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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度超标的约会(二合一)

去签售会吧。"他突然说。

    凛咬了一口蛋糕,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随你。"

    幸村看着他,笑意更深:"嗯,约好了。"

    他们肩并着肩,一起向电影院走去。

    放映厅里,当主角接吻时,幸村突然凑到凛耳边:"比我们刚才在餐厅差远了。"

    凛差点把爆米花打翻:"...安静看电影。"

    "可是,"幸村的手指悄悄爬上凛的扶手,"你的心跳声比台词还响呢。"

    当凛紧张得绷直身体时,幸村突然往他嘴里塞了颗薄荷糖:"放松,我又不会在电影院对你做什么。"

    顿了顿补充道,"至少今天不会。"

    在回家的电车上,由于急刹车,凛整个人扑进了幸村怀里。

    幸村顺势搂住他的腰:"投怀送抱?"

    "是刹车!"凛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按得更紧。

    "我知道。"幸村轻笑,"但机会难得。"

    他的拇指隔着衣料轻轻摩挲凛的腰侧,"在德国,这时候该说什么?"

    凛咬牙切齿:"...放开。"

    "不对哦。"幸村突然用德语在他耳边低语,"应该是''''Halt ch fest.(抱紧我)''''"

    当凛羞愤得要使用过肩摔时,幸村终于笑着松开手:"到了,该下车了,in Schatz(我的宝贝)。"

    玄关的感应灯随着开门声亮起,凛低头换鞋时发现母亲的高跟鞋整齐地摆在鞋柜第二层——她今天居然提前回来了。

    "我们的小宝贝回来啦?"母亲的声音从客厅飘来,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凛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僵。(她怎么这个点在家...)

    厨房飘来黄油融化的香气,父亲系着滑稽的胡萝卜图案围裙探出头:"训练到这么晚?"

    他意有所指地眨眨眼,"还是说...迷路了?"

    "只是加练。"凛把球包往柜子里塞,金属扣却卡在了隔板上。

    母亲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拨就解开了纠缠的背带:"德国香肠的味道?"

    她凑近嗅了嗅,"还有...黑森林蛋糕?"

    凛的耳尖瞬间充血:"餐厅...偶然..."

    "神奈川新开的那家慕尼黑风味餐厅?"母亲从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宣传单,"真巧,今天医院同事刚给我推荐。"

    父亲举着锅铲加入围攻:"听说要提前两周预约?"

    凛盯着地板上的一道划痕,仿佛要把它烧出个洞来:"...幸村订的。"

    "哦——"父母异口同声的拖长音在客厅回荡。

    母亲突然伸手拂过他的衣领:"这是什么?"指尖捏起一根紫罗兰色的纤维,"看起来像是..."

    "画室!"凛猛地后退撞到鞋柜,震得钥匙叮当作响,"柳生的素描课..."(该死,这借口太烂了...)

    父亲突然大笑起来,围裙带子随着颤抖的身体晃悠:"精市那孩子我见过,上次来买园艺剪刀时还帮我挑品种。"

    他意味深长地补充,"很细心的孩子呢。"

    凛的脑海中闪过幸村在画室俯身时的睫毛阴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母亲把纤维丝放进掌心轻轻一吹:"下次请人家来家里吃饭吧?"

    她转身时睡衣下摆翻起温柔的弧度,"妈妈可以做德式烤猪肘哦。"

    凛盯着母亲消失在厨房的背影,攥紧了口袋里的诗集。

    (绝对...不能让他们见面...)

    幸村推开沉重的橡木门时,水晶吊灯的光晕在门厅地砖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轻轻把鞋尖对准玄关第三块瓷砖的纹路——这是母亲强迫症最轻微时的容忍限度。

    "回来了?"母亲的声音从餐厅飘来,瓷器和银器碰撞的清脆声响像某种预警信号。

    幸村解开外套第二颗纽扣的手顿了顿。

    (今天有客人?)

    餐厅里,父亲正在给母亲布菜,青瓷碗里的味增汤冒着袅袅热气。

    看到儿子时,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训练还顺利吗?"母亲用筷尖轻轻拨弄着鲑鱼子,"真田君最近状态如何?"

    幸村把汤碗顺时针转动15度,让雕花对准自己:"他开发了新招式。"

    "听说..."母亲突然放下筷子,银质筷托发出"叮"的轻响,"你今天没参加道场的会议?"

    空气瞬间凝滞。父亲舀汤的手停在半空,汤汁在勺子里晃出细小的涟漪。

    幸村用指尖抚平餐巾上的褶皱:"我带新部员做了特训。"

    "九条家的孩子?"母亲的声音像手术刀般精准,"从德国回来的那个?"

    幸村抬眼看向父亲,后者正专注地挑出味增汤里的海带丝,仿佛突然对昆布产生了浓厚兴趣。

    "他很有天赋。"幸村用筷子尖在米饭上划出十字,"关东大赛会派他上场。"

    母亲突然笑了,眼角浮现出保养得宜的细纹:"精市,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她推过来一个精致的小碟,"尝尝新到的抹茶羊羹。"

    幸村注视着翡翠色的点心,想起甜品店里凛鼻尖上的那抹奶油。

    (要是他在的话...)

    "下周祖父的茶会..."母亲用绢帕擦拭并不存在的嘴角污渍,"铃木家的千金刚从巴黎回来。"

    父亲突然清了清嗓子:"精市才刚成年,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是吗?"母亲转向丈夫,指甲在桌布上刮出几不可闻的声响,"那上周是谁在董事会上答应..."

    "我吃饱了。"幸村起身时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尖锐的声响,"明天有早训。"

    上楼时他听见父亲压低的声音:"...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母亲的回应被房门隔绝在外。

    幸村站在楼梯转角,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支离破碎的蓝。

    凛躺在床上,一本诗集摊开在胸口。

    第37页的铅笔划痕旁多了个小小的墨点——他刚才不小心把钢笔掉在了上面。

    "「爱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他轻声念出被标记的句子,指腹摩挲着纸张边缘的毛躁。(什么时候做的记号...)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Line通知栏跳出仁王的消息:

    「puri今天拍到好东西了」附带一张电影院昏暗光线下十指相扣的模糊照片。

    凛把手机反扣在枕头上,却听到消息提示音再次响起。

    这次是幸村发来的歌德诗集中译版PDF,标题是《致遥远的恋人》。

    「第14行」——简单的备注后面跟着个月亮的表情符号。

    凛翻到对应位置,看到用红色标注的诗句:「我默默丈量你睫毛投下的阴影」

    (这家伙...)他把脸埋进枕头,却压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幸村站在露台上,夜风掀起他睡袍的衣角。手机相册里,凛在甜品店舔奶油的偷拍照被设置了密码锁。

    楼下传来父母压低的争执声,他关掉屏幕,任由黑暗吞没最后一丝光亮。

    (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