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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统御大人

    悬浮的宝剑彻底击碎樊截枢的认知,都说眼见为实,可当她亲眼见证熟悉的宝剑平稳地悬浮在面前时,大脑本能地拒绝了现实,转而疯狂地搜寻合理的解释。

    一定是拓的新发明,肯定是她新造的小玩意……对,一定是。樊截枢想着,壮着胆子挺起胸膛,双眸探知着可能存在的“细丝”,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通过丝线,牵引宝剑的行踪。

    宝剑不可能凭空漂浮,绝对不可能,她想着,目光随之落在淮野拓受伤的前臂。

    那处肌肤正在发光,血迹反重力浮空而上,化作血雾散在空气,拜自己所赐的伤口,也同血雾淡去,无声无息,不予任何疤痕存在的机会。

    “拓,你……”她不可置信地开口,向前靠近又被面前的宝剑制止。

    “哈,这次我可没输,”淮野拓计谋得逞地笑道,“我的剑可从未落地,倒是你,自己把自己说生气了,亲手丢了你的武器。”

    宝剑进一寸靠近,割落樊截枢一缕刘海,现在的她早已不在乎什么输赢,高举双手坦白道:“是,我想知道你消失的两年去哪里了,我也想知道你消失的十年去做什么了,可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有关‘洁净蒸汽源’,关于它的消失。”

    这三个问题,淮野拓只愿回答第二个。

    她目光集中在樊截枢断裂的衣袖间,晃动手腕,借用魔法抽取金丝线。

    樊截枢眼睁睁看着袖口的折线纹消散,金丝线相互缠绕,将淮野拓散落的长发编为极简干练的麻花辫。

    “这是?”

    “魔法,神奇吧,”淮野拓拨动着发尾笑道,“这十年,我可精进了不少。”

    “魔……法?”樊截枢重复道,心底的警戒线即刻绷紧,她警觉的模样,惹得淮野拓嬉笑连连。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该看看你的模样,索命的宝剑不怕,到觉得我这些新鲜的东西吓人?在统御的位置待久了,人都变得保守了?”

    樊截枢垂落高举的双臂,现在的她没什么心情开玩笑。

    魔法,还有洁净蒸汽源消失的事情……这两件事只能与一方有所关联——在王国内到处搞破坏的“先知团”。

    “拓,你实话告诉我,”樊截枢压着声音询问道,“你和‘先知团’,有什么联系?”

    “我,‘先知团’,别拿我和那些三流人物作比较,呼,你不觉得屋里很热吗?现在,把你衣服脱掉,快快快。”

    淮野拓拍手催促着,很显然,樊截枢并不吃这一套,她抱紧自己义正严词拒绝道:“嘿,拓,这件事很重要,你同那些‘先知团’的人有联系?还是说,你是她们的主宰?”

    “咳咳,我亲爱的统御大人,我向您保证,我同那些先知团没有任何联系,如果您硬要凑的话,我们可以说是世仇。”

    “世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世仇我怎么会不知道?拓,你别唬我。”

    多的淮野拓实在不愿解释,她打响响指,另一只宝剑闻声飞起,在她的操控下,宝剑急速抵至樊截枢的后颈。

    她手一落,宝剑顺势划破樊截枢的上衣,开口的衣物再也盖不住后背的划伤。

    不等樊截枢有所反应,淮野拓已然通过宝剑逼着她入座。

    在这一片狼藉中,座椅还能保持原样,简直是个奇迹!

    或者说,斗争中的两人都有意无意地护着这座沙发。

    宝剑悬于头顶,肩膀又被对方压制,又是坏了衣服,又是坐在这张沙发上……

    似是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樊截枢急忙叫停道:“嘿,拓,我现在可没心情做哪些事情。”

    “嗯?你想什么呢?虽说我们第一次是在这沙发上进行的,但这并不代表,你坐上去,我们就一定……嘶,好吧,除去那么五六七八次吧,但这一次……快,别那么多废话,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我自己来,”樊截枢迫不得已地脱去上衣,她请求道,“拓,能把宝剑从我头上弄走吗?感觉怪怪的。”

    “什么?宝剑,看你表现吧……”

    说完,她牵起樊截枢的手,顺势下蹲。

    这“危险”的举动不免让樊截枢浮想翩翩,她紧急撤回手,向一旁缩着身子小声嗔怒道:“淮野拓,我说了,我没心情。”

    “呦,想啥呢,”她不甘示弱,强行抓回对方的手,“帮你治疗,还要看你心情?”

