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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力还是魔法?

    雷蒙德向壁炉里添了一些木炭,橙红的火苗顿时窜高了几分。厚重的橡木格栅窗将窗外的风雨和寒冷牢牢阻隔在外,只留下炉火发出的细微噼啪声在室内回荡。

    “坐吧,站在那里干什么?”看到劳伦斯、埃比尼泽和杰克逊僵立在书房中央,后两者彼此交换着充满火药味的眼神,雷蒙德从堆满文件的桃花心木书桌后抬起头,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自己找个地方坐。”

    劳伦斯率先迈开步子,他径直走向壁炉旁那把铺着鹅绒软垫的扶手椅,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整个书房最温暖舒适的位置。埃比尼泽的目光在室内扫视一圈,最终选择了距离劳伦斯最远的窗边座椅,深色天鹅绒窗帘在他身后微微晃动。杰克逊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片刻,最终拖着脚步走到埃比尼泽身旁,拉过一只矮凳坐了下来。

    雷蒙德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了两下,随后抬起手制止了正欲开口的劳伦斯,将目光转向杰克逊:“杰克,是你把劳伦斯带回来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书房里的空气似乎随着这句话凝固了几分。

    “是的,爸爸。”杰克逊飞快地瞥了一眼劳伦斯,又收回视线,“他说他在外面待得太久了,加上过两天是妈妈的生日,所以想回来看看。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希思罗机场了。”

    劳伦斯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肩膀稍稍放松下来。

    “算了......”雷蒙德缓缓转向劳伦斯,眼神变得锐利,“拉里,我的儿子,你还记得四年前我们两个人的那次谈话吗?”

    “哪一次谈话,爸爸?”劳伦斯问,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平静。

    雷蒙德的手指向书桌下的波斯地毯:“就在这儿,七月份的时候。当时你坐在我的位置上,而我站在这里。"他的指尖在空气中点了点,“你还记得我们说了什么吗?”

    “记得,爸爸。”劳伦斯回答,目光低垂。

    “我说,我每年给你五十万英镑,这笔钱足够你在外面过体面的生活。”雷蒙德的语气逐渐加重,每个单词都像是一块冰,“但条件是,你自愿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并且保证永远不回英国。”他的手指收拢成拳:“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对吧?”

    劳伦斯点了点头,喉结微微滚动:“是的。”

    “而你同意了,对吧?”

    “是的。”

    雷蒙德的手掌猛地拍在桌面上:“那你回来干什么?!”

    "我真的想回来看看你和妈妈,"劳伦斯的声音带着几分恳切,"看看我的孩子,认识一下我的侄子侄女......"

    雷蒙德缓缓摘下眼镜,用丝质手帕擦拭着镜片。“看孩子?”他冷笑一声,“行吧,等你妈妈带着孩子们回来,你看一眼就赶紧走。然后立刻滚回你在纽约的公寓,还有别的事吗?”

    劳伦斯深吸了几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有的,爸爸……关于我的年金……”

    “年金怎么了?”雷蒙德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陡然锐利。

    “我的年金...不太够用了。”

    “不太够?”雷蒙德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太够?!”他猛地拍了下扶手,“老天在上!你是不知道50万英镑意味着什么吗?那足够养活十五户体面人家一整年!你一个人还花不完?”

    “这正是我要说的,”劳伦斯突然挺直腰板,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色,“您看看这个。”他从内袋掏出一张烫金压花的硬纸卡片,小心翼翼地递到雷蒙德面前,“我希望这能顶得上我增加的年金。”

    “这是什么?”

    “请柬,”劳伦斯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婚礼请柬。准确地说,是我的婚礼请柬。”

    “拉里,你要结婚了?”杰克逊猛地前倾身体,声音里充满难以置信,“等等……你是说再婚?和谁?”

    劳伦斯转向弟弟:“没错,杰克。我即将再次步入婚姻殿堂,和我的毕生挚爱——安托妮娅……”

    雷蒙德的钢笔在桃花心木桌面上敲出沉闷的节奏。“这个姑娘到底多大?”他眯起眼睛,“究竟有什么魔力,值得你专程回来要钱?”

    “二十二岁,”劳伦斯的目光黏在地毯的波斯花纹上,“她美得像幅画,性格温柔,歌声更是……”

    “那我母亲呢?”

    埃比尼泽的声音突然切入,像一把冰锥刺破虚伪的泡沫:“所以这个安托妮娅只是年轻漂亮又好看,比我母亲强在哪里?难道你和我妈妈结婚的时候,我妈妈不年轻,不漂亮吗?”

    “是,你妈妈当年确实更好,不过我现在更爱她,仅此而已。”

    “哦?是吗?!”

