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宣传节奏照常进行,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们17号在洛杉矶,18日晚上飞抵东京,预计在圣诞节前完成亚洲和澳洲的宣传,这次时间安排总算不用那么紧张了,而且无论去到哪个国家,他们都是一起出席。首映礼现场人山人海,无数人挥着海报、钱包、照片和自制的巨幅卡片,对他们大声尖叫,卡梅隆·克罗看着汤姆牵着一身浅蓝色礼服的凯瑟琳在红毯上携手走过,浪漫之心再次发作,居然亲自拍摄他们下车时的亲密画面。
凯瑟琳和汤姆一起为粉丝们签名握手,收到了女粉丝们送上的无数口红,她们都希望凯瑟琳用口红给她们签名——在今年奥斯卡之后,这好像变成了她的粉丝传统。当然女孩们对汤姆也很热情,甚至有个女孩突破了几十名保安的防线冲到他面前求一个拥抱,还有影迷把身上的外套、围巾或贴身的T恤脱下来扔给他们请求签名。
不过与亚洲国家的热情相比,但在12月23日悉尼举办的首映礼上,星光却相对寥落,只有汤姆和凯瑟琳这两个明星主演,卡梅隆·迪亚兹没有参与后续宣传,她还要留在洛杉矶,为香草的天空里的配角公关影评人奖项(再说我也不想继续当你们的电灯泡了,卡梅隆这样说)。显然,澳洲人普遍将妮可视为克鲁斯夫妇离婚案中的受害者,虽然因为凯瑟琳过去和澳洲明星、导演多次合作或恋爱而舍不得迁怒于她,所以澳洲粉丝仍然热情到万人空巷的地步,但由于妮可·基德曼回绝了出席邀请(毕竟这一天就是她当年和汤姆的结婚纪念日,很容易触景生情),绝大多数受邀的澳洲籍明星出于舆论考虑,也拒绝前来为首映助阵——除了凯瑟琳的前男友希斯·莱杰。
听说希斯为此甚至和现任女友娜奥米·沃茨吵了一架,毕竟娜奥米是妮可最好的朋友,当然心疼妮可(可以理解,要是安吉哪天被人抢了丈夫,凯瑟琳也会对那个人本能地感到不爽——虽然这种情况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因为安吉永远都是抢别人而不是被抢的性格)。
在凯瑟琳问起时,希斯纠结了一下还是说:“我当然同情妮可——但我又不想怪你,所以我只能不那么喜欢克鲁斯了。而且我知道我必须来,因为没有你,我难以想象我的事业什么时候才会起步,这只是我能做的一点小小支持——噢,你的巨星男友过来了,他真是无时无刻不想和你分开啊。”
虽然最后一句语气很酸,但希斯打完招呼后还是识趣地先走开几步,看着克鲁斯再次搂上了凯瑟琳的腰和她亲切低语着什么。看凯瑟琳和汤姆你侬我侬的样子,希斯面带微笑,心里却忍不住疯狂腹诽——凯瑟琳当年去拍角斗士,和他异国恋不到两个月就不耐烦地分手(虽然罗素风流名声在外,但他倒不觉得凯瑟琳是和罗素在剧组搞上了——没准是杰昆那家伙乘虚而入),那时他想到自己既没有莱昂和凯瑟琳那样深厚的感情基础,而且还欠凯瑟琳一个天大的人情,再纠缠下去也显得尴尬和忘恩负义,只能故作爽快地答应。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半年了,克鲁斯那么大男子主义,占有欲又那么强,凯瑟琳为什么还不和他分手?还不如像以前那样半年就换一个呢,这样至少显得公平(?)。
