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暖气,他打了个寒颤,又被呛得咳了起来,过了一段时间还顺过气了,骂道:“姜汀州你干什么?!”
“我以为你不知道呛水会难受呢,所以给你试试,”姜汀州靠在床上,他嗓子还哑着,听起来没有什么力气,“去,再给我倒杯水。”
“你!”
杨店长生气,却不敢拿他怎么样,只是瞪着他,大堂陈经理忍气吞声给他倒了杯水,但姜汀州没接,只伸手碰了一下杯壁,道:“你给病人倒冷水?我要温的。”
“没有温的。”
“那就现在烧水,给我兑成温的,煮的汤药这么烫,烧水不会烧?”姜汀州道,“去啊,愣着干什么?瞪着我这水能变温?”
他这样子,一时反倒没有人敢惹他。
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姜汀州的脾气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以前他不会这样说话,更不会这样看人,半眯着眼睛,下巴微微抬起,即使病着也气势十足,开口说话嗓子粗砺,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眼下发青,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显得阴郁,好像身上都飘出一股浓重的黑气和怨气来,仿佛厉鬼一样,看着莫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