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窝在书房,翘着腿,手里翻着《三界传奇》初稿。女帝坐在桌前,对着一堆奏折皱眉,笔尖在纸上划得“沙沙”响。萧景琰像晒够了太阳犯困的猫,倚着窗边,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盹。
屋外,阳光亮得晃眼,花朵的香气一股脑钻进鼻子,甜得发腻。孩子们在院子里疯跑,笑声一阵高过一阵,像洒了一地的玻璃珠子。
正看着,纸上的字突然动了一下,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了下。可窗户关得严实,哪来的风啊?
“哎,你们看这书页,是不是有点怪?”我眉头拧成疙瘩,眼睛死死钉在那一页上。
女帝头也不抬,手上的朱笔不停:“又想编故事哄我们呢?”
“谁编了。”我把书“啪”地往桌上一扔,手指戳着原本写“神器碎片”的地方,“瞧,字都变了。”
萧景琰猛地睁眼,“嗖”地凑过来,眉头皱得能夹根火柴棍:“‘碎片’咋成‘印记’了?”
我们三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
“等等。”我一把抓过书,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旧古籍,“我记得以前查过类似的事儿。”
翻开泛黄的书页,在角落里,有一行字模模糊糊的,像蒙了层雾:
“若符文自现于文书之上,乃远古印记之召唤,非人力可为,唯通灵者能解其意。”
我“啪”地合上书,抬头看着他俩:“得,咱又被命运盯上了。”
萧景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浑身软塌塌的:“习惯了。”
女帝放下朱笔,眼神平静得像深潭:“别急着下结论,先弄清楚这是啥。”
于是,我们开始搜屋子。从书房开始,接着是客厅、厨房,连孩子的玩具箱都翻了个底儿朝天。
嘿,还真在女儿的小木马下面找到了东西——一块巴掌大的石板,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纹路,像字又像一幅神秘的地图。
“这东西咋跑这儿来了?”我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萧景琰耸耸肩,满不在乎:“说不定是你从遗迹带回来忘放哪儿了。”
“我有那么马虎吗?”我立刻回嘴。
女帝轻飘飘丢了一句:“有。”
我一下没话说了:“给我留点面子行不?”
我们把石板放到桌上,点起蜡烛,凑近了看那些符号。烛光一照,有些纹路隐隐泛出蓝光,像深山里的鬼火。
“这不是咱在偏远地方见过的符文吗?”我手指着图案,兴奋得手都抖了。
女帝点点头:“比之前的清晰多了,它在回应我们呢。”
“问题来了。”萧景琰手指在桌上敲着,“它咋跑到这儿来的?”
我们又都不说话了。
“会不会有人偷偷放的?”我打破沉默。
女帝摇摇头:“宫里守卫像铁打的一样,苍蝇都飞不进来,何况这带着力量波动的东西。”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深吸一口气,“它自己来的。”
萧景琰轻笑一声:“还挺主动。”
“现在关键是,它想告诉我们什么。”我说。
接下来几天,我们三个轮流查典籍,想破解那些符号。还把赵馆长请来了,他一看到石板,眼睛都直了,差点把眼镜掉地上。
“这是‘星辰归位图’!”他大声说,“传说星辰之力回归时才会出现!”
“啥意思?”我一头雾水。
赵馆长推推眼镜:“简单说,和神器的最终形态有关。”
“神器还没完啊?”我眼睛瞪得溜圆,“我以为写完书就结束了。”
女帝叹口气:“神器的力量不是终点,是起点。”
“行吧。”我无奈地耸耸肩,“接着干呗。”
我们决定分两路:一是顺着现有的线索查那个古老家族;二是派人去废墟找找,看能不能发现更多符文和遗迹。
怕引人注意,我们安排了几个信得过的学者去当地调查,还让一些江湖人以游历的名义暗中查探。
没多久,消息就传回来了——废弃工厂附近有奇怪的能量波动,有人还拍到夜空里星星的变化,邪门得很。
“看来,那个家族和神器脱不了关系。”我看着手里的报告,心里琢磨着。
“问题是,怎么接近他们?”萧景琰问。
女帝说:“直接上门肯定不行,他们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留东西,说明也在盯着我们。”
“那咱就反客为主。”我咧嘴一笑,“引他们来找我们。”
女帝挑了下眉:“啥计划?”
“简单。”我指指石板,“它能自己出现,说明能感应同类物品。咱造个假信号,把他们引出来。”
萧景琰眯起眼:“像个陷阱。”
“对。”我一拍手,“就等鱼上钩。”
于是开始布置。
我在书房摆了个小阵法,模仿石板的能量波动,故意让它散出去。为了像真的,还去集市买了几块石头,胡乱摆在阵法周围。
萧景琰看着地上乱糟糟的线条,满脸怀疑:“你这阵法,不会爆炸吧?”
“放心,我专业穿越者。”我拍着胸脯,底气十足。
女帝冷笑一声:“你啥时候专业了?”
“比你那些大臣靠谱多了。”我回了她一句。
第二天,有人上门了。
是个穿着朴素的老头,说自己姓林,在城外修行多年,感应到一股熟悉的能量,特意来看看。
“我在古籍里见过类似的印记。”他摸着石板,眼里闪着光,“没想到今天能亲眼见到。”
“您知道它的来历?”我试探着问。
老头目光深沉,像口古井:“知道一点,但这事牵扯大,贸然查,怕惹麻烦。”
“我们不怕麻烦。”我说。
老头笑了笑:“那就随缘吧。”
他走的时候,偷偷塞给我一枚玉简,上面刻着:
“若欲知真相,七月十五夜,子时三刻,旧庙山脚,不见不散。”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心里有数了。
“那老头,可能是那个家族的人。”女帝小声说。
萧景琰接话:“也可能是他们的眼线。”
“不管是谁,”我站起来,把玉简放进怀里,“咱得去一趟。”
天渐渐黑了,屋外风声呼呼地刮,像有怪物在叫。
我站在窗边,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心里莫名地慌。
这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始。
那个神秘的家族,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我攥紧拳头,嘴角扯出一个笑:“这次,不能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