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家?好小。"祁烬赤脚踩在沈墨公寓的木地板上,好奇地东张西望,"我们以前不住这里吧?"
"临时住所。"沈墨硬邦邦地回答,将祁烬的行李——其实是他临时买的几件衣服——扔在沙发上。
祁烬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那我今晚睡哪里?"
"客房。"沈墨掰开他的手。
"可我们是恋人诶。"祁烬不满地咬他耳朵,"而且我受伤了,需要人照顾。"
沈墨浑身一颤。祁烬的唇擦过他颈侧,带起一阵战栗。太近了...这个距离足够祁烬杀死他十次。虽然医生确认祁烬身上没有武器,但沈墨的肌肉依然紧绷。
"别闹。"他推开祁烬,"你头上有伤,需要静养。"
祁烬突然捂住额头:"啊...好疼..."
沈墨下意识扶住他:"怎么了?"
"要亲亲才能好。"祁烬狡黠地眨眼,趁沈墨愣神的瞬间将他压倒在沙发上。沈墨的手已经按在了枪柄上,却在看到祁烬眼中的笑意时僵住了。
这不对劲。祁烬从来不会笑,至少不会对他笑。那个冷血杀手总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而现在...
"你以前很主动的。"祁烬委屈地用鼻尖蹭他,"是不是我受伤变丑了,你不喜欢我了?"
沈墨喉结滚动。祁烬当然不丑,即使头上缠着纱布,他依然是沈墨见过最漂亮的男人。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睛现在盛满柔情,让他想起任务中见过的北极光。
"不是..."沈墨艰难地开口,"我只是...不习惯。"
"那我们重新熟悉一下。"祁烬笑着低头,在沈墨唇上轻啄一口,"像这样。"
沈墨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应该推开祁烬,应该立刻终止这场荒唐的戏码,但身体却背叛了他。祁烬的唇比他想象的更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薄荷糖的甜。
"等等..."沈墨偏头躲开,"你伤还没好..."
祁烬突然闷哼一声,脸色煞白。沈墨立刻坐起身:"怎么了?"
"后背...好疼。"祁烬艰难地转身。沈墨帮他掀起衣摆,呼吸一滞——祁烬的后腰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形状熟悉得刺眼。
那是他的子弹留下的。三年前香港码头的那场枪战,他本可以击毙祁烬,却在最后一秒偏了枪口。
"这是...怎么弄的?"祁烬虚弱地问。
沈墨的指尖颤抖着抚上那道疤:"车祸。"他撒谎道,"我们...一起遇到的。"
祁烬转身抱住他:"那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沈墨的心脏狠狠抽痛。如果祁烬恢复记忆,想起这道伤疤的真正来历...
门铃突然响起。沈墨如获大赦般挣脱祁烬的怀抱:"我去开门。"
门外是他的副手林毅:"队长,总部催问祁烬的下落..."
沈墨回头,看见祁烬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拿着他从总部偷来的机密档案——关于祁烬的全部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