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咔哒”的余音还在耳畔回响,我却顾不上细想。眼前,敌军像被潮水卷走一般,瞬间没了影。战场上只剩焦土、断刃,还有未干的血迹。我双手紧握长枪,眼睛死死钉在远方天际线尽头,那支神秘部队押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他们走得太干脆,就像从没来过。
萧景琰走上前,拍了拍我肩膀 “兄弟,别发呆啦,你之前不是还喊着要乘胜追击嘛!”
女帝站在一旁,眼睛仍盯着马车消失处,小声念叨 “‘唯有鹰隼,方能破晓’……这话不像随口说的。”
我没心思琢磨这些谜团,战场上的胜利可不等你想清楚。我转身冲正在集结的士兵扯着嗓子喊 “都听好!赶快整队列阵,追敌军残兵败将!”
士兵们满脸疲惫,但眼里的斗志还在燃烧。他们打了多场硬仗,早习惯在极限边缘挣扎。有人小声嘟囔 “咋又追啊?” 不过很快被其他人的怒吼盖住。
“跟着林大人,杀他个片甲不留!” 一个满脸胡渣的老兵挥舞着大刀,率先吼道。
我咧嘴一笑,提枪跳上战马,大喊 “出发!目标敌军主将逃跑方向,切断他们退路!”
队伍瞬间开拔,扬起漫天尘土,踏上追击之路。
一路上,敌军溃兵像受了惊的野兔,一见我们旗帜,撒腿就跑,有的直接扔了武器跪地求饶。这让我有些懵,但也说明这场胜利彻底打垮了敌军士气。只是,越深入敌军腹地,溃散的敌军开始重新集结,抵抗变强。
我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开始。
“敌军虽败,但还有精锐部队。” 我边骑马狂奔,边对萧景琰说,“得赶紧找到他们集合点,不能让他们喘息。”
“明白。” 萧景琰点头,“我已派斥候侦查,很快有消息。”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前方传来急报 “大人!敌军一小股部队在前面山谷设伏,想拖慢咱们速度!”
我眯眼看看地图,嘴角上扬 “正好,让他们见识下我的手段。”
我立刻下令 “传令下去,全军放慢速度,弓箭手和机关弩部队提前就位。再派两队精锐绕后包抄,等敌军露头,前后夹击!”
命令下达,队伍迅速调整阵型。士兵们训练有素,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像刚打完一场大战。
不久,山谷传来箭雨呼啸声,敌人从两侧山崖偷袭。可惜,他们不知我们早有准备。
“放!” 我一声令下,几百张机关弩齐射,密集箭矢如蝗虫般扑向敌军,敌军顿时惨叫连连。
与此同时,我安排的两队精锐从背后杀出,如猛虎冲进羊群,把敌军打得晕头转向。
这一仗漂亮极了,没多久,敌军纷纷投降。我骑马在战场巡视,看到几个带奇怪标记的士兵,眉头皱了起来。
“这些人……和之前那支神秘部队的徽章有点像。” 我小声嘀咕。
女帝凑过来瞧了瞧,点头说 “看来敌军内部不太平,或许能从他们嘴里挖到情报。”
我挥手让人把这几个人单独关押,然后继续率军前进。
随着追击深入,敌军抵抗愈发顽强。他们在几处关键地形布置重兵,阻止我们推进。
“看来他们缓过神了。” 我冷笑,“但已经晚了。”
我召集将领商量对策 “敌军人数多,但士气低、补给不足。咱们稳扎稳打,压缩他们防线。”
“可他们占了高地。” 一位将领担忧地说,“强攻伤亡大。”
我思索片刻,眼睛一亮 “别硬拼,玩点花样。”
接下来几天,我指挥士兵利用地形,时而迂回包抄,时而虚实结合,不断骚扰敌军阵地。夜里突袭,白天佯攻,把敌军折腾得疲惫不堪。
更绝的是,我让工匠连夜赶制“烟雾弹”,里面掺了辣椒面、硫磺粉,扔进敌军营地,把他们搅得鸡飞狗跳。
“这玩意儿比鬼还可怕!” 萧景琰看着敌军营地浓烟滚滚,笑得直不起腰。
“那当然。” 我得意地说,“我可是把现代游击战和古代奇袭术结合的高手。”
终于,一次夜间突袭,我们突破敌军防线,逼得他们放弃高地,往北逃窜。
“追!” 我一挥长枪,带头冲锋。
敌军彻底崩溃,成群扔掉武器逃跑。我们一路追击,没遇到像样抵抗。
战斗快结束时,我注意到几个穿黑色披风的人骑马逃走,动作敏捷,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拦住他们!” 我大喊。
可惜晚了一步,他们眨眼消失在密林深处。
我气得牙齿咯咯响,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心里涌起不安。
“大人,继续追吗?” 一名副将问。
我摇头 “收兵,清点战果。”
这一仗,敌军主力被打垮,我们夺回大片失地,缴获大量物资。
我站在高地上,望着辽阔大地,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这时,侦察兵送来情报 “大人,在敌军主帐发现一封密信,提到一个名字。”
“谁?”
“‘深渊之眼’。”
我瞳孔一缩,拳头不自觉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