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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是气急败坏了咩~

    “当然,可能性”

    莫比乌斯敢就这么上前,自然也是做足了准备。

    骨头架子也不是只会干等着的人工智障,果断断掌求生。

    也就这么一下,顿时她的身形又虚幻到几乎透明,而那只手掌则是化为粉色的马赛克被莫比乌斯收入囊中。

    似是正中莫比乌斯下怀。

    【无限游戏】

    霎时,连带着原本还是不怎么受影响的白染鸢也突然变成了中古的马赛克小人。

    白染鸢看着眼前的世界,手稳稳当当地按在扳机上。

    被纳入范围内的每个人头上都出现一个血条,不管是织机还是克里斯蒂娜,就连莫比乌斯自己也有血条。

    边涉那边倒是奇怪,居然有两个血条。

    “死混蛋,敢算计我!”莫比乌斯拿到可能性的代码后借着异能将其演化,现在可以说是“三大创世神”之一的可能性被纳入可绞杀范畴。

    “你知不道有一句话叫做——

    只要有血条,神都杀给你看!”

    这是莫比乌斯的领域,得天独厚的条件,随手一按空气中突然冒出来的兔子头。

    一发从天而降的核弹,不分敌我地坠落。

    包装还挺少女心,也是萌哒哒的小兔子。

    白染鸢行云流水地将加特林“液化”“凝结”成球,不放过任何死角地全方位护住自己。

    边涉控制的黑泥看上去压缩成了一个面,白染鸢硬是看出了几分翻腾的意味,里边有个血条都好像下降些许。

    克里斯蒂娜看起来已经是熟练工,漠着一张脸转身躲进空间罅隙里,也不知道是真脱战、还是假脱战。

    可能性的化身也不是吃素的,用剩下的左手按压住一根线,与此同时,核弹也直顿在半空中。

    孤高一骨头坐在那里,似是看到什么,眼神一凝,抽出两根双股螺旋交叉在一起的线。

    准确来说是三股,最后一股交叉的没那两股亲密无间,像是打了个难看的结又匆匆分离。

    原来如此。

    白染鸢看这三根线就看出了莫比乌斯所用的门道。

    先前从罗苡之口中知道最后的节点是江晚妤的死亡,那时白染鸢还感觉奇怪,但是当时主要的注意力还是在虚假的平行时空那,也就搁置一旁。

    现在看来就是莫比乌斯做了手脚,将自己的“权柄”转移出去,但随便挑个人又不保险,而江晚妤的身份刚刚好——边涉绝对保护好她。

    这还真是没一步废棋。

    “其次,你得能伤到我”骨头架子冷声道。

    话放的狠,但是明显战局还是莫比乌斯占上风,毕竟,三根线缠绕在一起,恰恰牵制着骨头架子,这断了不是、不断也不是。

    她这边束手束脚,莫比乌斯可有疯的资本。

    莫比乌斯指尖捏着一张不知从哪来的黑白相片,略有皲裂的唇轻起:

    “【失乐园】”

    白染鸢瞪大了眼,转身就跑,她是见识过这招的,出乎意料的好用,但是无差别伤害。

    人怎么可能会跑得过刹那间的极致速度,黑白灰染上发丝的那一刻,白染鸢骤然转身。

    【北冥】

    空心球变形收缩成一个实心排球,一顶。

    像是顽皮的小孩打破了邻家老奶奶的那扇窗户,赫然碎出个大洞。

    黑白灰被逼停,粉色的游戏领域也碎了一地,但是对于莫比乌斯来说,其实只要一瞬就好。

    “把你的异能方程式给我交出来!”莫比乌斯嘶吼,粉色的马赛克吞噬着被黑白灰“冻”住的一切。

    不只是【织机】,还有白染鸢3c头发。

    莫比乌斯莫名卡顿一瞬,侧头看向白染鸢,像是不理解。

    白染鸢也不理解莫比乌斯为什么用那种恍若隔世的眼神看她。

    “卑鄙”莫比乌斯泪囊里溢出眼泪,整个人像是瞬间被人抽去了魂,“……你怎么……动作这么慢……”

    中病毒了?

    “人才”克里斯蒂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身后冒了出来,一言难尽地看着白染鸢,怕是白染鸢听不懂,体贴补充:“无心插柳柳成荫,你身上逸散的分子把她污染了”

    “污染?”解析到不该解析的东西了?!

