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打二·皇帝的碾压】
烈日炙烤着中央球场,塑胶地面蒸腾出扭曲的热浪。
真田弦一郎的竹剑袋斜倚在休息区长椅旁,黑色帽檐下目光如淬火的刀锋。
他缓缓缠紧腕间绣着金线“风林火山”的护带,皮革摩擦声沙哑如磨刀石。
“真田玄一郎的‘雷’...”
忍足侑士推了推平光镜,关西腔带着刻意轻松的调侃。
“今天打算劈碎几把球拍?”
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紧绷的嘴角。
迹部景吾忽然将冰袋按在忍足肩头:
“输了就剃光头谢罪,嗯?”
“喂喂,饶了我的发型吧。”
忍足苦笑,指尖无意识摩挲拍柄刻着的“天才”字样。
(风速每秒5.2米,湿度63%...这种天气对他更有利)
他瞥向对面——真田正单膝跪地调整鞋带,古铜色小腿肌肉虬结如老树根系。
裁判抛币的瞬间,真田的竹剑袋突然“咚”地砸向围栏,惊起看台一片白鸽。
“太松懈了!”
吼声穿透热浪,“三十分钟内结束。”
忍足镜片裂开细纹:
(让手冢苦战的怪物...今天要正面硬扛吗?)
【第一局】
真田抛球时左臂拉成满弓黄色队服灌风鼓胀如帆。
挥拍刹那,网球化作青色流光,落地时竟带起龙卷状气旋!
塑胶碎屑暴雨般溅射,忍足鞋底擦出两道焦痕。
“15-0!”
(球速218kh...比关东决赛快9%)
忍足扶正裂痕蔓延的眼镜,镜腿血迹在阳光下刺目。
真田压低的帽檐下传来金属刮擦般的嗓音:“冰帝的军师,连风的方向都看不清?”
忍足突然双手反握球拍,腕骨拧出诡异角度:“F·A·S——幻影截击!”
网球分裂四道虚影袭向死角,真田却如古刹石佛般纹丝不动。
“其徐如林。”
球拍轻描淡写横切,所有残影被吸入网前漩涡。
忍足踉跄扑空时,听见拍线吞噬旋转的嘶鸣。
(旋转抵消?!这根本不是网球技...是剑道中的“切落”!)
“40-0!”
忍足喘息着扯开衣领,关西腔首次失了从容:该动真格了?”
真田暴喝如雷霆炸响:“侵略如火——!”
蹬地跃起的瞬间,他背后竟浮现赤红鬼面虚影!
扣杀裹挟爆炎轰落,忍足球拍应声扭曲成麻花,碳纤维碎片插进底线滋滋冒烟。
(左腕完全麻痹了...)
忍足跪地凝视焦黑的拍柄刻字,虎口血珠滴在“天才”的“天”字上,洇开一朵暗花。真田的阴影笼罩而下:“裁判,换拍。”
他剑鞘般的球拍直指忍足颤抖的右膝,“下一球,瞄准这里。”
“5-0!立海大领先!”
忍足扶着膝盖喘息,视野边缘泛起黑斑。
真田的黑色帽檐下,锐利目光穿透尘埃:
“至少...让我拿一局...”
关西腔带着自嘲的颤抖。
真田的球拍突然消失在空中——“其疾如风!”
网球擦过忍足耳际的瞬间,风压掀飞他的发带。
断裂的银发四散飘落,在他脚边拼出嘲讽的“6-0”形状。
(这就是...全国级的壁垒吗?)
忍足的指尖深深抠进掌心。
真田的竹剑袋重重顿地:“告诉迹部——”
“立海大的三连霸,”
他转身时披风翻涌如黑云,“没有死角。”
忍足捡起扭曲的拍框,镜片裂痕中倒映着场边凛的身影。
少年琥珀色瞳孔幽深:
(皇帝的“雷”...需要369kg握力才能接下)
冰帝休息区,榊教练的红酒杯映出真田离场的背影:
“向组委会申诉——对方涉嫌破坏比赛器材。”
“不必了。”
迹部抚过泪痣,眼底燃起冰焰,“这份耻辱...本大爷会亲手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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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打三·切原赤也VS芥川慈郎】
烈日将东京都中央球场的塑胶地面炙烤出扭曲的热浪,空气中弥漫着融化的胶粒散发出的刺鼻气味。
切原赤也的球鞋碾过发烫的地面,发出令人不适的"滋滋"声。
他用力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海藻般黑发,五指深深掐入网球绒毛,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慈郎前辈——"
切原猩红色的瞳孔在对面卷发少年慵懒的哈欠中收缩成针尖,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
"今天要把你染成最漂亮的深红!"
抛球瞬间,切原左腕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扭曲成诡异的角度。
指节抵住球面猛力下压时,小臂肌肉绷出钢筋般的纹路。
网球离拍的刹那,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声刺痛耳膜,球体在空中分裂出七道猩红残影,如同七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砰!"
网球落地时竟深深钻入塑胶层,在慈郎脚边犁出一道焦黑的螺旋纹路。
溅起的胶粒如子弹般射向裁判椅,在金属扶手上敲出清脆的"叮当"声。
"15-0!"
(旋转比上周多1.8圈...但落点浅了15c
切原用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了汗水的咸涩。
他注意到慈郎蜂蜜色的瞳孔从乱发间隙闪过一道微光,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慈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球拍随意地搭在肩上,嘴里还含着半块没吃完的草莓蛋糕。
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唔...好困..."
