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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教主扮起可怜

    宿姜扫完地闲着无聊,便放下扫把去找他家教主,找到教主时,发现谢羡鱼正靠在一棵树上做沉思状。

    宿姜低头,问在一边守着的江不:“你师父怎么了。”

    “可能是觉得自己刚才的操作太厉害,在回味吧。”江不仰起脸说。

    自从蒙面人走后,柳眠就一直是这个姿态,无论江不跟她说什么,柳眠都没有回答一下。

    经过刚才的事情以后,江不对这位便宜师父的感官好了许多。

    哪怕她跟柳眠说话,对方没有回答一个字,理所当然地把她当做空气。

    江不也觉得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师父那么牛逼,又那么有本事,不爱理人怎么了?

    又没抢别人钱,又没抢别人房子。

    江不自个儿要是有那么牛逼,别说其他人跟她说话,她不回答了。

    就算一行人跪在她面前,她愿不愿意低头看一眼,都得看心情!

    江不觉得自己捡到的不是便宜师父,是宝藏!

    此刻的江不感觉自己牛逼坏了,毕竟她有那么一个牛掰的师父!

    她不牛逼,谁牛逼?

    宿姜听了江不的话,在原地思索片刻,才小心翼翼上前用扇子戳了一下自家教主。

    不知为什么,谢羡鱼明明没有受伤,却感觉疲乏的很。

    对于宿姜的找死,谢羡鱼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滚。”

    宿姜得了令,问也不问原因,立刻滚远了。

    江不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问:“师父,那我要不要滚?”

    谢羡鱼刚要说你也滚吧,一袭蓝黑身影就出现了。

    尚未来得及收回的黑色楫师线缠绕在沈生白皙的手腕上,使天然的冷感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好看。

    谢羡鱼眨了一下眼。

    沈生没看其余二人,径直朝谢羡鱼走去:“难受?”

    谢羡鱼当即歪头倒去。

    沈生愣了一下,随即瞬移而至,揽住往下坠落的身体。

    谢羡鱼摔倒在他怀里,可怜兮兮:“小师叔,我好累,浑身都疼,哪哪都没力气了。”

    沈生将她抱起:“累了就睡吧。”

    谢羡鱼魂魄才寄居在这具陌生身体里不久,很难熟练地掌控使用权。

    一旦违背本能动手,体内大量能量就会被消耗,呈现疲乏姿态。

    当初在客栈里,沈生不让谢羡鱼动手,除了不想她暴露以外,更多的则是担心她的身体。

    谢羡鱼活了那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感到疲惫。

    她甚至开始怀疑活着的这个人还是不是她!

    好弱,好无能。

    好惨。

    谢羡鱼觉得自己可怜极了。

    她委屈,不由蹭了蹭小师叔肩膀:“小师叔,我好惨,好难受。”

    沈生脚上步伐不易察觉地一顿。

    宿姜在后面敲打着扇子,简直没脸看了。

    难怪教主刚刚一直不说话,原来是等着少官来投怀送抱啊!

    江不见柳眠因为救自己变得那么虚弱,愧疚感涌了上来。

    她终于知道方才师父为什么靠着树不动了。

    原来是太累了。

    她刚才居然还在师父耳边叽叽喳喳地打扰师父休息。

    江不心里升起一丝小小的渴望。

    她想变得厉害。

    江不期盼自己能快快长大。

    那样以后师父受伤了,能依靠的就不止少官一个人了。

    江不已经完全忽略宿姜了。

    在她眼里,宿姜就是跟她一样的废物。

    谢羡鱼浑身都没力气了也不忘问后面两人:“你们把房间打扫好了没有?”

    一提到这个话题,江不就愧疚地低下头。

    “我刚刚被人抓走了,没来得及把各个角落擦干净。”

    要是她速度快一点,说不定师父现在回去,能有一个干净卫生的休息空间。

    宿姜挤开江不,站在前面,又开始向教主展露自己的厉害:“教主亲自颁布下的任务,属下怎敢懈怠?不负重任,已经把房间全部整理好了。”

    他邀功似的说道:“里里外外,全都一尘不染。”

    很好,他可真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教主知晓无教有他这么一位人才,一定很欣慰,说不定感动的要落泪了。

    忠心二字,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

    被人踩着上位,江不心里不舒服:“师父,我虽然没来的及把你喜欢的竹屋弄好,但回去之后,我会好好做的,争取把竹屋打扫的比一尘不染还要干净。”

    谢羡鱼纳闷:“竹屋外全部是死人,你整理那里干什么?怎么,你师父缺血,要吸几口血气才能好好活着啊。”

    江不:“……”

    世上为什么会有嘴这么毒的师父?

    谢羡鱼说完她,又去看宿姜:“还有你,本事可真不错。”

    宿姜向前抱拳:“都是属下应该做的,不劳教主夸奖。”

    “夸奖?”谢羡鱼想到江不被掳走时,宿姜跟个死人一样在旁边摆姿势,就牙疼:“是该好好夸夸你。我是真没见过比你还瞎的人,有人闯进竹屋了,你不上去跟人拼命,反倒悠哉游哉地在一边扫地。扫完了地,你是心境成佛了,还是挣到了钱?没用的东西,只会给我添麻烦。”

    宿姜身体一僵:“教主,属下以为扫地比较重要。”

    这可是教主亲自下达的指令。

    至于救人,他家教主又没喊。

    谢羡鱼无语:“就跟你在无教时,觉得耍帅更重要一样?”

