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尴尬的笑了笑,“大玄没有男子打耳洞的习惯,我还以为殿下耳边是旧日顽皮留的痕迹。”

    “你看。”秦琢侧头,“五岁那年,我贪凉脱衣,夜里发热,母亲要宣太医,夏公公和春姑姑觉得我能挺过去,于是拦着她,说恰好太子身体不适,太医都被东宫叫走。钟宁阁这个时候宣太医,容易被皇帝和皇后认为不懂事。”

    钟宁阁贵嫔惯常没主意,又非常信任夏公公和春姑姑,真没有宣太医。

    她在年幼的秦琢身边守至深更半夜,然后用长针给儿子扎了两个耳洞。

    阿兰人相信耳侧挂亲人血浸的红绳,能绑住幼儿不稳定的魂魄。

    夏公公和春姑姑看见秦琢的耳洞,第一反应就是埋怨钟宁阁贵嫔肆意妄为,又增加九皇子与大玄血脉不同的地方,主张隐瞒这件事,等九皇子的耳朵痊愈再放九皇子走出钟宁阁。

    耳根子极软的钟宁阁贵嫔这次却格外的固执,坚持要保留耳洞,每次发现秦琢不舒服,她都会找到一对极细的红绳穿过去。

    秦琢放下随便拿的紫玉耳环,打开某格妆奁,展示乌黑斑驳,看不出本来模样的东西,“这些红绳,我都用过。”

    罗紫舔了舔干涩的唇,僵硬的道,“这是宁妃娘娘对殿下的爱护之心。”

    秦琢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模样,又道,“按照阿兰人的习俗,十岁的孩子再戴红绳就失去效果,璀璨的宝石更容易贿赂妖魔鬼怪,替主人挡灾。”

    “宁妃娘娘也给殿下准备宝石了吗?”罗紫被勾起好奇心。

    秦琢摇头,“九岁之后,我就没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