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呢接了一个新本子,好玩的嘞,古代的,一听谁?好家伙,藏海。
二话没说充钱上场。
要说恩怨呢,时云多得很的,以前下墓遇到的那些机关怪物,都是这位藏海的研究啊,按照她的性格,谁不让她好过,她就不会让别人好过,她辞云主怕谁。
可是系统说什么?就只能叠两层buff?让她选,辞云九珠带习惯了舍不得,辞云鞭在这乱世总得傍身,这身好血关键时刻还是很管用的,舍弃谁都是对不起自己。
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辞云九珠,大不了下次什么时候搞一个夜明珠就好了。
系统告诉她,选择是明智的,因为辞云九珠乃是九门命脉,这里没有九门,更是连辞云主的身份在这都没有,就一普普通通的人。
时云想骂人,自己充那么多票子,就得这些,越发抠了。
系统不想听她讲那么多,快速把她推入剧情中。
时云原定的出场点是在稚奴入山三年后,但是为了知情,稚奴前段的剧情她作为旁观者看了整个过程。
被推入剧情的时云差点没站稳掉进地上的坑里去,幸好自己灵活站稳了,不是谁家好人在院子里挖坑的?
这时小稚奴推开地上的砖探出脑袋,发现没人发现后爬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小藏海啊,长得就不讨喜,你看从小就爱打洞,长大了打大洞。”时云看着角色介绍,忍不住吐槽,一整个没好脸色。
小稚奴惬意的躺在洞里吃着大白馒头,这时一个小男孩火急火燎的跑过来,通知稚奴他们回来了,两个人就往外跑。
谁回来了?这么激动?时云跟着去。
城门入内的队伍好威武,百姓围在两边拥护者为首的叫什么庄芦隐,还是以为什么平津侯。
你说这是反派?长得蛮有辨识度的。
小稚奴和那位叫做狗剩孩子到处看不知道他们在找谁,后面小稚奴爬上了一个小姑娘的马车,被鞭子抽了两下,以至于另一辆马车失控,往偏的走。
时云想,你看,自小就没礼貌吧,乱爬轿子,还不道歉,被人家小姑娘抽两鞭子,害了别人,还将人撸回自己的小地道。
还玩囚禁,,看看小时候就这么会玩,怪不得那些设计更“好玩”。
月奴妹妹告状娘亲还生妹妹的气,这么可爱的妹妹怎么舍得啊,人家都拿糖来哄哥哥了,还不消气,嚯,还说人家告状精,对,就应该让他把地道填了。
原本时云还在看热闹,可是翌日晚上那场浩劫,吓坏了她,她不是没见过血腥场面,可是如此连孩子都不放过的场景,吓得她跌坐在地上,忽然觉得稚奴很可怜,在空间站她调整了很久。
都无法忘记那样的场面,蒯家那么多孩子,那个小妹妹月奴,那个叫做狗剩的小男孩,年纪如此小就如此英勇,是她佩服之人,蒯家夫妇被杀让她揪心。
场面的血腥让她都想要出手帮忙,可是她无法改变,这是剧情的推动,就好像很多人问为什么稚奴要把妹妹藏在草垛而不是像自己一样躲进地道,是为了让他能活下去,因为别的弟子庄芦隐不知道有多少,可蒯铎有一双儿女他是知道的,月奴必死。
系统问她要不要像之前一样抽离情感封闭,这样可以避免痛苦。
情感抽离的痛苦她曾经领悟过,她不敢这样做,思量了很久,她才想起自己太过于客观,只看到再那些机关吃了苦头,在那些怪物那里吃过亏,可其实人家不过是在做分内之事,细细算下来,人家也无罪,自己怎么能以此来定夺一个人的好坏呢,况且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所以她打算,以自己的真情实感来体验这场剧情,系统问她确定了吗?一场本子只有开始能有这个功能,到后面就难了。
时云很确定,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点她居然忘的一干二净,辞云主是有性格有脾气,但不是是非不分。
看着他被面具人带走,她也跟着走,看完了到山上易容以及学艺的前三年。
终于轮到时云登场了。
稚奴与星斗师父上山堪舆时遇到了一位与自己妹妹年龄相仿的小姑娘,混身是伤,还很虚弱,师父希望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地方不是谁都能来,她出现在这必定是有什么阴谋。
稚奴很想要救人,可山是星斗师父的山,自己没有资格留人,况且他也能理解。
可在他转身准备离去时,虚弱的小姑娘居然拉住了他的袖子。
“哥哥,救我……”
说完人就不省人事。
这一声哥哥,让他的记忆拉回三年前那场屠杀,自己的妹妹就这么死在那群人的手里,他不能再看到这位小姑娘也死在这。
他拉住了星斗师父的袖子,乞求师父答应救她,哪怕只是带她回去疗一下伤。
星斗问他如果她是奸细怎么办?稚奴想了一个办法,把她的眼睛蒙起来,不让她看到回去的路就行了。
星斗犹豫了好一会才点点头,稚奴见师父答应了,赶紧扯了块布条子蒙住小姑娘的眼睛。
