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意和张时序又聊了几句,张时序说他部门里还有工作没有完成,徐欣意也不好多说什么,叫阿精去找校医借了轮椅准备带齐隽禾回家。
‘我不想回家。我要留在学校。’
徐欣意看着儿子手翻转的速度都快结印了,“这可由不得你,我已经和爸爸说了,爸爸叫你今晚回家吃饭。”
齐隽禾还想再和他妈理论一会,张时序看着齐隽禾记得满脸通红,“齐同学你脚受伤了,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
徐欣意赞同地上下打量张时序,“对啊,你看我们时序多懂事。”
徐欣意也不想知道齐隽禾想怎么样了,反正她要是不想知道她儿子哔哔啥直接闭眼就行了。
“阿精你把他推去车上坐好,阿荣我们走。”徐欣意吩咐完两个保镖,和张时序打了声招呼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张时序目送他们走出去之后自己也跑去图书馆找位置了,再晚一点他就要跑去饭堂办公了。
…
停云湾齐家别墅里。
一家人吃过晚饭后,齐隽禾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家庭医生帮他重新检查了一下脚伤。
在家庭医生确认没什么大碍之后徐欣意和齐启明心中的大石头才真正地落下。
齐启明就是齐隽禾的父亲,是一个Alpha。曾经是一名军人,现在帮徐欣意打理意阳制药。他本人长得剑眉星目,身高腿长,模样比较有攻击性。齐隽禾也就个子高像他,除了个子以外几乎他的基因就是“谢谢参与”的作用。
家庭医生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走了,齐启明也让佣人都早点下班回别墅隔壁的房子里休息了。
‘爸妈,我真的没事。’齐隽禾仍不死心地比划着。
齐启明和妻子对视一眼,徐欣意恨铁不成钢地掐了一把齐启明的大腿,前者清了一下嗓子,“隽禾啊,妈妈呢也是关心你,你平时自己生活又不方便,就住在妈妈准备的房子里面吧。”
齐宅里的佣人都是徐欣意特意挑的,都是会手语,照顾人也比较心细。她实在不放心齐隽禾搬去学校里面住,毕竟齐隽禾从来没有在宿舍里集体生活过,甚至在上高中之前都是请名师上门教学的。
‘你们这样子我该怎么学会和他人共同生活?’齐隽禾仍然在争取机会,‘我总不能一直躲在你们身后一辈子吧?’
齐启明赞同地点头,“我也支持隽禾的想法。”
徐欣意来回看了两人一眼,知道这俩父子是铁了心地要统一战线了。
她狠狠地踹了一脚齐启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很好。”
徐欣意看了眼期待地看着她的齐隽禾,“你搬出去吧,搬出去,以后都别回来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去等电梯上楼,她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两个人。
父子俩目送徐欣意坐电梯上楼,确认徐欣意上楼之后,齐启明才缓缓开口。
“妈妈就是害怕你会被欺负,搬出去吧,总该要长大的。周末或者平时有空就跑回来看看妈妈,她会想你的。爸爸相信你可以照顾好自己。”齐启明说完站起身,轻轻拍了拍齐隽禾的肩膀,“早点上楼睡觉,能照顾好自己擦个身体吧?”
齐隽禾点点头,‘爸爸晚安。照顾好妈妈。’
齐启明对着齐隽禾笑了一下就马不停蹄地狂奔上楼哄老婆了,除了这次齐隽禾住校的事情,他还从没和徐欣意唱过反调。
齐隽禾看着他爸的背影,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等齐隽禾上楼一瘸一拐地拐进房间之后,他才意识到问题来了,他怎么洗澡?