现在八卦消息甚至都传到澳洲了,那就是迈克尔·基顿出演芝加哥的男主角律师比利,是克鲁斯帮助凯瑟琳做的决定——因为凯瑟琳那广为人知的爱泡男主角的癖好(他和克鲁斯都是典型证据),显然很容易让克鲁斯吃醋,而基顿年过五十早有家室,看上去,似乎,相对,不那么容易被凯瑟琳喜欢——虽然希斯觉得编这个谣言的人完全不了解凯瑟琳,因为他记得凯瑟琳很喜欢蝙蝠侠,但汤姆的占有欲是被妮可几次三番在媒体和私下都抱怨过的,所以这谣言也不算完全没有实据,克鲁斯插手芝加哥剧组安排也许是真的——凯瑟琳有这么爱他吗?居然都不管管。
凯瑟琳离开去和专程来悉尼看她的简·坎皮恩说话后,汤姆对他一如既往地热情——几年前在妮可的介绍下他们就见过面。希斯倒有些佩服汤姆了:他是凯瑟琳的前男友,现场也都知道他是为了支持凯瑟琳才来的。但即使是私下相处,汤姆仍然表现得很友好——这点倒是比莱昂好太多,听说莱昂至今不愿意和杰瑞德在同一场合出席活动。
首映活动结束后,汤姆仍然没有松开凯瑟琳,甚至要牵着她的手一起坐进车里——凯瑟琳靠在汤姆的肩头,对着跟拍摄影师的镜头露出轻松的一笑,挥了挥手。这个摄影师在每个国家和城市的公开场合都几乎寸步不离地跟拍他们俩,哪怕上私人飞机也是,好像是为了记录什么,虽然汤姆不肯说原因(她非常好奇,所以每天晚上都缠着汤姆疯狂询问,昨天汤姆终于缴械投降答应从俄罗斯回来后会告诉她——主要是再不说的话,晚上他很可能会被凯瑟琳踢下床然后拒之门外),因此她已经对摄影师很熟悉了。
和汤姆的家人(他年过六十的母亲玛丽,姐姐李·安·德维特和凯丝·马波瑟,还有一个妹妹玛丽安——即使是最小的玛丽安也比凯瑟琳大了14岁,所以大家看她就像看孩子一样,用丰富的礼物几乎把她身边堆满)度过圣诞和新年之后,他们去了巴黎和柏林,同样的,每一场活动他们都是一起参加,每一晚都从来没有分开过,连狗仔都在他们进入酒店时起哄说,什么时候能拍到你们单独出现呢。他们在柏林停留的时间稍长一点,因为汤姆想跟政府协商能否在碟中谍续集里用国会大楼作为拍摄地点,但很遗憾没有协调成功。
1月初的一个深夜,他们离开酒店去到勃兰登堡机场,这次去俄罗斯他们没有乘坐私人飞机,因此派拉蒙包了一架专机供几十人的宣传团队使用。在过安检时,他们俩的行李当然自有助理去操心,所以只需要站着等待,但凯瑟琳看到汤姆饶有兴趣地看着团队成员,一直盯着他们怎么把行李箱提上传送带。
“你看什么那么感兴趣啊。”凯瑟琳好奇地小声问。
汤姆望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能听到后伏在她的耳边说:“可能你不信……但是我一直都很想尝试一下坐传送带的感觉。”
凯瑟琳沉默了一秒,然后诡异地兴奋了起来:“那我们为什么不去试一下?”
