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明香暗荼手下吃亏后,张铃铛看着自己的短手决定要重拾张家本领。

    平津侯见张铃铛想要练武,便让庄之行跟着一起,还时不时的指导两人。

    张铃铛白天学武,下午和庄之行比试,晚上偷袭明香暗荼。

    打不过就跪,要是打赢了…呃,目前还没赢。

    回京前一晚,张铃铛拉着庄之行去叫明香暗荼打地主,输了的人脸上贴纸。有时候还打麻将,可惜后面被平津侯禁止了。有次张铃铛去找平津侯时,还没靠近营帐就听见里面平津侯在喊碰自摸天胡,还能听见杨真和褚怀明的奉承话:“侯爷真厉害,侯爷手气好,侯爷打得好…”

    “张铃铛,该你了,要不要地主?”

    张铃铛回过神来,自信看着手中的牌:“要不起”。

    “切!”

    玩到张铃铛脸上都快贴不下的时候,终于叫停。庄之行脸上只贴了几张,还算过得去。明香暗荼脸上只有两张。显然输家是谁,一见分晓。

    庄之行开开心心的回去了,张铃铛准备跟上。

    “张铃铛,你等一下!”

    张铃铛回过头去。

    明香暗荼眼神复杂:“我们明天就要分别了,你就没想说的?”

    张铃铛摸了摸鼻子:“我要说啥?”

    明香暗荼深吸一口气:“你走吧”。

    张铃铛听话的往外面迈了几步,回头看见明香暗荼拿着鞭子笑眯眯的盯着他,吓得张铃铛急冲冲的往外跑。

    明香暗荼见张铃铛离开了,觉得无趣,于是丢掉手中的鞭子,躺在床上。

    她很感激张铃铛,自从有次知道她每晚都在哭后,便天天晚上找她玩,时不时的还拉着庄之行一起逗她笑。路过县城还会给她和庄之行买糖葫芦吃,虽然钱还是从她这拿的。她真希望回京路途长一点,这样开心的日子也会久点。

    京城

    张铃铛和庄之行一辆马车,张铃铛新奇的拉开帘子看京城繁华。庄之行虽然很想和张铃铛一起,可是父亲昨日与他说了,要保持侯府威严,只好装作严肃的样子做好,时不时的瞄一眼。

    明香暗荼昨夜很晚才睡下,心里对即将到来的生活很是害怕,现如今听着外面人的声音,眼睛里出现了水雾。正伤心着,偏偏有人敢掀开她的车帘,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把张铃铛、冬夏还有对京城的恐惧全都化成怒气。

    “你是哪个?凭你也敢掀开我的车帘!”

    掀开车帘的是一个俊俏小男孩,正在找他的父亲,见这辆马车上也不是他爹,心情郁闷:“我不过就看了一眼,又没怎样,又没掉块肉”。说罢,便跳下马车去找他的小师兄。

    明香暗荼气急败坏,拿着鞭子下了马车,靠近小男孩便是两鞭。

    这一动静把庄之行他们惊动了,张铃铛下车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庄之行也想跟着下去,一想到他父亲的话,又停了下来。

    张铃铛刚下去看见明香暗荼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男孩,男孩背上还有两道鞭痕。暗叫不好,急忙往他们方向走去。

    还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只见那男孩向明香暗荼扔了块石头,明香暗荼用鞭子抽飞,方向正是张铃铛所在处。

    张铃铛:!急忙闪开。

    还好躲开了,不然我的脸就破相了,张铃铛放下心来。

    可就是苦了庄之行,他的马受惊了。张铃铛想拦也拦不住,只能向马车方向跑去。

    在马车里的庄之行东倒西歪,叫苦连天:是谁要谋害我!

    不知道过了好久,马车侧翻,庄之行也爬下马车,大喊救命。迷迷糊糊看见两个男孩,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等张铃铛到了,人早就不见了。正准备去找平津侯要些人,突然看见庄之行被刚刚挨鞭子的男孩和另外一个男孩带走了,就跟了上去。

    张铃铛爬上墙头,正好看见他们在怒斥明香暗荼的恶行,就是不见庄之行的身影。

    张铃铛焦急之际,听到了庄之行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又听见受伤男孩说他是钦天监监正蒯铎的儿子,在找他父亲。张铃铛想到了前些日子听闻封禅台塌了,钦天监的人都埋在地底下了,对这个男孩心生怜悯。

    过了一会儿,只见男孩气冲冲的离开了地窖,张铃铛就明白他还是知道了。

    又等了好一阵,天都黑了,见一位美丽妇人进了院子,大家喊她师娘,男孩叫她娘。

    张铃铛明白主事的人就是她了,从墙头上下来,来到门前喊人。

    这一动静把屋子里的人惊动了,出来见张铃铛一个人站在门口。

    赵上弦来到张铃铛跟前:“请问有什么事吗?”

    张铃铛礼貌笑:“夫人你好,在下张铃铛,我是来接平津侯府二公子庄之行回府的”。

    闻言张铃铛是来找庄之行的,赵上弦疑惑:“是不是找错了,我家里没有这个人”。回头望去,她儿子和两个徒弟出来跪着了,就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地窖里的庄之行已经昏迷了,被赵上弦接上来后正在给他治疗伤口。

    赵上弦见张铃铛在旁边看戏的样子,也拿不准张铃铛的态度。只好先问责自家:“怪不得我上街看见侯府的人在找他,原来被你们藏在了这里!他受着伤你们还将他捆着,也太不知轻重了”。

    跪着的几人纷纷认错。

    张铃铛在旁也不说话。

    赵上弦向张铃铛赔礼道歉:“真是对不住,没想到我家孩子竞惹出这种祸事,我会与你一同回去,向侯府赔不是”。

    受伤的男孩担忧:“可是他爹是平津侯,他肯定会向他爹告状的”。

    张铃铛看向赵上弦:“我不会与侯爷说今日之事,庄之行也不会”。

    庄之行醒后听见这句话也表示不会告状,谁告状谁就是小狗,还想等伤养好后再来与他们切磋。

    赵上弦向张铃铛道谢,便对着跪着的几人说:“你们几人今天犯下大错,不可轻饶”。

    对着有些胖的男孩说:“观风,你去后山砍够十日的柴才能回来”。

    对着有些瘦的男孩说:“狗剩,罚你去扫一个月的茅厕”。

    “至于稚奴,将地道全都堵上,今后也不许在玩”。

    叫做稚奴的不乐意,指着庄之行反驳:“不行,这是要给爹看的。是他说爹被埋在了地底下”。

    赵上弦听后打了稚奴一巴掌,她不敢信这是真的。

    张铃铛看不下去,上前宽慰:“这只是我等听闻而已,未曾落实,你家那位大人可能还活着”。

    张铃铛见庄之行想反驳,蹬了庄之行一眼,庄之行就不说话了。

    张铃铛向赵上弦告辞:“麻烦夫人将我俩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