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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穿越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几年去漫展cos自推会穿越,毕竟算是某种都市传说般的常态高发事件…但这种事情怎么会突然降临到我头上?
前一秒的我都还只是个无辜的,正在前往漫展路上打集成战略的普通人…连提前准备好的定制cos服都还放在包里没开始换,只是为了节省时间提前带了假毛和妆造…
然后我所搭乘的出租车,就那样随意的,让人不知该如何吐槽的,在距离漫展大门只有两条街的路上,出了车祸。
一辆载满货物的货车扑面而来,紧接着我的两只眼睛一闭一睁,就看见自己的身上多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半死不活的躺在某个废弃的小巷子里。
不远处似乎有脚步声传来,我意识到有人来了,身体本能般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睁大双眼试图探明情况。
就在我眼前,一位看起来非常眼熟的红发青年,正摆出犹豫的动作,似乎正在纠结着是否要开口询问‘你是否需要帮助’。
虽然眼角的血迹有些遮挡视线,但我第一眼便认出了对方是谁…文野的白月光,少年的织田作…而对方的存在也就是说,我现在大概率穿越进了文豪野犬的片场。
别问我为什么看一眼就能那么笃定的认出对方是谁…当你有个织田作厨当亲友.jpg
通过少年版织田作的存在,我也算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大概率是真的穿越了,还是没回程票的那种,毕竟原世界的我现在大概率已经在大马路上咽气了吧…
祈祷原世界的亲友在我走后记得给我烧些谷子,还有我的相册…扯远了,我接着分析。
虽然也不排除我其实是穿到了某类综漫世界的可能性,但关于文野世界这如同筛子般批发的穿越事件,对应的“世界意识”真的不考虑多少点背锅吗?(指指点点)
在脑内高速运转各种信息的同时,我缓慢的开始尝试用手臂借力,试图在这个黑暗的角落里起身,然后脱力的再次倒下…
身体目前的情况可能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
借助周围玻璃碎片的反光,我开始打量自己现在的样子…和前世的体型相比似乎缩小了些,身材似乎更加单薄和脆弱,看起来有些像我小时候的样子?
再根据我原先准备出的角色推断…目前的我在他人眼中大概是傀影未成年时期的样子。
我就那么瘫坐在地上,假发和美瞳好像都变成了真的,脑袋上也长出了两只毛绒绒的耳朵。
依稀记得我似乎还没来得及带耳朵道具?而且这里不是文野吗?兽耳存在的话感觉有种不太好的事件在等着我…
原本的衣物变得破烂不堪,有很多被刀刃划开的痕迹。宽大的黑色斗篷上占满了血污,虽然目测应该不全是自己的血,但乍一眼看上去是有些触目惊心…
我在穿越前用来存放cos道具和无料的手提包,现在也变成了摆放在我手边,一看就很精致的黑色手提箱。
我猜测自己剩余的cos道具应该就放在那个箱子里,但如果真的按傀影在游戏内的设定来看…箱子里存放的也很可能是矿石病的抑制装置,或是和我当前身份相关的重要资料。
在大体对自己的情况有了初步判断后,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缓慢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果不其然,存在着不少细碎的源石结晶,有些割手。
不妙的预感显灵了,根据我看过不下五十本的cos穿小说经验来看…我现在的身份背景,可千万别是什么经典实验体出逃,失忆,伪穿越三件套吧?
加上我现在这副完全使不上力气,浑身脏兮兮的装扮…噔噔噔,越想越有可能。
啧…头好痛,感觉好晕。保持思考对现在的身体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真希望一切都只是我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因为前几天熬夜肝游戏剧情,导致不小心睡着后的一场梦境…
我看向不远处,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逐渐走向自己的织田作,抓紧了身边的黑色手提箱,缓慢且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
我醒了,不是梦,真的穿越,真是横滨。
在我刚醒来时,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换成了款式略大的常服,伤口和脖颈都被绑上了绷带,身上的伤口也都进行了基本包扎。自己身上原本沾满血渍的衣物被整齐的叠在一旁,还未清洗。
我目前所处的环境,目测是一间有些简陋的小诊所,角落摆放着一些精致的小盆栽,整体布置的还算温馨。
我猜测这里大概是织田作杀手时期认识的某位黑医的地盘…毕竟就我现在的情况,一看就不可能送去什么正常的医疗机构,连身份证明也是问题。
房间里没有人…织田作也不在,大概是在忙其他事情。我也正好借机起身,检查下自己的随身物品,尤其是那个神秘的箱子。
试着抬了抬小腿,勉强可以走动了…但为了避免我起身时摔倒吸引其他人过来。
我先伸手拿起了距离我最近的桌上所摆放的手机,万幸还是我原来的那个,大概是原本放在口袋里或者掉在脚边之后,被织田作一同捡来了吧。
我拿指纹熟练的开机解锁,电量只剩下了不到百分之二十,并且自动连接到了这个世界目前的2g网络…应该说早有预料吗,那些曾经的联网游戏都变成了单机怀旧服,原世界的联系方式全部变成了灰色的显示…
我在简单确认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便立刻关机以便节省电量,在将手机放回原位后,才开始尝试扶着柜子支撑自己站起。
虽然走起来的动作依然显得有些麻木和僵硬,但我还算顺利的拿到了不远处放在桌面上的手提箱。
我通过自己的生日解开了黑色的手提箱的密码,果不其然…里面是矿石病的抑制装置,药剂,还有几份纸质资料。
在随时可能有人会来的情况下,时间不够,那堆资料就先放着。以防万一,为了确保安全,我有些粗暴的拽下了自己脖颈上渗血的绷带,将罗德岛的抑制装置带了上去。
伴随着门锁的活动声,我眼疾手快的合上了黑色手提箱,并再次关上了锁。
是织田作抱着一碗白粥走了进来。
“你醒了啊,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先不要随便走动。”只见他放下了碗,并没有对我脖子上的异物发出什么意见,而是将我温柔的扶到了床边。
可我的身体似乎对肢体接触产生了本能般的抵抗,坐到床边时不受控制的向后缩了一下。织田作被我的反应搞得有些微愣,然后有些尴尬的后退,和我维持了一个友好的距离,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这里的医生说你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后突然剧烈运动,加上失血过多导致晕了过去。”
我试图开口回应一句感谢,但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声带目前无法发出任何连续的声音,就连呼吸空气的同时也在伴随着阵阵刺痛。
“总之先吃点东西吧,其他事情都不着急。我不会伤害你。”
我坐在床边,小口的喝着织田作带来的粥,心中不断感慨。幸好是织田作捡到了自己,不然现在自己的情况,无论被谁带走都只会更糟,虽然他好像真的将我当成孩子了。
在简单喝完粥后,我清了清嗓子,虽然依旧伴随着丝丝镇痛,但我终于可以发出那么几个音节“谢谢…”
织田作好像也看出了我的不便,起身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本子和一只普通的铅笔,伸手递给了我。“想说什么就先写下来吧。”
我接过了纸笔,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但现在又出现了另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虽然来到这边后,我好像自动更新了日语插件,但我大概可能也许,并不会写日文…
这就很尴尬了。
我睁着无辜的眼睛向他眨了眨,看看手上的纸笔又抬头看了看旁边等待的织田作…sos,谁能来救救我?
(流泪猫猫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