时云忍不住吐槽怪不得权谋局啊,谁都猜忌。
原以为星斗师父会帮他背人,谁知道他直接说自己要救自己负责,所以时云是稚奴背上山的。
当时的他不过才十数岁,还好小姑娘个子不大,重量也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虽然星斗师父说自己资质平庸,不擅习武,可这些年修木搭建,也锻炼些力气,背个小姑娘还是可以的。
小姑娘浑浑噩噩躺了两三日才醒,星斗师父和高明只允许她在这一间房间内活动,别处都不能去。
时云坐起身,她实在还未适应这具不足十岁的身体,光是下床就被鞋绊倒,她想骂人。
稚奴端着汤药和食物进来刚好见此场景,赶紧将东西放置一旁去扶人。
“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稚奴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许多的小姑娘问,也不知为何她的身上透露着让他忍不住心软的感觉。
时云眼珠子一转,装作虚弱的靠在他身上。
“谢谢哥哥救命之恩。”小姑娘表面一副娇弱模样,楚楚可怜,实则时云内里快吐了,这不是她的性格。
稚奴扶着她坐到桌子边去,将一碗面食放在她的面前。
她的声声哥哥总是触碰到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你昏迷了好几天,吃些东西再喝药。”他没有回复她的谢意,星斗师父说等她好些了就得送下山,他心中是有些不舍得,可她始终不是月奴。
“好香啊,是哥哥你煮的吗?谢谢……好好吃。”小姑娘见到食物满眼发光,端起闻了一下就开始吃,味道还算不错,对于饿了三天的情况,她自是要装作几日未吃饭的模样。
稚奴没有告诉她自己叫什么,也没敢问她叫什么,或许就这样萍水相逢就好,等她好些就得分开。
时云就这么被困在一间屋子,实在无聊,但也幸好稚奴会送些小木制玩具来,但是都不是她喜欢的啊。
她身体好些,稚奴便那这一条布条说要蒙眼送她下山。
时云闻言,那可不行,赶紧拉着稚奴的手哭着喊:“哥哥,你不要我了吗?我在这里没有家人和亲人,我现在只认识你一人,你要赶我走吗?”
好一招梨花带雨,哭的伤心,模样不亚于那日自己说月奴是告状精后哭的模样。
他虽背负着血海深仇,可并不代表他冷血无情,他总是因为自己没有接受月奴那颗道歉糖而内疚。
“哥哥,我不要离开,不要丢下我好不好,阿云会很乖的,什么都听哥哥的。”小姑娘哀求着,就差快要跪在地上,时云真的都快演不下去了,心生一计那便先透露自己的名讳,看似弱方实则占据上方。
“阿云是你的名字?”稚奴脑子聪明清晰,很快就抓住了关键字。
小姑娘点点头,她直说自己叫阿云无姓。
稚奴无法做决定,他需要问过自己的师父才可以,让她现在房间等着。
很快两个高大中年男人随着稚奴而来,他一进房间习惯性的走到她旁边去,小姑娘就这么挽着他胳膊躲在他身后。
星斗和高明可不是吃素的,稚奴还小看不明白她眼神中透露的感觉,可他们阅历丰富,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哥哥……”时云装作害怕的拉着稚奴。
两位师父让稚奴先出去,他们有话要问这位小姑娘,稚奴见她害怕不放心,想陪同,被高明拎着衣领丢了出去,让他把今日的作业完成去。
稚奴离开,刚开始时云还是装作一位小姑娘害怕的模样,可当两个男人说:“小姑娘,我们俩可不像那个小崽子那么蠢,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吗?”
时云也不装了,一副小身体却是大人的身姿模样,豪放的坐在凳子上。
“两位不必如此惊慌,我是来帮稚奴而不是来害他的,两位有两位的计谋,不,应该还有一位戴面具的男人,你们的计谋我不干涉,我的计谋也请各位配合,我只陪在他身边,反而说不定能帮你们。”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稚奴也不知道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位叫做阿云的小姑娘就真的成了自己的妹妹,师父说刚好有更好的身份掩饰。
自己资质平庸不善习武,可阿云却练的一手好鞭子,她还跟自己说:“哥哥,以后由我负责保护你。”
小姑娘欢脱,却也任性有脾气,自己依着惯着,小姑娘还老是闯祸,当初还跟稚奴说自己很乖,稚奴觉得阿云简直就是得到了高明师父的真传。
反正每天都鸡犬不宁,例如高明师父每次用来伪装的胡子被她贴在脸上装小老头子,星斗大师正在画舆图给他添个手印……
两个人却无可奈何。
可整座山院就她一个姑娘,算是团宠,各位也都不跟她斤斤计较,任由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