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阅读 > 其他小说 > 靠真心就能做驸马吗 > 第 8 章
    梁矜玉一愣,第一眼还没有认出来这是谁,还是看到那把贯虹剑才认出来的。

    这时候兆勖的人皮面具已经掉了,用的是他本来的脸,在这危急时刻从天而降,一张俊脸更是恍若天神。

    兆勖一剑砍向鲜于颉的胳膊,以牙还牙。

    鲜于颉手臂瞬间绽开一朵血花,要不是他躲得快,可能这条手臂就没了。

    鲜于颉迅速后退,看着突然出现的敌方援兵神情严肃起来。

    梁矜玉的情绪很少有大的起伏,但兆勖这关键时刻的雪中送炭,让她少有的激动起来。

    “怪不得你总把傍富家小姐挂嘴边上,你这脸还确实有点资本。”

    这种打趣的话,平时他们也总说,本来兆勖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但是现在听到梁矜玉说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兆勖心里有点不舒服,也不和平时一样插科打诨了,甚至都没回梁矜玉这话,剑锋凌厉直接攻向鲜于颉。

    “以多欺少算什么君子,塞外流窜的老鼠也敢大摇大摆来凉城了?”

    可你兆勖什么时候成正人君子了,大道理说起来一点都不脸红,梁矜玉脸上带笑心里忍不住吐舌头。

    “他听不懂汉话,不用和他废话了。”

    “啊?那你刚刚还和他说话?”

    兆勖一言难尽地看了梁矜玉一眼。

    梁矜玉看向另一边,七元和明渡联手那些人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明渡看梁矜玉安全放下心来,然而瞟到兆勖时却不着痕迹的皱皱眉,一边杀敌一边向梁矜玉靠过来。

    “七元!你回来的正好。”

    七元一刀砍翻一个敌人,不忘回应梁矜玉。

    “主人,是我回来晚了。”

    有了七元和兆勖加入,战局很快又反转了。

    鲜于颉的手下一个个倒下,而在兆勖和梁矜玉两人围攻下,鲜于颉想跑也跑不掉。

    一口血吐了出来,鲜于颉长刀杵地半跪在了地上,他眼前发黑已经力竭了。

    梁矜玉手持白伞,尖端的利刃稳稳的停在了鲜于颉的脖子上,而鲜于颉的属下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看来胜负已分。”

    梁矜玉清亮的声音响在了鲜于颉头顶。

    几人经过了一场恶斗,身上多多少少都负了伤,不过这里面鲜于颉是最惨的,成了一个血人,伤口处还沾着不少尘土。

    梁矜玉让七元找了个绳子,把他稳稳当当绑了起来。

    “主人,这是回信。”

    梁矜玉接过七元手中的信,打开看了起来。

    然而刚看了两个字,下巴就传来了一股力道,把梁矜玉的头扭了过去。

    兆勖用手托住梁矜玉下巴,皱着眉头,仔细凑近看了看。

    梁矜玉这才想起来自己人皮面具破了,随后,还没等梁矜玉来得及阻止,兆勖就爆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

    “你是女人!”

    兆勖看起来极为震惊,下意识扭头看向明渡他们,似乎是想寻找认同。

    然而在场震惊的只有他一人,就连被俘的鲜于颉眼中神色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一声震的梁矜玉耳朵疼,她揉揉耳朵轻飘飘地说。

    “我也从来没说过我是男人啊。”

    “你!”

    这纯粹胡搅蛮缠的一句话,给兆勖气得七窍生烟。

    “你是女人!!”

    “是。”

    “你是女人……”

    “……你耳朵有问题吗?没完了是不是?”

    梁矜玉烦躁地瞪了兆勖一眼。

    兆勖一脸怔愣的看着梁矜玉,脑子里有根弦,突然就搭上了,目光一下子炽热起来。

    之前梁矜玉说过她是公主的亲信,那女官又有什么稀奇的,他怎么早没想到。

    “手拿开。”

    这时兆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托着梁矜玉的下巴。

    活这么久,兆勖罕见的面红耳赤了起来,手嗖一下撤了回去,眼睛却还黏在梁矜玉身上。

    不知道脑子里想了什么,兆勖脸上露出了笑容,过来紧紧挨着梁矜玉坐下了。

    梁矜玉没管他接着看信,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何疾来信中说在军中发现了大问题,让她有空速来军营。

    何疾来向来是小问题不说,大问题说是小问题,现在他说是大问题,这事儿肯定严重了。

    梁矜玉脑子里过了一下这凉城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总感觉前面还有什么在等着她。

    “对了,你是怎么突然出现的,难道一直在跟着我们?”

