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躲。"陈西楼望进他眼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段关系太复杂了，牵扯太多仇恨和伤痛..."
"不。"时雁回摇头，"我在想，如果明天医疗委员会吊销我的执照，我该怎么养你。"
陈西楼大笑出声，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哽咽。他额头抵着时雁回的肩膀："我有钱...很多钱..."
"我知道，冠军。"时雁回吻他湿漉漉的发顶，"但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不是作为你的医生，不是作为复仇者，就只是...时雁回。"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陈西楼从木匣里取出一个丝绒小袋，倒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
"妈妈留给我的。"他把钥匙放在时雁回掌心，"她在杭州有个小院，说等我找到比赛车更重要的人时，就带他去那里。"他的手指包裹住时雁回的，"要去吗？"
钥匙齿痕硌着掌心，时雁回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想起今早在记者会上的冲动一吻，想起地下车库里陈西楼颤抖的告白，想起五年来第一次，有人让他觉得活着不只是为了弥补遗憾。
"等雨季结束。"他扣紧陈西楼的手指，"我们开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