但切原分明看到,在他低头整理鞋带的瞬间,那双总是睡意朦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回球轻如一片羽毛掠过球网,却在切原全力冲刺的刹那突然改变轨迹。
网球精准地压在底线与边线交界的夹角,那个位置距离切原的鞋尖仅有三寸,却如同天堑般遥不可及。
"呲啦——!"
切原的急刹车在塑胶场地上拖出两道焦黑的痕迹,破损的护腕线头"啪"地断裂,抽打在他腕骨上。
他死死盯着滚远的网球,猩红瞳仁中映出自己扭曲的倒影。
"30-15!"
"开什么玩笑!"
切原怒吼着扯下断裂的护腕,露出的腕骨上印着深紫色的淤痕——那是上周特训时被凛的逆鳞发球连续击中同一位置留下的伤痕。
(那个怪物...绝对是故意瞄准这里打的)
他恶狠狠地想着,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真田的竹剑袋"咚"地砸在围栏上,金属扣环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太松懈了!控制你的旋转!"
黑帽下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能直接刺穿切原的伪装。
切原下意识地绷紧身体,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放心,真田副部长,游戏才刚开始呢。"
"Ga冰帝!1-0!"
切原站在发球线上,汗水顺着太阳穴滑落,在脸颊上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改变了发球姿势——右腿后撤,身体微微前倾,球拍高举过头。
这个动作让场边的凛微微挑眉,因为那正是他的逆鳞发球的起手式。
"想模仿九条凛的发球?"
慈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奇。
"不过你的手腕角度还差3度呢..."
切原没有理会,全力挥拍。
但汗水滑入眼眶的瞬间,他的视线变得模糊。
网球离拍时突然畸变成骷髅头状,精神力失控的残影让球路完全偏离了预期轨迹。
"Out!"
网球如炮弹般轰碎了裁判椅的木质边角,飞溅的木屑擦过真田的帽檐,在他古铜色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再用红眼状态就滚下场!"
真田的怒吼如雷霆炸响,竹剑袋重重砸在围栏上,惊飞了看台上一群白鸽。
切原喘着粗气,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该死...控制不住了)
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视野边缘那些蛛网般的黑斑。
慈郎突然坐直身体,蜂蜜色的瞳孔在乱发后亮得骇人:
"赤也的杀意球..."
他竖起三根还粘着草莓果酱的手指,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第三拍会向右偏移3度哦?"
(特训数据被看穿了?!)
切原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清楚地记得,这个弱点是在上周与凛的特训中才被发现的,当时...
回忆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训练场的灯光下,凛的琥珀色瞳孔冰冷如刀。
"你的第三拍旋转轴会偏移3度,"
他边说边用球拍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
"这是你发力时左肩导致的习惯性代偿。"
现实中的慈郎已经完成了回球。
网球如一道流光贯穿切原的□□,"刺啦"一声撕裂了他的裤管。
"Ga冰帝!2-0!"
"40-30!破发点!"
切原的视野边缘,那些蛛网般的黑斑正在扩散。
他用力眨了眨眼,却看到更多诡异的幻象——网球变成了燃烧的火球,慈郎的背后浮现出巨大的恶魔翅膀,就连裁判的哨声都扭曲成了尖锐的嘲笑。
(这是...恶魔化的前兆?)
凛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炸响,冰冷得像是极地的寒风:
"再用红眼状态,禁赛三个月。"
这声音让切原打了个寒颤,犬齿不自觉地咬破了早已伤痕累累的下唇。
(答应过要赢的...答应过要追上那个人的!)
切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改用幸村部长关闭五感的姿势深蹲,球拍划出一道暗红色的弧光:"指节发球"
网球钻透塑胶层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熔融的胶粒如黑雨般扑向慈郎。
但卷发少年只是打了个哈欠,球拍如羽毛般轻轻一撩:"没用的啦~"
"Ga冰帝!3-1!"
切原跪在血泊中,膝盖上的绷带早已被浸透成暗褐色。
他死死盯着记分牌上刺眼的"5-1",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焦黑的塑胶地面上绽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输在这里的话...永远都追不上他们了)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幸村披着外套的幻影浮动在热浪中。
紫罗兰色的发梢随风轻扬,那双总是带着悲悯的眼睛静静注视着他:
"网球不是武器哦,赤也。"
迹部在冰帝休息区优雅地晃动着红酒杯,紫灰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戏谑:
"对吧桦地?野兽的獠牙被拔光了。"
"是。"巨汉沉闷的回应如同丧钟般在切原耳边回荡。
"6-1!冰帝胜!"
慈郎走到网前,球拍尖轻轻触碰切原染血的前额:
"网球在哭呢..."蜂蜜色的瞳孔中映出少年扭曲的倒影。
"它说——快逃啊赤也。"
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场边,他无声地抛来一个重力护腕:
"明天开始,每天接我一百个逆鳞发球。"
切原猛地抬头,血泪砸在护腕的钢扣上,发出"铮"的一声脆响:"三百个也行!"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远处,慈郎已经蜷在迹部脚边睡着了。
真田突然一把拽起切原的衣领,暴喝声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输不可耻!可耻的是连疼痛都不敢面对!"
(下一次...我要用这双手染红全国!)
切原涣散的瞳孔终于重新聚焦,燃烧着新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