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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

    姜溯被陆沉舟拽着赶到洞房门口时,差一点被这满屋子的绿光给闪瞎眼。

    洞房门口的门框上贴的“囍”字是拿人皮剪的,还在往外渗血;房梁上挂的也不是正常人家办喜事用的红绸,而是一条条白绫;但最绝的是,里面的那张雕花拔步床的四个床脚竟然是用白骨堆成的!

    “哇哦~”姜溯扒着窗棂忍不住惊叹,“这婚房布置得......”她歪头想了想,怎么措辞才能更精准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还挺有地府特色的!”

    她刚想凑近一点,看清楚床幔上绣的是不是《活色春宫图》,就被陆沉舟拎着后领给拽了回来,因为他的力道有点大,姜溯被拽得一个踉跄跌进陆沉舟的怀里,她耳朵紧贴着他的胸口,听见了他用胸腔共振的声音说:“不许看别人的!”

    姜溯十分敷衍地回复了一个字。“哦!”

    这狗男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了!

    但她没明白陆沉舟这话的潜意思其实是,你……只能看我的!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栖鹤撕心裂肺的呐喊声:“我的里衣为什么是用寿衣改的?!”

    三个时辰前,他被几个女鬼打晕,捉到这儿,一醒来就身穿嫁衣,头戴凤冠,在前厅拜堂。刚刚一个女鬼过来扒他的衣服,躲闪间,不小心被她给扯掉了嫁衣,他才发现自己的里衣,竟然如此的阴间!

    “现裁现做来不及嘛~”蓝衣女鬼的声音甜得有些发腻,说着还用手指抚摸他胸口处的衣料,“你看这针脚,可是拿前任新郎的头发绣的并蒂莲呢!很难得哦!”

    姜溯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墙角里堆着几个的陶罐,陶罐不大不小,刚好能装得下一个人的骨灰,你若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每个罐子上都贴着一张泛黄的名帖。

    姜溯使劲看向距离她最近的那个罐子,发现名帖上写的是:“甲子年进士陈公子,一夜七次,卒于肾亏。”

    “陆沉舟......”姜溯用手指戳戳身边的人,“你说我们要是现在溜了,栖鹤的下场会......”

    她话音未落,屋里的七个女鬼突然齐刷刷地扭头看向窗外,像是发现了什么!

    那个红衣女鬼的脖子转了三百六十度,发生一阵“咔嚓咔嚓!”地声音,她裂开涂着大红色胭脂的嘴:“来都来了~不如进来一起喝合衾酒呀~”

    “这意思是要一起洞房?”姜溯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陆沉舟突然就被一条红绸缠住腰身,“唰”地一下拽进了洞房!

    既然这女鬼没有叫她,那就代表暂时没她的事,于是她就继续趴在窗柩上偷看。

    只见陆沉舟被女鬼绑在椅子上,胸口的玄色外袍被女鬼的利爪“刺啦”一下划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绣着金线的雪白里衣,等等,这狗男人什么时候换了套这么风骚的内搭?!

    那件雪白里衣的领口用金线绣着复杂的花纹,衣襟微敞,露出一小片锁骨,上面还有道未消的淡红牙印,正是刚刚姜溯被他惹急时啃的。

    随着女鬼的拉扯,里衣领口又往下滑开了几分,隐约可见腰腹处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让人特别想看一看下面到底藏着怎样的春光!

    陆沉舟的肩很宽,腰也很细,衣服搭在他肩头半落不落的,眼睛一直盯着屋外在窗柩处偷看的姜溯。

    姜溯看得都有些嘴干舌燥了,陆沉舟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眼神,也太能拿捏住人了吧!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陆沉舟的身材竟然长得这么好?

    回想上一次,陆沉舟满身鳞片的压在她身上,姜溯顿时就感觉自己亏大了!满身鳞片哪有细皮嫩肉的手感好啊!

    “哟~”紫衣女鬼用手指轻轻挑起他的衣带,“郎君这身打扮……是在勾引谁呢?”

    一旁的女鬼们接话道:“这里除了我们几个,哪还有谁!肯定是在勾引我们呢!”

    其中的一个黄衣女鬼,看着陆沉舟,嘴上的哈喇子都留了一地。

    她用两根手指捏住陆沉舟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这位郎君长得好生俊俏~”她长长的指甲划过陆沉舟下巴,留下一道细小的伤痕,“不如……就留下来当我们的大房如何?”

    坐在床上等待翻牌子的栖鹤不服气的问道:“那我呢!刚刚不还说要我当大房呢?”

    黄衣女鬼闻言扭头看他,突然对着他伸出一个利爪,栖鹤就被掐着脖子扔到了门外,“你!给我一边去!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德行!还敢在这给我争宠!”

