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狮军团的马车在崎岖的官道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石子发出细微的声响。
帕伊趴在车厢里狭窄的小床上，窗外的阳光透过车窗的缝隙洒进来，在他布满伤痕的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脸上绯红如火，琥珀色的眼睛失去焦距显得迷离，眼中盈满泪水。
他嘴里咬着一把银质的勺子，努力压抑着呼吸，但偶尔还是会从喉咙深处溢出几声难耐的喘息，被滚滚车轮声淹没，外面的军士们对他们的行为毫无察觉。
随着马车的颠簸起伏，透明的涎液顺着嘴角和勺子源源不断滴落，打湿他的下巴，让那张原本严肃干练的脸，显出从未有过的别样风情。
随着马车陷入坑洼一记重颠，「呜······」帕伊呜咽一声，勺子从他嘴里滑落，湿漉漉得落在被褥间。
他无力地抓着床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身体猛地弓起，眼角的泪水不断滑落，空气中石楠花的气味越发浓烈。
他瘫软在床榻上，汗水浸湿他深棕色的发丝，几缕头发黏在光洁的额头上，那张平日里极为英气的脸庞，此刻因为极致的疲惫而显得格外脆弱，像一件被人肆意蹂躏后丢弃的精美瓷器。
这具年轻而富有朝气的身体，刚刚还热情似火地承受着爱人的索取，现在却像一滩烂泥般瘫软，真是个有趣的玩具。
这时，马车缓缓停下，车轮碾过砂石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过一会儿，马车外传来近侍恭敬的声音：「统领大人，天色已晚，军士们已经安营扎寨，晚餐也备好了，请您和帕伊大副官下车用餐。」
「知道了。」瑞安穿戴好衣物准备下车，回头却发现帕伊挣扎着试图支撑起身体，但浑身酸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劲。
他尝试了几次，双腿软得发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上，脸上露出羞愧和无助的神情。
「大人，我······我需要在马车里休息一点时间，您先用餐吧，不用等我。」帕伊的声音带着沙哑，小麦色的脸上还有一抹玫瑰般的红晕。
瑞安看着副官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拉过毯子盖住对方的身体，安抚道：“别逞强，躺下好好休息。”
帕伊将面庞掩于绒毯之下，眉宇间流露几分忧虑，想必是担忧车外的军士们，会窥破这马车内见不得人的秘密。
瑞安掀起窗户的帘帐，对外面的近侍吩咐：「我和帕伊今晚就在马车里用餐。」
「遵命。」近侍恭敬地行礼告退。
很快，瑞安自窗棂从士兵手中接过两盏盛满肉羹的银质羹碗，置于雕花矮柜之上。
他将帕伊拥入怀中，用银勺细致地喂他。
「大人，怎敢劳您照料我。」帕伊靠在瑞安的怀里，脸上的神情带着尚未褪去的红潮和几分羞怯，受宠若惊：「属下只是双腿乏力，手上无碍，请容我自行用膳。」
瑞安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手上喂食的动作。毕竟在抵达帝都之前，这场旖旎的情事还可以继续很久很久，帕伊需要保持体力。
「路途漫漫，除了寻欢作乐我们无他事可做。你不如留些气力，应付你的‘小大人’，它可还没尽兴。」
也许是回想起整个下午的情事，帕伊的脸颊瞬间绯红似火，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甚至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粉。
瑞安满意地看到帕伊缩在他的怀里，整个人软了下来。
他们享用晚膳，偶尔低声细语闲谈，像情人一样温存。
「大人，您恐怕不记得，圣教是帝国国教，除却男女之爱，其他情愫在圣教徒眼中不可饶恕。尤其现任大主教卢修斯，据说曾被男人骚扰过，尤其痛恨男同性恋者。」帕伊放下银碗神色忧虑，叮嘱道：「我们的关系不可为外人所知，否则，我们会被圣教视为异教徒，处以刑法。」
「竟有此事？」瑞安惊诧不已，一个不留神手一抖，勺子连带着一坨肉糜落在脚背上。
他环顾四周，准备找块干净的帕巾擦拭。
帕伊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他俯首，温热湿润的舌尖带着几分颤栗，将肉糜舔舐干净。
「帕伊！」瑞安浑身一颤，惊叫一声。
「大人，您······不是说还没尽兴吗？」帕伊舔了舔嘴唇，有些羞涩得褪下裹身的绒毯：「如果您吃饱了，我们可以继续······」
瑞安捏了捏帕伊的脸，轻笑一声：「你刚才还担心我们会被视为异教徒，处以刑法，这么现在就不怕了？」
「能为大人而死，对属下而言是无上的荣光。」帕伊毫无惧意的回答：「帕伊的命，本就属于大人。」
瑞安将副官拥在怀里：「帕伊，和我说说我们的往事吧。」
帕伊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诉说往事。
「我曾是个奴隶，连名字都不被允许拥有。您在奴隶市场上看中了我，将我买下。」帕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怀念：「您给了我''''帕伊''''这个名字，它在古语中是''''忠诚''''的意思。」
「初到府上，我只是个粗使奴仆。每日搬运木柴，打扫马厩。直到有一次，您看到我单手举起一根沉重的圆木，稳稳当当地将其堆叠整齐。」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您说我力大，却不莽撞，做事细致，便让府上的教书先生教我识文断字。」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您可能忘记了，您还亲自教过我剑术，那时您说我天赋异禀，进步神速。再后来，您带我入军队，擢升我为您的副官。」
瑞安抚摸着帕伊的后背，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这个强壮的男人此刻在他的怀里像孩子般脆弱。他知道，对方对他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主仆上下之情。
帕伊在瑞安怀中抬起头，眼中满是深情：「大人，我多么希望能永远留在您的身边。」
瑞安毫不犹豫点点头：「帕伊，你当然会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你可是我最忠诚的副官。」
「副官？」帕伊怔然，那一瞬间，他的神色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
只可惜，瑞安辛苦耕耘一下午，已然感到疲倦，并未对那一闪而逝的失落过多留意。
「好困。」瑞安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帕伊，我们睡觉吧。」
「遵命。」帕伊的失望只有一瞬，他扬起笑脸小心翼翼蜷缩进瑞安的臂弯······
车队终于抵达帝都，瑞安撩开车帘，极目远眺。
帝都巍峨的城墙如盘踞的巨龙，环抱着整座王都，灰白的石块在夕阳下泛着流金般的光泽。城门两侧高耸的瞭望塔直插云霄，塔顶帝国旗帜猎猎作响。城门上方，精雕细琢的浮雕，诉说着帝国的奠基与荣耀。城墙之上，银甲卫兵往复巡弋，盔甲在光辉中熠熠生辉。城门之外，商队与行人蜿蜒如长蛇，静候入城许可。
帕伊指着城门口的一人一马，开口：「咦！那不是老爷吗？」
「老爷？」瑞安重复着这个称谓，带着一丝疑惑。
帕伊点点头，肯定道：「对，乔斯老爷，您的养父。」
「养父？？！！」瑞安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凝视着那马背上的男人。
他看起来不过比瑞安年长几岁，一头红发如同燃烧的火焰般耀眼。
乔斯也注意到金狮军团的车队，左手手腕微抬轻握缰绳，一夹马肚子，御马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每一步都恰到好处，保持着贵族应有的优雅。
枣红色的骏马在他的驾驭下行云流水，即便是在拥挤的城门口，战马也精准避开所有障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自如，策马而来。他的身姿与马匹浑然一体，仿佛人马之间有某种默契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