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多么高高在上,此刻都是他手中任人宰割的鱼肉。
混混连续甩了几巴掌,打得林阮的脸颊泛红,浮肿。
“行了,强哥。”
有人看不下去,过来拉了拉混混的手,劝说道:“老板快到了。”
强哥“哼”了一声,算是给自己台阶,甩手离开前重重一推,将林阮连人带椅摔倒在地,吐了一口唾沫:“呸,什么玩意儿。”
刚才劝架的小弟回过身来,默默把林阮扶起。
见到人质凄惨的脸,嘴角还有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湿纸巾,试图帮他擦去嘴角的血迹。
湿纸巾有酒精成分,可以消毒,刺激到伤口时,林阮轻声嘶了一下。
就这微不可闻的一声,小弟的力度又放轻了些。
一辆黑色的奔驰从厂房外开进来,白色透亮的前灯直勾勾射在两人身上。
林阮下意识眯了眯眼。
“啪嗒——”
车门关上,一双锃亮的鳄鱼皮皮鞋出现在林阮的眼中。
“怎么搞的?”来人的声音还怪带心疼的:“脸怎么红红的?”
小弟立马低头答道:“他……不小心摔的。”
男人摆了摆手:“你们走吧,尾款已经打了。”
“行嘞。”
几个混混一听到账,欢天喜地地离开,只留下男人和两名保镖。
小弟沉默地转身离开,没了他挡在两人中间,林阮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背身站在车大灯下,刺眼的光勾勒出他矫健的身形,和那张俊美的脸。
顾栖白挡住了刺眼的光,制造出一片柔和的阴影将林阮笼罩住。
他凑近,学着当初林阮的模样,用两根手指掐住林阮的下巴,把他的头轻轻抬起来,玩弄意味十足。
“没想到你瘦下来还挺有料的,当初你追我的时候,就应该去减肥,我也不会把你给我的钱当做陪你的精神损失费了。”
“我有逼过你吗?是你自愿给我钱花的。”
“才50w而已。”
“你也敢玩我?你什么东西?真以为躲在林祈然身后就能安然无恙?”
“你以为林祈然真的在乎你啊?”
顾栖白边说边加重力度:“就算今天我在这里把你玩死了,林祈然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想怎么做?”林阮冷静地看着他,不见一点慌张。
顾栖白鼻腔里放出一声轻蔑的哼声,打了个响指,随即其中一个保镖把狗从车后座里牵了出来。
是一条大型烈犬,对着林阮狂吠。
“汪!汪汪——”
“这条狗是吃生肉长大的,好巧不巧,我今天就带了点诱食粉。”
顾栖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轻轻扭开盖子,晃了晃手腕,一个没拿稳,瓶子掉在了林阮的□□上,褐色的粉末洒在蓝白条纹上,格外显眼。
“哎呀,不小心没拿稳,真是不好意思。”
嘴里道歉,顾栖白却没有收拾的意味,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可能是我太着急想见你,今天出门的时候,都忘记喂狗吃东西了。”
他缓缓半蹲下来,平视林阮的眼睛,恶意几乎要从眼中冒出来,“要是我保镖也像我这么粗心,手一滑……你说怎么办?
话音刚落,狗奔跑着朝林阮扑过来。
就在它快咬到人时,保镖及时拽住了狗绳。犬齿几乎擦着林阮的膝盖咬过去,口水滴落在地,闪着黏腻的光。
猩红的兽瞳死死盯着林阮的裆部。
如何让一个人快速被你驯服,训导师给出的答案是利用恐惧。
“汪汪汪——”
狗想吃他,好想吃他,想把他啃食殆尽,却无能为力。
因为狗戴上了项圈。
在顾栖白期待的眼神中,林阮开口:“我可不怕畜生。”
最后两字,是他盯着顾栖白说的。
“你——”顾栖白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大拇指的指腹按压在脉搏跳动的地方,一点一点收紧,企图用窒息来逼迫林阮露出点人性的丑态。
林阮的脸越来越涨红,他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却不是求饶:“你急了。”
动手,就是急了,不动手,又给了林阮生路。
“着急?林阮,我对你的耐心,可比旁人多多了。”
“毕竟,我们的‘情分’和别人不同。”
顾栖白讥讽着,松开手,掏出手机,把一段视频播放给他看。
视频中,两个男人都跪着,低下头颅,对着镜头的方向一个劲的忏悔求饶,可沾了盐水的鞭子还是不断抽在他们身上,其中一人抱着自己的手,另一个抱着自己的脚,不断哀嚎。
画面残酷又血腥。
“林阮,我本来也想这么对付你的。”
顾栖白察觉到林阮的身体在颤抖,以为他是害怕了,不过是表面强壮镇定而已。
顾栖白在心里沾沾自喜。
“只是,你现在的样子,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他低声哄诱:“只要一句软话,就一句,我就把狗牵走,好不好?”
林阮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侧头,缓慢地扭了扭肩膀,目光从他脸上移向了身上的红绳。
那动作,像极了在无声地表达“不舒服”。
顾栖白挑了下眉,作势惊觉,脸上露出一丝夸张的歉意:“唉,那群混蛋,我说了要好好请你过来,怎么给你绑了。”
他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温柔又细致地解开红绳,一圈一圈松得极慢,像是在剥一件礼物的包装纸。
红绳滑落,留下的勒痕却青紫分明。
林阮动了动手腕,缓缓舒展四肢,姿态看上去依旧虚弱,却在一呼一吸间,自带一种蛊惑与从容。
缓解了点被粗糙绳面摩擦的不适,林阮这才回话,眼尾微挑,语气轻缓柔和:“凑近一点,我跟你说。”
顾栖白以为他终于屈服,笑着俯身,将耳朵贴近。
林阮唇角勾起,贴着他的耳廓,带着点虚声。
“那晚,你舔得好卖力。”
一句话落地,顾栖白脸色瞬间冷如冰霜。
他猛地直起身,瞳孔骤缩,像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接连吐出三个字:“好,好,好。”
那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羞辱与恼怒。
“林阮,既然你敬酒不吃——”顾栖白退后一步,站到两个保镖中间,目光骤寒,像在看一个待宰的死人,“那你也别怪我不客气。”
他抬起下巴,倨傲道:“放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