    被流放了这么多年,宿姜都没有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会被赶出无教吗?

    那他在干嘛?

    谢羡鱼一下子想到了宿姜散布的谣言。

    哦。

    原来在忙着抹黑我。

    宿姜十分真诚:“属下之所以天天在门外卖弄美貌,还不是因为教主喜欢长得好看的美男子?”

    他抬起头,微微一笑:“我以为保养好面容,会让教主多看几眼的。谁知……”

    谁知教主的心思大多都在壮大无教上。

    好不容易空出来一点位置,还都腾给了少官。

    谢羡鱼头疼:“你为什么想要我多看你几眼?”

    “生活太苦,”宿姜感叹在无教的不易:“想被教主包养。”

    沈生停下脚步,先是回头看了宿姜一眼,再将目光放在谢羡鱼身上:“你便是这样建立无教的?”

    他眉头拧的很深,看起来似乎有点烦躁。

    沈生从前只听过谢羡鱼对燕就的情意。

    从来不知道,宿姜也对谢羡鱼有心思。

    看小师叔脸色不好,谢羡鱼便知道是宿姜这个混账东西的话惹到她家少官了,硬是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弄起碎石,朝宿姜砸了过去:“竟是些混账话,听得我脑袋疼,还不滚?”

    宿姜就知道。

    在他和少官之间,教主选人不会带有一丝犹豫。

    宿姜抱拳作揖:“那属下就暂时滚远一点,不惹教主生气了。”

    沈生带谢羡鱼去了客栈。

    后面一路都没再开口。

    店里老板是个热心肠的主,见他抱着一个人,颇为关心地问:“这位姑娘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谢羡鱼望着她家小师叔冷冰冰的脸,想让人有点生气,便道:“有了夫君的孩子以后,头老是晕。”

    沈生紧绷着脸:“谁是你夫君?”

    当着外人的面,谢羡鱼一点不怕他:“你啊。”

    少官大人的神色有一秒是懵的。

    谢羡鱼从来只在捉弄熟人时说这话,沈生没想到她会在一个不认识的客栈老板面前提起。

    简直触不及防。

    热心肠的老板瞬间心冷了。

    、

    原来是对来秀恩爱的夫妻。

    上了楼梯,进了房间,谢羡鱼被放在了榻上躺着。

    她如今没什么力气,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动:“小师叔我这个状态要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啊?我不会以后都是这个样子吧?”

    谢羡鱼仰天哀嚎:“要是手脚一直都不能动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沈生冷淡的神情缓和了许多,此刻正在解乾坤袋。

    很快,里面倒出来一个铜鼎。

    谢羡鱼眼珠子使劲往那边翻:“这是什么。”

    “泡药浴用的。”沈生解释:“只要泡上三个时辰药浴,你受损的魂魄就会好转。”

    谢羡鱼关注点非常猎奇:“三个时辰啊,那要是水温变凉了怎么办?我不想生病啊。”

    沈生:“……”

    他按压了一下眉头,从容地掏出陶瓷,将里面的液体倒进铜鼎:“不会。铜鼎有灵,会维持起始温度。”

    谢羡鱼眼睁睁地望着她家小师叔,朝铜鼎里面倒了七罐的不同液体。

    几种颜色混合在一起,铜鼎里怕是变得乌漆嘛黑了。

    谢羡鱼有理由怀疑她家小师叔在报私仇。

    门外有小二敲门,应该是打了热水上来。

    等到铜鼎里面装满水以后,谢羡鱼躺在床上跟站在一边的小师叔大眼瞪小眼。

    铜鼎里面的水居然不是黑色的,而是一种浅淡的白色。

    真神奇。

    沈生一直没动。

    谢羡鱼提醒了一下:“小师叔,既然是泡药浴,你确定不先把我放进去?”

    沈生沉默着与她对峙。

    他眉头紧蹙,似乎在想该怎么办。

    谢羡鱼想笑。

    不是,她作为一个女子都没担心,小师叔有什么好尴尬的。

    可能是生情巫家教严厉,并不风流吧。

    反正最后,谢羡鱼是穿着完整地被抱进铜鼎里面的。

    谢羡鱼手搭在铜鼎两边,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谢天谢地,还好你们生情巫里没有什么不准脱女子鞋的规定。不然我还得跟鞋待在一起。”

    沈生起身的动作一僵,表情有一瞬间不太自在。

    “不是吧,”谢羡鱼匪夷所思:“真的有这个规定?”

    沈生落荒而逃,手碰到门上:“有点事。走了。”

    谢羡鱼怕真把人逗走了,急忙装可怜:“小师叔,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在铜鼎里面待三个时辰吗?没人跟我讲话,我多可怜啊!你在这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沈生唇线抿的很直:“可以歇息。”

    “睡不着。”谢羡鱼可怜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