    兆勖这时眼神还盯在梁矜玉的红唇上,完全没听到梁矜玉说什么。

    梁矜玉眯起眼抬手轻轻扇了他一巴掌。

    “嗯?你打我干什么?”

    啪一声清脆悦耳,兆勖伸手捉住了梁矜玉的手。

    没多疼,但兆勖感觉一股热意袭上了脸颊,他突然笑了出来,拿被扇的那边脸蹭了蹭梁矜玉的手。

    “看什么呢,我刚刚问你话听见了吗?”

    给梁矜玉献殷勤的男人多了,她丝毫不慌,伸手掐住了兆勖下巴。

    兆勖眼神躲了一下,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你问什么?”

    “我说你这一晚上干什么去了?”

    兆勖这时候脑子才转过来,突然想起自己还有重要事没和梁矜玉说呢,他赶紧描述了一番昨晚发生的事。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金临进了城主府。”

    城主……梁矜玉低下头思考起来。

    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个城主扮演了什么角色。

    梁矜玉正思考着,面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明渡走了过来,插进了梁矜玉和兆勖中间,硬是把兆勖挤到一边去了。

    这一串动作完全不像是明渡这么个清逸脱俗的人做出来的,把梁矜玉看的一愣一愣的。

    自从和梁矜玉在一起后,明渡脸上很少再看到那种装出来的悲悯感了。

    他冷漠的掀起眼睫,看向兆勖依旧有点泛红的脸,语气冷淡中透着不屑。

    “痴心妄想。”

    兆勖脸一下子沉下来。

    这时兆勖突然想起明渡对梁矜玉的女儿身并不惊讶,再想想他们俩是一起来的,兆勖心里突然开始往外冒酸水。

    那又怎么了!

    “喂,你还是个和尚呢,咱俩到底谁更痴心妄想?”

    兆勖的重音特意放在了和尚两个字上,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但明渡听懂了。

    他神色冷厉起来。

    “贫僧只是看不惯一些宵小妄图攀龙附凤。”

    不过兆勖明显没听懂明渡这句话的意思,他笑了笑。

    “我现在攀龙附凤的心思还真是淡了,我心里……”

    兆勖没接着往下说,但是眼神瞟了一眼梁矜玉的方向。

    谁知道明渡的脸色更沉了。

    “她不是你配肖想的。”

    “我不配,难道你个和尚配?”

    七元在旁边脸色难看地看着这俩人越吵越凶,恨不得冲上去一人一刀。

    很快,梁矜玉都被吵的没法思考了。

    “你们俩闭嘴。”

    “呵。”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

    闭嘴当然是梁矜玉说的,而那声冷笑……

    梁矜玉扭头看向不远处被绑着的鲜于颉。

    鲜于颉面色冷沉,因为失血过多还有些苍白,眼底带了丝讥笑看向明渡和兆勖。

    “你听得懂汉话?”

    “我也从来没说过我听不懂汉话。”

    “……”

    梁矜玉差点没绷住脸色。

    鲜于颉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像是塞外粗砾的风。

    “行,那我这一路上就不算对牛弹琴,既然听到了我们的话那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们和那金临也是敌人,谈谈怎么样?”

    鲜于颉确实是刚刚听了梁矜玉他们的对话,这才出了声。

    他沉默了会儿。

    “金临去年联系了父汗向他献策,约定好时间里应外合攻打梁朝。”

    这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梁矜玉心上,她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这帮叛贼的手段竟然比她想得还要无耻,竟然勾结外族卖国,那她上一世死后梁朝变成了什么样……

    梁矜玉胸口发闷,她一直不爱关心政事,哪怕重生之后也是这样,但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感受到责任这个词的含义。

    “你是狄族可汗的儿子?”

    梁矜玉语气艰涩。

    “嗯,父汗当时虽然同意了和金临的合作,但是他并不信任金临,怕是你们汉人搞出来的阴谋,这才派我来凉城探查。”

    鲜于颉没有和盘托出,其实他们狄族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他的兄长一直觊觎父汗的位置,被父汗查出和金临暗中早有勾结,这让父汗极为不安。

    他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是阻止金临和他兄长的阴谋。

    梁矜玉没说话,她在思考鲜于颉的说辞。

    现在这凉城乱成了一锅粥,所有线索都指向金临,而凉城的城主至今没出现过,存在感极低。

    难道这凉城真的换了主人?

