

    望了有半晌的时间,尤泾才抬脚走上去。

    停在那人身后,出声:“你一个人出来的吗?”

    随琅专心望着摊主做草老虎的身形僵住,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长时间,也许就一小会,背后没有再出声,但随琅知道他还在。

    随琅没转身,依旧看着摊主编草兔子:“嗯。”

    尤泾望着她清瘦的背影:“喜欢?”

    随琅摇头:“给兴哥儿的。”

    尤泾顿了下:“除了你之外,嫣儿这次请的都是身边熟识的。”

    尤泾见随琅没出声,又道:“其实一堆熟人里突然冒出个不算相熟的,大家也挺拘谨的。”

    这时,刚好摊主把草兔子编好,望着摊主递过来的草兔子,随琅没伸手去接。

    摊主喊了她一声。

    随琅把钱给摊主:“麻烦您把这草兔子给我身后的这位公子。”

    随琅依旧没转回身:“这草兔子还要麻烦尤大人您帮我转交给兴哥儿。”

    尤泾没立即答应,直到摊主催促,尤泾才伸手接过。

    随琅不是一个人出来的,她还带了安寿出来,只是安寿刚刚去帮她买吃的去了,此时见安寿回来,人就朝安寿走了过去。

    尤泾远远听到安寿问随琅:“姑娘我们不是要去尤府吗?”

    “我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你等下把我准备的东西带去尤府,跟尤府的人表下我的歉意。”

    “是。”

    直到人走远,尤泾才拿着手里的草兔子离开。

    尤泾回了府,穿过廊庭时,听到假山角处有隐隐约约的争吵声,他脚步没停,径直走过去。

    争吵的两人显然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到尤泾,都明显愣了愣。

    三人间的氛围瞬时沉默,最后,还是尤泾率先打破沉默。

    尤泾望望王嫣又望望方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