    她平摊樊截枢的手掌,食指于伤口处轻盈滑动,双目则落于樊截枢的面庞,时刻注视着对方的反应。

    “拓,这点小伤,其实……”手心传递来的温暖,打断樊截枢的论述。

    眼神逃离淮野拓的注视,盯着相握的手掌细看。

    或许应该握回去,不能总这么被动。樊截枢在心中想着,手指攥紧时,对方已从自己的手心溜走。

    痒痒的,不只是手心。

    她失落地看向手心,伤口是不见了,同样的,好似有什么东西,也随着对方的手掌一同离去。

    似是察觉到樊截枢的失落,又或是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

    她嘴角再次勾起得意的弧度,牵过樊截枢恢复后的手,朝着手心温柔吻去。

    整个动作,她都在观望着樊截枢,来自底端的仰视,直勾勾的,不做任何掩饰。

    末了,她使坏地张开双唇,舌尖轻触樊截枢的掌心。

    “怎么样,我亲爱的统御大人,”淮野拓运筹帷幄地坏笑道,“治愈魔法,很神奇吧。”

    “嗯,是,很神奇……拓。”

    “怎么了,嗯?”她明知故问道,起身坐在樊截枢的双腿之上,探出手,轻触对方受伤的后背。

    “你——”

    “我?我在帮你疗伤呀,我可不想再担上‘刺杀统御’的名头,”她干脆瘫入樊截枢的怀中,凑在耳边问道,“还有什么需要吗,我亲爱的统御大人。”

    “有。”

    “什么?”

    “你。”

    目标以达到,淮野拓抿嘴偷笑,片刻,她直起身,戳着樊截枢的胸口质问道:“怎么?你不是说你没心情吗?”

    樊截枢不恼,抱起她,咬着她的耳朵讲道:“是在这儿没心情,但,我房间里还有床,刚刚被你砍坏的纱帘的地方,还记得不?”

    跟随樊截枢的宝剑哐当落地,淮野拓捏着对方的耳垂戏弄道:“那你是不是该谢我,谢我没砍了你的床腿?”

    “我想,你会收到我的感谢的,就……现在。”

    这么一闹,太阳下落又升起,待黏腻在一起的二人完全清醒时,时间已经到了上午九点。

    剑伤是消失了,不过,二人身上都默契出现了许多咬痕。

    “早上好,”樊截枢抱紧怀中的爱人,凑在她耳边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松开些,你抱的太紧了……”她拍着樊截枢的双臂紧急叫停,睡眼惺忪地转身,钻入对方的怀中呼吸渐重。

    樊截枢没有打扰,打算起身,又被怀中人抓了个正着。

    淮野拓睁着一半眼,握住对方的手掌讲道:“再陪我睡会……现在才几点啊。”

    “已经上午九点多了,再不起床,管家要来砸门了。”

    淮野拓伸着懒腰坐起,她打着哈欠,倒在樊截枢的后背上,“砸门?你这个统御,怎么一点隐私都没有呢?不起床就来砸你的门?没意思……”

    “也不全是,只是今天的行程安排,哦对了,”樊截枢转过身,她撩起头发,露出脖颈处的几道红,“拓,这个能帮我消掉吗?就和剑伤一样。”

    “这个,我看看哈……”她缓缓靠近,由着性子又在对方的肩膀上留下咬痕。

    “嘶……拓,你这……”

    “留着,让她们都看清,”淮野拓堵住对方的嘴讲道,“让她们都知道,我回来了,毕竟,除了我,还有谁能这样对你?你说呢,我亲爱的统御大人。”

    “唉,拓,这件事……”

    叩门声打断樊截枢的解释。

    “统御大人?您醒了吗?”

    这声音淮野拓没什么印象,音色也并非宫室管家,她托着脑袋,问向樊截枢:“这么早来找你?这人谁?”

    床上还算完整的衣物,放眼望去,只剩淮野拓的那件飞行夹克。樊截枢探手去拿,又被淮野拓按下。

    “这人谁?”她继续问道。

    “拓,你忘了,你不是要见晏初柏吗?我帮你叫来了。”

    “哦,晏初柏,你说你派她去做什么了?”

    “调查一波叛军,这孩子比较有想法,把我给的三个疑犯都排除了,你猜她怀疑的是谁?”

    “谁?总不能是我吧?”她拽着衣服,不肯让步,非要樊截枢回答完自己的问题才好。

    “不,怎么可能,”樊截枢无奈叹气,“唉,她说是衡律纹。”

    闻此,淮野拓忍俊不禁,这样一来,她对晏初柏的印象更差了。

    “衡律纹,你当时的竞争对手?她?哈,这推论可太经典了。”

    樊截枢补了一句:“但是,初柏给的证据很足,我都有些动摇了。”

    标准的三声叩门再度袭来,门外的晏初柏呼声更大了些:“统御大人,抱歉打扰您了,您找我有事。”

    “初……”她刚要开口,又被淮野拓拉入暖烘烘的被内。

    “嘿,拓,初柏还在外面……”

    “我知道知道,”淮野拓趴在她的身上,一手落在她的喉咙,“咱们玩个好玩的?”

    还不等樊截枢有所反应,淮野拓已经征用她的声音讲道:“晏初柏,进!”

    门外的晏初柏并未多想,她推开房门,即刻被屋内的混乱震撼到,目瞪口呆之际,又瞥见床上的景象。

    “哦,抱歉统御大人,是我听错了,抱歉。”她捂着眼睛退回,急忙关上房门。

    自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