卡梅隆·克罗原本站在他们身边,正在和他的妻子南希打电话,挂断后转头想和汤姆说点什么,却发现就几分钟的功夫,这一男一女突然从他身边消失了。这片区域就这么大,看着他满脸问号的样子,随行人员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远处的传送带,卡梅隆望过去,惊奇地发现传送带上传送的不是行李,而是两个乖乖坐在履带上的明星,下一秒,他们手拉手躺下被送入安检机……
现场甚至还能听到这对情侣无忧无虑、旁若无人的笑声。对不起,他当然相信爱情,而且这对情侣的相爱就是被他拍出来的,他也知道爱情会让人没有脑子,但他好歹认识汤姆二十年了,这次汤姆会不会有点太过没脑子了呢……
“这里面也太黑了,但是真好玩。”进入漆黑的安检机前那一刻,凯瑟琳为了不被撞到头,选择躺下来躺在汤姆的大腿上,他们正面朝上,安检机里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一切都空空荡荡的,只听到工作人员善意的笑声,还有汤姆熟悉的呼吸声。
也许是被自己的幼稚给逗乐了,他们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钻出安检机来到停机坪上后,凯瑟琳还忍不住在飞机旁蹦蹦跳跳,汤姆在寒风中站在舷梯上,迟迟没有往里走,他往下看去,凝望着凯瑟琳的金色长发一轮残月下快乐而肆意地飞扬,迷醉地点缀着朦胧的星空。一直到凯瑟琳跑过来握住他的手,他们才一起进入飞机。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也会说德语和法语,去过很多次德法……但俄语几乎是我的母语了,我却到现在才去俄罗斯。”飞机在莫斯科的机场降落时,凯瑟琳望着冰天雪地的窗外这样说。
汤姆同样看到了茫茫的雪花,于是把自己的外套给凯瑟琳裹上,被凯瑟琳脱下来,然后再次坚决地给她裹上后才说:“我从你第一次说俄语的时候起就很喜欢听你说,因为我几乎完全不会,这给我一种异域风情般的迷人。”
“我那次其实是在骂人,你忘了吗。”凯瑟琳笑着回忆在片场的故事,想起她拍给大卫摘下面具时的即兴发挥,那时候汤姆眼里的茫然真的很有趣。
“我当然知道,毕竟你答应出演后,索菲娅的人设就被修改为一个俄罗斯裔女孩……然后那段被剪到俄语版预告里了,俄罗斯人好像很喜欢看你骂人。”汤姆仍旧留在座位上和凯瑟琳聊天,过了好一会儿凯瑟琳才想起他们该下飞机了。
对比悉尼,莫斯科这次给予了他们很高规格的礼遇,□□门甚至派了高级官员全程参加了首映礼和记者发布会,许多俄罗斯明星也参加了活动。
在莫斯科时,记者们对比德国和法国的记者,明显对于向凯瑟琳提问要更加热情,而不是汤姆。
“你认为你和汤姆的爱情,和香草的天空里一样吗?”在莫斯科大剧院举办的发布会上,一个女记者问道,在得到凯瑟琳笑着说当然不一样的回答后,她又继续问道,“那在爱情之外,你是怎么看待他的?”
“我想,他是一个慷慨,热心又无比坚定的人……”凯瑟琳思索着,用俄语慢慢回答,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汤姆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仍然看她看得很专心,“他的热心会让任何一个和他合作的人惊讶。比如在我们的电影里,他是制片人,他会关心其他任何人是否遇到困难,能否完成工作,并且比谁都更早到达片场,他热爱他的工作,我也喜欢和他一起完成一部电影……”
无数个镜头对准语气温柔地用长篇大论夸赞男友的凯瑟琳,在她突然停下时,他们看到她转头看向汤姆,以为她要给自己的男友做这一大段内容的翻译,结果她却简短地说:“亲爱的,我刚才是在夸你,就这样。”
现场顿时笑声此起彼伏,一个女星问起她:“你会教汤姆·克鲁斯说俄语吗?”
突然,在凯瑟琳说话前,汤姆对着自己的话筒用俄语说了一遍凯瑟琳的全名,然后补充道:“我没有别的可说了——很抱歉,我只学了这个。”
卡梅隆·克罗也学着他的姿势握着话筒说:“我也非常抱歉我坐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好像打扰到了他们。”
气氛被炒热后,凯瑟琳也笑着分享了许多片场的趣事。但不可避免的,因为那艘大船而成名的她,在俄罗斯最为人所熟知的电影也仍然是泰坦尼克号,尽管当年她并没有到俄罗斯做宣传。只是这次,在被问起泰坦尼克号时,凯瑟琳平心静气地轻笑着说:“香草的天空里有很多动人的歌曲,希望你们能走进电影院欣赏。所以这个时候,我也想分享我最爱的一首俄语歌,作为对这部电影的悲剧性注解,那就是《海中的马群》。”
她调整了一下话筒,简单讲了一下这首歌描述的悲剧故事——1945年从纽约出发的一艘自由轮在亚得里亚海触雷沉没,虽然所有船员均逃生,但船上的数百匹马中只有六匹设法游上岸,正如泰坦尼克号一千五百人中只幸存了六个。
汤姆着迷地看着她用她那清脆动人的歌声唱了几句,尽管他无法理解歌词含义,却依然会被她歌中隐藏的悲伤而无限打动。
【Плылпоокеанурыжийостров.