    栖鹤坐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了两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乐呵呵的朝大门跑去,边跑边在说:“陆沉舟,你都活了五百多年了,一次荤腥都没尝过,也该让你享享福了,好好享受享受吧!”

    趴在窗柩上的姜溯越来越不对劲,她怎么有种在看片的感觉!还越看越刺激,这种隔岸观火的感觉……真的……太棒了!

    黄衣女鬼把陆沉舟身上的外袍一把扯掉,从桌子上拿了两杯酒,从他后背和前胸两处高高淋了下去,“滴滴答答”的两杯酒淋完,那白色里衣被完全浸透,贴他胸口的皮肤上,呈现出半透明的光泽,还有一些湿布料在下腰处皱出万千条小溪流,

    绿衣女鬼,轻轻打了个响指,屋里的烛火就由绿色变成了温馨的黄色,黄色的烛光照在陆沉舟身上,简直像有一层雾笼在他身上一样。

    也许是酒有点凉,姜溯甚至还能看到他胸口微微抽动的肌肉,她在心中惊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橙衣女鬼突然开口道:“妹妹,你这是在哪学来的新花样?”

    绿衣女鬼轻笑一声,回道:“当然是话本里学到啊!这叫□□,再搭配上这温暖的黄色烛光,是不是让你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呢!”

    说着她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橙衣女鬼的眉心,“你捆绑的那套,我早就玩腻了!今天我们就来试试新花样!”

    众女鬼附和道:“好呀!好呀!我也要用用……我刚学的新花样!”

    再然后,姜溯就眼睁睁看着。

    陆沉舟的束发玉冠被蓝衣女鬼一把扯下,他的墨发便像瀑布一样落了下来,垂在他身后,但还是有几束头发,固执地搭在他肩头,不肯下去,发尾还在微微发颤。

    陆沉舟的腰间玉佩被紫衣女鬼用一根手指提溜起来,提溜在他额头处,女鬼晃了晃,看向一旁的绿衣女鬼,“姐姐,你看,这像不像璎珞?”

    众女鬼笑道:“还是妹妹你会玩!”

    等姜溯的视线从陆沉舟脸上移开,发现他连脚上的靴子都被黄衣女鬼给脱掉了一只。

    “陆夫人~”绿衣女鬼捧来栖鹤掉落的凤冠,走到陆沉舟面前,笑道:“你戴这个肯定比那个家伙好看!”

    陆沉舟突然冷笑一声,指尖刚凝起灵力,七个女鬼就忽然齐声娇喝:“不好,他在画灭魂符!”

    刹那间,七道鬼火朝他齐发,把他灵力封得死死的。无论他再怎么折腾,指尖只能凝聚出一点小火苗。

    红衣女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是玄天宗的弟子,那你可认识玄天宗的大长老!”

    陆沉舟闻言,指尖的火苗“噗”地熄灭了。

    他抬眸,红衣女鬼浓妆艳抹的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陆沉舟慢条斯理地解开捆着他的绳子,捡起地上的玄色长袍,穿上,整了整被扯乱的衣领,瞬间又恢复了原来衣冠楚楚的那副模样。

    趴在窗柩偷看的姜溯,一下子就明白了,陆沉舟刚才为什么一动不动地任由她们摆布,原来是因为那绳上有禁制啊!

    不过……这七个女鬼到底是什么人,下的禁制如此厉害,连陆沉舟都要费些时间才能解开!

    红衣女鬼突然暴起,鬼爪直取他咽喉:“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红衣女鬼一动手,其它几个女鬼也跟着动起来手,张着爪子飞身朝他扑来。

    “啪!”一个陶罐砸在了红衣女鬼的身上。

    姜溯站在门口,拍了拍手上的灰,笑道:“这位姐姐,一言不合就动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我也是玄天宗的弟子,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来问我,再说了,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啊!不如我们换种玩法?如果我输了,他任由你处置,如果我赢了,你就要放我们离开,还必须帮我们一个忙!”

    红衣女子愣在原地,看着门口那个嚣张的不像话的丫头,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当年她也是这样的天真无邪,肆意洒脱,直到爱上了那个人!才来到这鬼市,想活不能活,想死也不能死,只能靠找男人的乐子,度过一天又一天的无聊时光!

    她一挥衣袖,另外六个女鬼突然就冲进她的身体,她在空中转了一圈,七个女鬼合成了一个,衣服也换了颜色,变成了金色,金光闪闪的像极了皇帝的龙袍,姜溯心想,这难道是用金子做的?那也太奢侈了吧!

    金子女子看像姜溯,开口问道:“你想怎么玩?”

    只见姜溯小手一翻,竟然翻出个摇盅,“摇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