    那她好倒霉。

    白染鸢感觉这边的阴影似乎格外厚重、有质感,定睛一看,原来是都躲到她身后去了。

    “襄!”莫比乌斯身上逐渐分出细小光点,朝着【织机】汇聚。

    接下来的话实在是不堪入耳,白染鸢默默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莫比乌斯骂襄的祖宗十八代。

    “花样还挺多,啧啧啧,够脏”不存在的耳朵代替真正的耳朵,主打的就是掩耳盗铃。

    虽然不知道襄做了什么,意外地导致莫比乌斯这么破防,白染鸢小碎步远离战场。

    骨头架子原本以为自己要和莫比乌斯这个意外拼了,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感受着身体里充盈起来的能量,不存在的尸体暖暖的,尸斑都要淡了。

    事实上,她在消失,融入本体,怎么能说不是尸斑淡了……

    莫比乌斯的吸引力大于安洁卡和江晚妤,率先分了出去,即便想跑,被被迫骂骂咧咧地被吸进去。

    眼瞧着安洁卡没了身体,被压制的灵魂也要随波逐流地跟上去,白染鸢一把将那个“立大功”的排球将丢过去。

    数据构成的灵魂不怎么挑载体,一串串0和1绘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粉色垂耳兔。

    拥挤的空间容不下第二个人,不被爱的“襄”立刻就被弹了出来,灵魂归来的那一刻,一直本分“偷窥”的襄还是忍不住吐出那两个字:“晦气!”

    莫比乌斯被襄压制了一辈子,她的造物倒是为她出了一口恶气,这何尝不是一种冤冤相报。

    安洁卡换了个新身体,滞涩的0和1纷纷运转,重启后,排球变成一个相对适合活动的垂耳兔。

    被白染鸢抱在怀里,安洁卡一脸迷茫。

    不是?她怎么变成兔子了?她还在休眠?

    “该结束了吧”克里斯蒂娜蹿了过来,蓝色的眼睛看着略通人心的小团体。

    “用你身上的哈米克斯水晶汇集所有的因果线,画上句号”克里斯蒂娜虽不知白染鸢为什么不早点把水晶拿出来,一直苟着,但是莫比乌斯也挣扎过了,一切都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编织系统已崩坏,要是不用上那东西,她们就是游荡的幽灵,卡在时空裂缝里,不能进、不能出,直到最后的死亡前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年的苦难。

    思及此处,克里斯蒂娜顿时来了气,罗苡之那家伙多半是怕好不容易把她们骗上了贼船半路要是跑了那就得不偿失。

    卑鄙!

    白染鸢听她所说的话一时尬愣在原地。

    不是?我把哈米克斯水晶换掉了啊!哪来的哈米克斯水晶?凭空给怒变一个?我要是有这种创造力我还让你们舞那么久?

    我闲得慌吗?

    大眼瞪大眼,相顾两茫茫。

    “哈米克斯水晶……不在你这?”克里斯蒂娜优雅的面具几乎是要维持不住。

    白染鸢扶额。

    不在,真的不在。

    “那是为什么?和哈米克斯水晶呆太久,熏入味了?”克里斯蒂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精致的脸垮了下来,但也别有风情。

    “哈米克斯水晶在玛格丽特那”

    话音刚落,克里斯蒂娜就不见人影,就连边涉也打包着她的黑泥团体一并跑了。

    一人一兔,格外凄凉。

    “我是安洁卡,姓安名洁卡”安洁卡像是脑子总算是运算速率跟上节奏,打破凄凉。

    “我知道,我是白染鸢,你可以叫我白鸟”白染鸢rua着并不像看上去那般柔软的兔毛,甚至毛毛很坚实。

    “我们见过,在其他的因果线里”安洁卡除了这个原因实在是想不到这人还有什么理由救她了。

    她们只见过一面,更不可能是一见钟情。要是一见钟情,这人不会跑的那般迅速,头都不回。

    “对”白染鸢事实上更多的是一种愧疚,对第一个“安洁卡”的愧疚,安洁卡·莫比乌斯的存在,让白染鸢心刺刺的疼。

    白染鸢想了解她那位死于她手的朋友,哪怕是从“安洁卡”的同位体口中知道。

    “我只是想从你口中知道安洁卡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那个只有24小时不到的少女着实是成了白染鸢另类的白月光。

    如果说,被她亲手杀死也算是的话,那就是了。

    “你不忙吗?”安洁卡不是很想说,对她来说也是扒开自己的伤疤来。

    “我把哈米克斯水晶又弄没了,那东西就是个祸害,她们会自己打起来”白染鸢对她们的想法看的透彻。

    “那【织机】呢?”安洁卡继续转移话题,毕竟能避开那个问题一会是一会。

    看见安洁卡四下找话题岔开的模样,白染鸢也不强求,顺势而为:“看看吧”

    对于这种“神器”级别的存在,白染鸢还是比平常更多几分好奇心。

    缓缓走近,【织机】庄严地立在那,手随意轻触了一根线。

    总会有一瞬间的叛逆会秒杀所有的庄严。

    像是命中注定,白染鸢眼前是一条“河”、天蓝色的穹顶

    以及一群白色的鸟。

    那是哪里?好熟悉。

    海马体出问题了?还是这是白染或者白鸢的记忆?

    不经意间滑落的泪滴落在安洁卡皮毛上,金属质地不会有打湿的问题。

    怎么哭了?

    “别哭”安洁卡伸出并不柔软的小爪子,化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