    埃比尼泽冷笑着,慵懒的身躯瞬间绷成一张弓。

    “你什么意思?!”劳伦斯的面容扭曲,此前积压的怒火几乎喷薄而出。

    埃比尼泽霍然起身,橡木椅腿发出垂死般的呻吟。他修长的十指死死扣住椅背:“又一个‘毕生挚爱’,哈?”

    他的声音因压抑而颤抖。“我亲爱的爷爷——”他转向雷蒙德,“原来‘毕生’这个词,是可以按季节更换的?或者‘毕生挚爱’居然可以搞批发吗?”

    劳伦斯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扶手椅翻倒,重重砸在壁炉旁边,发出沉闷的声响。“你这小崽子,”他的声音因暴怒而嘶哑,“是存心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埃比尼泽缓缓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也许我只是单纯看不惯你这副嘴脸。”

    “我哪一点让你看不惯了?”劳伦斯向前逼近一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拉里,你冷静一点!”杰克逊站起来,挡在劳伦斯的身前,“不,别动手!”

    “哪一点?”埃比尼泽突然提高声调,“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令人作呕的人渣!”

    “你这个小混账!”劳伦斯粗暴地将杰克逊一把推开,后者踉跄着撞上椅子,连人带椅翻倒在地,“四年前你怎么就没跟艾达那个蠢女人一起被炸死?!”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书房里轰然炸开。

    “你疯了吗?!”一直维护兄长的杰克逊此刻也变了脸色,“他是你儿子!”书桌后的雷蒙德已经抓起话筒,正在呼叫什么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异变陡生。

    原本还在洋洋得意的劳伦斯突然僵住了。他双眼暴突,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喉咙,面色迅速由红转紫。从他大张的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窒息声,整个人像条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着。

    杰克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鲜血顺着他的额角蜿蜒而下,在苍白的脸颊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线。“爸爸,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这奇怪的景象,声音发颤地问道。

    雷蒙德僵立在原地,手中的话筒滑落,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我也不明白……”

    “他看着快要死了!”杰克逊顾不得擦拭血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力掰扯劳伦斯掐住自己脖颈的双手:“他快窒息了!爸爸,叫医——”

    话音未落,一道无形的冲击波骤然爆发。杰克逊整个人被掀飞出去,后背狠狠撞上橡木书架,又重重摔落在地。整面格栅窗轰然炸裂,锋利的玻璃碎片如雨点般四散飞溅。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灌入室内,将散落的文件卷得漫天飞舞。

    “他死了最好!”埃比尼泽歇斯底里的大喊。他缓缓抬起手,而劳伦斯的身体也随之悬浮起来,在半空中挣扎,“你觉得我妈妈死得好?觉得那天晚上我也没死是个错?好啊!那你也去陪她吧!"

    埃比尼泽的胸膛剧烈起伏,那双燃烧着愤怒与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在半空中痛苦挣扎的劳伦斯。就在劳伦斯的面色由青转白,眼看就要断气的瞬间——

    一道刺目灼热的红光撕裂了昏暗的书房,精准地击中埃比尼泽的胸口。

    红光冲击的瞬间,埃比尼泽感觉仿佛有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太阳穴上,剧烈的耳鸣伴随着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席卷而来。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悬浮在空中的劳伦斯顿时重重摔落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埃比尼泽的视野开始模糊,双膝不受控制地弯曲。"我感觉好晕……"这个念头闪过脑海,随后黑暗便吞噬了他的意识。在彻底陷入昏迷前,他隐约听见纷乱的脚步声和惊慌的呼喊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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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诡异的场景让杰克逊和雷蒙德面面相觑,两人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先是劳伦斯像被无形的双手扼住喉咙般自掐,随后又诡异地悬浮在半空——而这一切似乎都与埃比尼泽有关。最后那道凭空出现的红色光束与埃比尼泽的晕倒更是彻底超出了常理。

    "杰克,你刚才也看到了吧?"雷蒙德颤抖的手拉开抽屉,取出一把小巧的左轮手枪,“那些……那些超自然的现象……不是我老眼昏花?我觉得……我……我还没有到那地步,应该。”

    杰克逊扶着受伤的腰部艰难起身,踉跄着来到劳伦斯身旁。他颤抖的手指探向劳伦斯的鼻息,确认还有呼吸后才开口:“我们看到的……确实是一样的,爸爸。”

    雷蒙德小心翼翼地靠近昏迷的埃比尼泽,检查他的脉搏和呼吸后长舒一口气。他将年轻人翻过身来,让其平躺在精美的波斯地毯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某种超自然力量?还是传说中的黑魔法?”

