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地靠来,挤得胸口都透不过气。
是威压。
付今越忽然汗毛倒立,呼吸难以自制地急促,某种沉重压在肩头,她头脑有片刻空白。
云鹤隐恍若不觉,将疑问缓缓道来:“付道友这先前所说,是句句当真?”
他神色晦暗不明,那双乌黑的眼紧追不放。
付今越桌下的手悄然握紧。
好似风吹浮萍,露出深潭黑压压的一角,此时此刻,这人再不是如松如竹的翩翩君子,哪还有什么清冷如雪?深雪之下悄声游行的,分明是一条埋伏的蛇,竖瞳紧盯猎物,视线漠然而专注,等待着将猎物一击毙命的机会。
属于金丹期的威压漫过头顶,付今越如坠冰窟,手脚发麻。心里曾抱有的旖旎心思,在当下散了个干净,只剩下不甘地屈辱。
云鹤隐还是恍若不觉她的失态,继续平淡道:“道友先前所说信誓旦旦,可近日我翻阅古籍,不曾见过什么正统合欢被记载其中。”
“不知……”
他将疑惑重提,字字清晰:“付道友对此事,是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