    梁矜玉不愿随意下结论,她决定休息一下,明天先用皇家钦卫的身份去拜访一下这位凉城城主,然后再去见何疾来。

    折腾了这么一天,所有人都累得不行了。

    这附近只有一座破庙,只能将就着住。

    七元拿出衣物铺在地上想让梁矜玉睡得舒服点,他就像一个百宝箱,身上什么都有。

    梁矜玉从七元包里拿出药品走到鲜于颉身边,在鲜于颉警惕的目光中撕开了他的衣服。

    衣服掉落,鲜于颉麦色的肌肤露了出来,和中原人细腻的皮肤不同,塞外风吹雨打,鲜于颉的皮肤明显粗糙很多。

    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就连肌肉的轮廓都更紧实,有种有别于中原男人的冷硬气质。

    梁矜玉带在身上的药自然是极品,药粉一倒出来一股清冽的药香就弥漫开来,敷到伤口上的一瞬就止住了血。

    鲜于颉看向梁矜玉的眼神严肃起来,他只是住在塞外又不是傻子,身为王子当然见多识广。

    这药品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呃。”

    鲜于颉光顾着思考,没注意梁矜玉的手摸到了自己腹部,他小腹一紧,猝不及防哼了出来。

    这一声让整个破庙都安静了。

    梁矜玉眼底有着促狭的笑意,很明显是在故意捉弄鲜于颉。

    鲜于颉瞪向梁矜玉,耳朵却一点点红了。

    “不是说中原女人都矜持羞涩,怎么你!”

    鲜于颉说不下去了。

    “那是你见得少。”

    梁矜玉哼笑了一声,手还流连在鲜于颉身上。

    最后还是兆勖忍不住了,他都还没和梁矜玉这么亲近过呢!

    “玉儿,你歇歇吧,我来给他上药。”

    兆勖脸色有点扭曲,上药两个字被他咬的吱吱作响。

    “我上完了……不是,你叫我什么?”

    梁矜玉嘴角抽动,诧异地看向兆勖。

    就连父皇都没这么叫过她呢。

    “我们这么熟了叫个昵称很正常吧。”

    兆勖笑起来,俊脸更是光芒四射,还隐晦地瞪了鲜于颉一眼。

    “……”

    鲜于颉皱皱眉,闭上眼靠在一边没理兆勖的挑衅。

    “不过,你真的叫金玉吗?”

    兆勖明显对梁矜玉的身份耿耿于怀。

    “是啊。”

    梁矜玉非常坦然,虽然可能不是兆勖想的那个意思,但她确实也不算骗人,她的名字确实叫矜玉。

    几个人坐一起,梁矜玉招招手,让七元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些干粮,分发给了他们。

    “唉。”

    梁矜玉嚼着手里的干粮突然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她基本上都在吃这些,真的好想回皇宫,好想父皇和皇兄。

    明渡咬了口干粮,没觉得有什么,他向来粗茶淡饭惯了,不过梁矜玉竟然也一直吃这些吗。

    想到这他抬头看向梁矜玉,眼睛却不自觉钉在了梁矜玉露出来的半截雪白手臂上。

    这只手臂之前的袖子被鲜于颉砍断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新的衣服,梁矜玉就一直露着半截胳膊,在清冷的月色中仿佛发着光。

    破庙里七元生起了一小团篝火,庙里有了暖意,但明渡觉得似乎有些过热了。

    他收回视线,合上眼,脑子里开始背诵早就烂熟于心的经文。

    但过往刻在心里的经文,这时明渡回忆起来却有些磕磕绊绊的。

    明渡不自觉想起兆勖今天说的话,他的身份,她的身份……

    火光摇曳,树枝燃烧的噼啪声不绝于耳,阴影打在明渡脸上,忽明忽暗。

    突然,明渡用力掐住了手中的佛珠,指骨都在泛白。

    他抬眼看向梁矜玉,挣扎的情绪平静下来。

    梁矜玉也感觉到了明渡的注视,她抬头看去,正好和明渡对上视线。

    是她的错觉吗,明渡原本浅淡的茶色眸子这时却像一汪深潭。

    “人皮面具已经破了,还不取下来吗?”

    明渡声音有些沙哑。

    兆勖躺在一边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了,听到这话立刻睁开了眼,紧紧盯着梁矜玉的脸。

    只是露出一截下巴就如此精致,他想象不到梁矜玉整张脸该是什么样子。

    “闭嘴,无礼之徒。”

    七元在旁边听不下去了,他只不过去了两天,回来之后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过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明渡看了七元一眼没说话,反倒是兆勖听不过去了。

    “啧,我还没说你呢,你们是上下级关系?她是女人,那你们是姐妹了?”

    “你!你怎么敢……”

    旁边梁矜玉噗哧一声笑了。

    “我们怎么就不能是夫妻了,七元是男人哦。”

    这话一出七元愣住了,随后脸色爆红,张嘴下意识想否认。

    虽然他暗地里有许多不该有的心思,但他怎么配和主人扯上关系。

    “什么?他是男人?你们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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