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意识在黑暗中飘荡，似被扔进滚筒的骰子，脑袋被晃得嗡嗡直响。她觉得自己仿佛刚从烧红的大铁锅中爬出，浑身骨头像被拆散又胡乱拼接。
帐篷外传来士兵脚步声与战马嘶鸣声，空气中火药味和血腥味混杂。她缓缓睁眼，胸口剧痛如撕裂，差点又疼晕过去。
“你可算醒啦。”带着疲惫与庆幸，萧景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坐在床边削苹果，刀子在手中灵活转动，那娴熟动作不像将军，倒像街头卖水果变戏法的艺人。
“你这是……打算给我表演果雕呀？”林小满声音嘶哑，喉咙干得像塞了团砂纸。
“你要是想吃凤凰造型的，我也能试试。”萧景琰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不过先告诉你，咱们赢啦。”
林小满脑子没反应过来，沙哑着问：“赢了？”
“你那‘佯攻中军、突袭侧翼’的计策太绝了。”萧景琰满是佩服，“女帝砍断指挥旗杆，敌军瞬间乱了阵脚。”
“张启呢？”她撑着身子想坐起，伤口扯得她直抽凉气。
“关在地牢，等你去审。”萧景琰递来一碗水，“他好像还有话没说。”
林小满接过碗，眼神一沉：“那就别让他等太久。”
她没意识到，这场胜利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天未亮，山谷雾气未散，林小满站在地图前，手指在复杂地形图上划动。
“敌军虽被打个措手不及，但他们是正规军，不会轻易认输，肯定会反击。”她小声嘀咕。
女帝身披银色战甲走进营帐，脸上血痕未消却威风依旧：“我派人加固防线了，但我觉得咱们应主动出击。”
“我也这么想。”林小满点头，“他们熟悉地形，光守不攻，迟早被耗垮。”
萧景琰挠挠头：“咱们要反客为主？”
“没错。”林小满眼中闪过狠劲，“要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清晨阳光洒在山谷口，敌军开始反扑，阵型更紧密。林小满站在高台观察，眉头紧皱。
“他们右边人多，防的就是突袭侧翼。”她指着地图一处，“那就换个方向。”
“你是说……正面强攻？”女帝挑眉。
“对，打得他们怀疑人生。”
战斗打响，林小满亲率主力正面迎敌。她骑黑马披铠甲，披风呼呼作响。
“杀！”一声令下，大军冲锋而出。
敌军没想到正面进攻，顿时慌乱。林小满冲进敌阵，长枪一挥，敌人纷纷倒下。
“林小满疯啦！”敌军将领大喊，“她竟敢正面冲锋！”
“随林将军奋勇杀敌！”萧景琰高呼，士气大振。
然而敌军稳住阵脚开始反击。此时，林小满发现敌军后方骑兵集结，似要包抄。
“萧景琰！”她大喊，“带一队人绕到后面，打乱部署！”
“明白！”萧景琰带人钻进山林。
与此同时，女帝率精兵摸到右侧高地。
“林小满，薄弱处在哪？”她在通讯石里问。
“拐角处，地势复杂，防守最松。”林小满答。
“收到。”
几分钟后，女帝部队从侧面杀出，敌军防线崩溃。
“就是现在！”林小满怒吼，率主力总攻。
敌军扛不住压力开始溃逃。
“他们跑啦！”士兵兴奋大喊。林小满扫视前方，萧景琰皱眉：“他们肯定有埋伏，不上当。”
“没错。”林小满点头，“也不能让他们喘息。”
她下令：“派侦查小队包抄后路，派使者劝降残兵。”
“你是说……分化瓦解他们？”女帝明白她的意思。
“对。”林小满冷笑，“他们背后有人指使，并非所有人都死心塌地。”
夜幕降临，战场一片狼藉。林小满站在山坡，望着敌军营地。
“你觉得他们还会打吗？”女帝走来轻声问。
“肯定会。”林小满目光坚定，“这只是第一回合。”
“那你打算怎么办？”
“让他们见识真正的战争。”
她回头看向女帝，眼中光芒与时代不符。
“女帝陛下，真正的开场才刚开始。”
女帝微笑：“我等着瞧。”
远处敌军营地灯火通明，鼓声隐约可闻。一场更大的风波在酝酿。
林小满攥紧拳头，体内力量涌动。
“来吧。”她喃喃，“让我看看你们是谁。”
这时，士兵跑来：“大人！敌军营地附近发现怪东西！”
“什么东西？”林小满皱眉。
“刻着符文的石碑，上面写着……”士兵顿了顿，声音颤抖，“‘轮回已启，宿命难违’。”
林小满瞪大双眼。
轮回？
她低头看手掌，前世画面浮现——加班时光、泡面味道、拥挤的地铁……
这是巧合，还是……
“林小满？”女帝察觉她异样。
她抬头冷笑：“看来，这场戏比我想的还精彩。”
远处鼓声急促，而她已准备好迎接下一个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