漂浮的马群就像一座红色的小岛,
Вморевсинем островплылгнедой.
在碧蓝的汪洋中,这小岛漂流着嘶叫着,
Наисходелошадиныхсил,
马儿们逐渐精疲力尽,
Вдругзаржаликони, возражая,
它们开始最后绝望的挣扎,嚎叫,
Тем, ктовокеанеихтопил.
就这样汪洋将它们一个个无情的吞噬,
Всенаднопокуданепошли.
全都沉在海底,一个都没活下来,
Вотивсё. Авсё-такимнежальих,
这就是全部,我始终对它们无法释怀,
Рыжих, неувидевшихземли.
汪洋中的一抹红,就这样再也没见过大地……】
所有人为她的即兴发挥礼貌而庄重地鼓起了掌。记者区争抢到了最后一个提问机会的记者问道:“听说你们已经合作了两部电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还想继续合作吗?”
凯瑟琳和汤姆笑着对视了一眼,汤姆温柔地说:“是的,我们合作了两部电影,但我真的很想和凯瑟琳再次合作。”
晚宴结束后,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他们回到特维尔大街的豪华酒店。凯瑟琳望着窗外沉浸在圣诞与新年氛围中的街景,她的视力很好,甚至能看到随处可见的圣诞树上颜色鲜艳的彩球,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飘洒,沿路上无数歌剧院、博物馆和教堂内仍然有璀璨温暖的灯光,街道上还有木质马车和热闹的市集——她对汤姆用强调的语气说:“外面有旋转木马。”
“是啊,外面真的有。”汤姆故意附和她,却不接她的话。但凯瑟琳也故意仰起头,用眼巴巴的表情看着他——毫无意外地,他很快妥协了,就像伊莎贝拉每次冲他撒娇,他也很难抵抗。
杰奎琳给凯瑟琳送来了她上午订的书,却发现凯瑟琳和汤姆激动地讨论着什么,她顿时警惕起来——有911早上他们把所有人甩开的前车之鉴,她一直对凯瑟琳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非常警惕,尤其是凯瑟琳转过头就把她的毛绒帽子和围巾薅下来,然后还让她再拿一件普通的大衣过来的时候。
“你又要溜出去玩不带保镖了是吧。”杰奎琳严肃地说。
凯瑟琳心虚地指着窗外说:“今天是圣诞节,我们从这里走到红场的话,警察是不会少的,我们很安全——何况我会把我自己裹得连你都认不出我,再说,还有汤姆呢。”
杰奎琳最后当然没法阻止她出去,但还是坚持要求她和保镖亲自把他们送到红场,玩够了再接回来——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对明星独自从酒店走过去。凯瑟琳只好接受了这个艰难谈判而来的让步。
红场上有一棵华丽得如同克里姆林宫本身一样的圣诞树,汤姆和她牵手在人群中蒙面散步——这其实很正常,因为天气实在是太过寒冷了。当汤姆和她路过长明火,看到一个几乎要结冰的十字型泳池被围起来,上面有倒计日期时,汤姆询问她这个泳池的用途——“应该是主显节的时候用吧,”凯瑟琳想了想说,“大概是半个月后,要按照东正教传统习俗在露天的十字池里冰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犹太人啊。”
现在温度在零下十度左右,凯瑟琳本来就冻得不行(但这是她闹着要出来的,为了面子她也不能这么快回去),看着汤姆感兴趣的眼神,凯瑟琳赶紧警告他说:“你先问问你的医生再看能不能这样做!我可不想半夜爬起来发现你跑出去泡冰水——就像拍少数派报告时那样,但比那更冷。”
“好,我答应你。”汤姆像哄孩子一样对她说,顺便把她伸出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