    “或许是外星人?又或许是原力?”杰克逊苦笑着摇头,“就像达斯·维达。恐怕只有这种解释。”

    “达斯·维达是谁?"雷蒙德问。

    “呃,是个电影人物,《星球大战》里的爸爸你肯定没看过。”

    就在谈话间,玛德琳带着两名魁梧的男仆匆忙赶到书房。看到满地碎玻璃和翻倒的家具,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老天!这里发生了什么?”

    “冷静点,玛德琳,”雷蒙德转向杰克逊,声音低沉而疲惫,“既然我们弄不明白,索性就别费神了。杰克逊,你和弗兰克把——”

    他用皮鞋尖轻轻碰了碰仍在呻吟的劳伦斯:“把他送到伦敦,随便找家旅馆安顿。警告他永远别再踏入英国半步,”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我给他加10万年金,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一切,必须永远烂在肚子里。”

    “明白,爸爸。”杰克逊点点头,朝名叫弗兰克的男仆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劳伦斯,拖出了书房。

    “可怜的孩子……埃比尼泽只是昏过去了。”雷蒙德小心翼翼地扶起年轻人,探了探他的脉搏,“生命体征很平稳,但以防万一……”他转向玛德琳,“带他回房休息,准备些热汤。再请个医生来看看。”

    玛德琳郑重地点头,和另一名男仆轻手轻脚地抬走了埃比尼泽。

    当最后一个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雷蒙德独自站在一片狼藉的书房中。他举起那把小巧的左轮手枪,缓步走到埃比尼泽先前倒下的位置,警惕地环视四周。

    “那道红光……那道红光……”他喃喃自语,缓缓转身,枪口随着视线移动,“应该是从……那里射来的!”

    手枪突然指向书房角落——那里只摆着一盆茂盛的绿植。枪声骤然响起,陶瓷花盆应声炸裂。

    雷蒙德弓着身子,枪口始终对准散落一地的泥土和残枝。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挪步,皮鞋踩在碎瓷片上发出细微的脆响。

    “谁在那里?!”

    雷蒙德猛地转身,枪口指向另一个看似无人的角落。就在他瞄准的瞬间,那个位置突然闪过一道微光。老人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推来,手中的左轮手枪顿时脱手飞出,精准地落在了远处的天鹅绒软垫上。

    “很抱歉以这样失礼的方式与您见面,瓦尔加斯先生。”

    空荡荡的书房里突然响起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雷蒙德迅速俯身躲到一个矮柜后方,强作镇定地喊道:“出来!我警告你立刻现身!”他故意提高音量虚张声势,“我告诉你!我可是参加过二战,打过德国鬼子的老兵!手上还有别的武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话音刚落,落在软垫上的手枪竟诡异地悬浮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托起。紧接着,一个身着古怪斗篷的中年女性缓缓显形,一种神奇的织物落在他脚边的天鹅绒软垫上,这种织物像液体一样,颜色很难形容,雷蒙德只能认为它是银灰色,很可能就是这种织物让这个女人在房间中无影无踪。她一手握着雷蒙德的手枪,另一手持着一根细长的木棍——那形状既像交响乐团的指挥棒,又像买中国菜时附赠的筷子。

    “你是谁?!”雷蒙德警惕地后退一步,目光在女人和她手中的枪支之间来回游移。他并不清楚那根木棍的作用,但那把左轮手枪里还剩几发子弹,这让他格外在意。

    “下午好,雷蒙德·瓦尔加斯先生,”女人优雅地欠身,向前迈了一步,将手枪调转方向递向他,“我本计划从正门正式拜访,以这种方式见面实在有失体统也并不尊重,我再次向您致歉。”

    雷蒙德谨慎地点头,见对方没有进一步动作,才伸手接过自己的配枪。

    “说实话,”女人环顾四周的狼藉,魔杖在指间轻轻转动,“我原打算幻影移形到您府邸门前,这样敲门的话就显得对主人家的尊重。但定位出了些偏差。不过万幸——"她的目光扫过破碎的窗户,“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我有几个问题,”握紧失而复得的武器,雷蒙德的语气稍显镇定,“可以请教吗?”

    “当然。”女人微微颔首。

    “那道红光是你施放的?”

    “正是。”

    “那么之前劳伦斯……”

    “那与我无关,瓦尔加斯先生,”她摇头时,金色的发丝在灯光下闪烁,"实际上,这正是我今天造访的部分原因。”

    “所以你到底是谁?”

    “噢!”她突然轻拍额头,”真是失礼,我竟忘了自我介绍。贡希尔德·霍尔斯特,一名巫师,来自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她将木棍轻巧地插入腰间特制的凹槽,“您叫我贡希尔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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