最后,经过一系列的洗澡模拟测试,他在浴缸里放好热水之后一屁股坐下去,将腿搭在边上晾着,美滋滋地泡在热水里。
…
张时序中午就啃了几口饼干又在忙新生晚会的事情,新生晚会就在一个星期之后。中途他又给陈南发信息,叫他今晚别吃饭,他请客。
陈南乐呵呵地秒回:ook【爱心】【爱心】
张时序:……
张时序终于审完所有流程,他拿起手机一看,18:31。接着开锁进去,就是陈南死亡轰炸的99+信息。
陈南:哥,我要饿死了…
陈南:爸爸,伦家要饿晕倒惹。
陈南:大哥,你不想请吃饭就直说!
张时序:校门口的××烤鱼,是兄弟就来。
陈南:来了,亲。【爱心】【玫瑰花】
张时序收拾完东西走到烤鱼档的时候,陈南已经点好菜等着他了。
陈南看到张时序姗姗来迟这副大爷的模样,直接骂了句爹。
“测,你怎么才来。”陈南将热水烫过的碗递给张时序。
张时序像是不习惯陈南这么体贴的狗腿样,不可思议地挑眉。
陈南低着头仔细吃刚出锅冒着热气的鲜美鱼肉,根本没看张时序这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不是一个星期之后就是新生晚会了吗,肯定要忙一点。”张时序从锅里夹了一块鱼肉出来吹了吹放进嘴里,慢悠悠地解释道。
“切,说好听点叫学生会,说难听点就是牛马,不,牛马都没这么命苦,毕竟人家有工资!”
“对!”张时序的情绪彻底被陈南挑起来了,“老板,来一听啤酒!”
陈南忙制止他,“疯啦,明天周一!”
张时序不以为意地点头,“管他呢,早上没课,没有早八。”
陈南看他这个样子也没多说什么,反正是兄弟就干杯。
两人就这样说一句喝一口,吃到最后,陈南没醉,张时序醉了。
陈南也不知道张时序这个平时滴酒不沾的三好学生怎么突然间变成这个和平时两模两样的酒鬼样子。
他抬脚碰了一下对面趴着的张时序的鞋尖,“喂,你最近到底干啥了?”
张时序没有反应。
陈南:……
“喂!”
张时序被这大声一喝给吓了一跳,“怎么了?!”
张时序的脸被酒精染得通红,平时清明的眼睛此时沾满了水汽,整个人变得和平时截然相反的样子,一张一合的嘴唇就像翩翩欲飞的蝴蝶让人看不清也听不清他要说些什么。
陈南看着他醉酒的样子咽了咽口水,语气都变得奇怪了不少,“你怎么了?”
“我分手了。”张时序面无表情像个机器人一样说道。
“啊?”陈南怀疑自己听错了,耳朵凑过去。
“我分手了!分手了!”张时序越说越大声,周围吃饭的人都看过来了,好在吃饭的都是大学生,不等陈南尴尬就都一脸麻木地转回去继续吃饭了。
陈南:……?
“和谁?周应?”
“周应。”
陈南意料之中地“嚯”了一声,“我就知道。”
“所以呢?你很伤心?”
张时序摇摇头,有点点头,“一点点吧。”
陈南给张时序倒了一杯热水推过去,“不应该啊,周应和你在一起算他高嫁。你可是B大学生会会长,这么瞩目的位置呢。而且追你的人从B大都排到F国了好吗?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可我只是一个Beta。”张时序低落地捧着热水摇头,眼泪要落不落的样子实在可怜。
陈南气笑了,“Beta怎么了?Beta才好呢,不会被信息素支配,你看那群Alpha,平时光鲜亮丽,易感期的时候还要像动物一样带着止咬器呢!你看那群Oga,发情期还要带着项圈防止引起社会混乱。”陈南凑近看向张时序的眼睛,“尽管我们Beta很普通,可是你张时序是最亮眼最牛×的那个啊!你可是越过一群牛×哄哄的Alpha当上了B大学生会会长呢。”
张时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陈南看着他这副醉样,“你听懂没有,你要独立清醒起来啊!新时代独立清醒Beta。”
“嗯。对。”张时序点头,“感觉人生很失败,擦擦眼泪站起身安慰自己还可以东山再起,然后因为分不清东西南北毅然决然地走上了西天。”
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