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回到族地,天色已接近破晓,族地笼罩在黎明的寂静中,他刻意收敛了气息,没有惊动巡逻的族人,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然而,他刚拉开房门,就看到一个身影抱臂靠在门廊的阴影里,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是扉间
“阿尼甲,这么晚才回来,森林里的虫鸣声格外的动听?”千手扉间的声音平静无波,但是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锐利的红眸捕捉到了大哥身上与平常的不同的气息。
柱间脚步顿了一下,走进屋内,随手把羽织挂在了衣架上。“嗯,遇到点…意料之外的情况。”
扉间没有追问,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件羽织。他的鼻翼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一股若有若无带着一丝甜味的香气,味道淡的马上就要消散掉。
“大哥,”扉间开口“你身上……确切地说,是你的羽织上,沾了女人的味道。”
柱间正在倒水的手微微一顿。他没想到扉间会这么快就察觉到。
扉间没有等柱间回答,“这个时间,身上又沾着女人的味道,你不会又偷偷跑去赌坊了吧!”扉间猜测到,赌坊旁边就是花街,彻夜留连在哪里,沾上脂粉香在正常不过了。
下一秒千手扉间的眉头蹙起,不对,赌场那种地方乌烟瘴气,里面不仅仅有赌徒的汗臭味还有陈年不见天日的霉味,而且这也不是花街里的浓郁艳俗的脂粉香,这种味道非常“干净”也很“昂贵……”。
他猛地抬眼,质问着柱间:“你深夜独自外出,回来时带着是明显的女性气息。解释一下,大哥。你遇到了谁?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柱间转过身,面对弟弟审视的目光。他知道瞒不过扉间,将水杯放下,讲述那个离奇而短暂的月下相遇,以及那如同泡沫般消失的少女“奥莉维亚”,还有……他伸手探入怀中,握紧了那枚冰凉而坚硬的蓝宝石脚链。
扉间听完声音带着冷厉“大哥,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深夜、孤身、柔弱、无助、绝色女子。而且还出现在你常在森林里修炼的地方,毫无查克拉痕迹?如果不是幻术,一个能在你眼皮底下消失得如此彻底、不留半点查克拉痕迹的存在,怎么可能真的‘无知’和‘脆弱。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这也许就是针对千手族长精心设计的陷阱。”
“可是扉间,她给我的感觉是真实的,无助和茫然也绝不是伪装,我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恶意,我认为她不是敌人”柱间反驳到。
“阿尼甲你太天真了,给我”柱间沉默的把这条精美的链子放在扉间摊开的手掌上。
“你准备怎么做?”
“阴谋与否,暂且不论。但这东西本身……”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脚链“……就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它的工艺太过独特。”
“我会利用我们最隐秘的情报点找出这东西可能的出处,或者……指向它主人的线索。无论是陷阱还是别的什么,知道了来源,我们才能判断下一步。大哥,如果她再次出现,将她控制住,及时通知我。绝不能让她在轻易消失。”
扉间说完便不在多言,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房间里只剩柱间一人,他走到窗边,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摊开手掌,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个单薄肩膀隔着丝绸传来的触。
下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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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奥莉维亚被刺耳的闹铃声粗暴的唤醒,奥莉维亚猛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太阳穴突突直跳,奥莉维亚挣扎的起身,“该死……”她低咒一声,用力揉了揉酸胀的额角,奥莉维亚目光漂向床头的钟表,“糟了”要迟到了!”今天早上是空条承太郎教授的《海洋生物学》!那位以严谨到近乎严苛著称的教授,迟到?在他的字典里等同于“放弃学分。
奥莉维亚几乎是滚下床的,强忍着眩晕冲向衣柜,就在她抓起衣服时,眼角的余光扫过昨夜换下的睡裙——深褐色的泥土污渍星星点点地沾染在柔滑的丝绸上!视线猛地移向自己的脚踝——几道细小的、划痕清晰可见!脚踝上空空荡荡,18岁父亲送的生日礼物那条价值不菲的脚链也不见了。“昨晚……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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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上,奥莉维亚强打精神,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承太郎教授低沉而清晰的讲解上。但昨晚离奇经历如同鬼魅般缠绕着她,挥之不去。
她下意识地在摊开的笔记本边缘空白处,用极小的字迹飞快地写下几个关键词:
替身攻击?超自然现象?
敌人?(未知)
目的?
替身类型:远程?空间操控?实体幻境?
笔尖在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如果是替身攻击…
远程发动?这倒是常见,但能精准定位沉睡中的她?
“奥莉维亚。”
承太郎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精准地切断了她的纷乱思绪。
她猛地抬头,对上讲台上那双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蓝眸。他修长的手指正点在她论文投影的某一段落,
“关于这一节,”承太郎的声音平稳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压力,“声纳器官复杂化应该如何分析?你的推论没有足够的数据,推断显得有些草率”
奥莉维亚脸上瞬间烧了起来,一半是学术疏漏被点破的羞愧,一半是庆幸自己对这个课题还算熟悉。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顶着承太郎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磕磕绊绊但还算清晰地了补充了几个数据点,勉强对问题做了解释性辩护。
承太郎听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但那目光并未从她脸上移开。下课铃声适时响起。
“奥莉维亚,”承太郎的声音在收拾东西的学生嘈杂声中依然清晰,“留一下。”
办公室内,承太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标志性的白色大衣搭在椅背,帽檐依旧压得很低。他示意奥莉维亚坐下,他没有立刻谈论文,而是身体微微前倾,帽檐下的锐利目光审视着她。
“你的状态,”他开门见山,“非常糟糕。注意力涣散,在我的课堂上持续走神,发生了什么?”
奥莉维亚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直视着那双深海般的蓝眸,抛出了那个困扰她的问题:
“承太郎教授……是否存在一种替身能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但努力保持着清晰,“能将人真正地、物理意义上传送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空间??”
在承太郎骤然变得无比专注、甚至带着一丝凝重的目光下,奥莉维亚知道,她必须将昨夜那离奇而真实的经历,全盘托出。
“你认为遇到了替身攻击?关键点:你有直接看到替身的本体或形象吗?在那个‘森林’里,或者在你被传送的前后?”
奥莉维亚仔细回忆,肯定地摇头:“没有。只有环境,和那个男人。没有看到任何……替身。”
承太郎微微颔首,“从你描述的现象来看——精准定位、空间转移、环境塑造——符合远程操控型替身的特征。这类替身发动能力,往往需要媒介。”他锐利的蓝眸锁定奥莉维亚,“仔细回想,近期——尤其是昨晚之前——你是否接触过任何不寻常的物品、陌生人,或者去过特别的地方?任何细节都可能成为线索。”
奥莉维亚努力回忆着论文死线前的枯燥生活:公寓、图书馆,便利店,她疲惫地摇头:“没有,承太郎教授。就是图书馆查资料、赶论文、买速食咖啡……非常普通。没遇到奇怪的人,也没发生特别的事。”
承太郎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他压低了帽檐“明白了。你的经历和证据,确实指向了非比寻常的事件。确实遭遇到了替身攻击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会让人调取近期你家附近的监控。
听着,奥莉维亚。无论这是替身攻击,还是更难以解释的现象,都充满高度不确定性。”他的语气异常严肃。
“如果它再次发生——记得保护好自己并且及时向我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