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训练后,阿黛拉喊住奥维里安:“奥维,你要去图书馆学习吗。”她用眼神示意是‘学习’。
奥维里安接收到,啊原来是恋爱大师课,他承认自己真的有点好奇,只有一点。
“没问题。”俩人迅速离开了球场。
身后的多瑞尔还在收扫帚和防具,他走过去和吉安娜站在一起问:“他们现在关系这么好吗?”
吉安娜把头发抖散开,靠在男朋友身上:“不像是恋爱关系,对吧?”
奥维里安在阿黛拉的带领下来到了图书馆二层的一排书架前,挑眉看着她鬼鬼祟祟从几个书架间穿梭,从西侧一排绕到另一排,熄灭了壁灯,又从暗处绕到西侧窗边:“你确定这里有‘学习’用的书?”
“跟上——”阿黛拉停在窗边,“恋爱可比魔法难多了。”
她指着前面的一排书架,这里的书架在夕阳的光线下蒙着层淡淡的雾,仿佛被施了驱逐咒。奥维里安觉得自己从没在图书馆看到过这排书架,毕竟上面的书名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书——《如何让你的魔杖发出爱心箭》,《我最亲爱的仇敌》。
“梅林……”奥维里安憋着笑从上面抽出一本,“霍格沃茨还有这种藏书吗?”
阿黛拉蹲下来从底层抽出一本砖头厚的情感丛书,或者说是典籍:“当然!你可以看这个——《理性恋爱的可能性:迷情剂与清醒剂的博弈》,上面还有学姐的批注。”
她哗啦翻开内页,给他展示上面的内容,除了印刷体外,泛黄的羊皮纸上还有黑色红色蓝色的墨水标注。奥维里安甚至认出了那个蓝色笔迹来自麻瓜的圆珠笔。
“真厉害。”奥维里安粗粗翻阅着这本好像是学术讨论,又好像有一些奇怪感情穿插其中的小说。
阿黛拉cos学姐,推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你要知道,‘这里是霍格沃茨图书馆,什么书找不到呢?’”随后又找到了另外两本书递给他——《我可没被哑炮邻居迷住》和《和联姻对象出柜后,我开始追求她的哥哥》。
奥维里安看看名字和封面,默默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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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的改良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奥维里安几乎每天都去图书馆或者炼金术教授(帕斯纳教授)的办公室狠狠学习。
帕斯纳已经年近一百了,每天只想着退休,不想再留在学校里拉高教职工平均年龄:“我都已经工作七十年了,我每天睡醒想到要备课就一阵恶心。”
奥维里安只能和教授打哈哈:“教出几个我这样的学生您不开心吗?”然后掏出自己列关于飞路粉的答疑list。
飞路粉在监控中的作用不可替代,但发明家几兄弟实在摸不透这些粉末的奥秘,即使已经用上了麻瓜的化学科技。奥维里安甚至从魔法界的物价和经济情况进行了统计,也没有发现飞路粉的原料到底和什么相关——怎么会有一件产品在几个世纪里价格都能保持一个稳定的区间呢。
帕斯纳教授和奥维里安说:“这是威尔史密斯家几百年的秘密了,”在奥维里安和他提到是否能去沟通商务合作时,又补充说,“我听我的老师说过,他们不欢迎访客。或许等你也成为巧克力蛙卡片上的大人物时,才能找到他们家的门在哪里。”
奥维里安几人只好放弃摸透飞路粉的成分,只用其作为监控中不可缺少的道具。
成果喜人——在第四次测试中,放置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监控设备成功在凌晨拍到了詹姆斯·波特的一个头从外面回来。
头?
……是隐身衣吧——正在熬夜写论文的奥维里安默默思考,然后好心地替学弟把这份录像删除(这点小事儿别占记忆丝)。
第二天一早,奥维里安和路易安——奥兰多在学德语,艾登去约会了——代替发明家四兄弟悄悄溜出城堡,要把这个监控挂到打人柳附近。
“从左边岔路走,”奥维里安在用魔杖戳戳前面一片好像扭曲的空间,那是正披着隐形衣的路易安,“普林格最近总在这边巡逻,我们绕一下。”
俩人的隐形衣还是上次奥维里安寄给他们应对麻瓜警察局探险用的,这种残次品隐形衣的劣势就是会随着时间质量越来越差,现在就算是即将退休的老眼昏花的管理员,都能辨认出这里有学生。
在离打人柳十几米的位置,奥维里安除掉一部分藤蔓,露出一个天然形成的岩缝:“放这里吧。”
窥镜被小心地嵌入石缝里,青铜外壳完美融入青苔斑驳的岩壁。路易安魔杖轻点,窥镜开始在缝隙中转动移动:“没问题,能够180度在这里旋转检测。”
奥维里安则是测试飞路粉是否链接成功,他朝距离窥镜与打人柳同等距离的另一侧甩出个四分五裂,红光发出的瞬间,窥镜很快面向魔咒的方向开始了拍摄,他也感觉到了怀表正在默默发热。
“飞路粉通道稳定。”他翻开活页本,往其中一页特质牛皮纸上洒了撮飞路粉,火焰腾起成幕布,清晰地映出一地碎石岩块的画面。
“没问题。”奥维里安有点遗憾这并不能拍摄到魔咒发射前的几秒,要不就能看到自己了。
路易安也凑近看,他的眼镜几乎都要贴上火焰:“我清晰度足够认出熟人了。要是能再近点就好了,能看清打人柳的每个枝条。”
“可惜不能离太近,邓布利多校长的防护咒可是很敏感的。我们可是在顶风作案。”奥维里安笑着和上本子。
“魔法真厉害。”路易安再次发出感慨,“麻瓜科学家们花了五年研究的监控系统,我们靠飞路粉,记忆丝和窥镜几个月就搞定了。”
“我们只是改良,麻瓜的奇思妙想才是我们顺利完成的基石。”奥维里安撩开遮住视线的浅棕头发,想到了教授常说的,“这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没有CCTV,我可能会斥巨资买双面镜盯梢。”
“每当我被魔法完全俘获的时候,你就会把我又拽到麻瓜科技里。”路易安说。
“我们要在两个世界找到精华的部分,有利的就是好的。”奥维里安把活页本收好,太阳逐渐上升,俩人解下隐形衣往城堡里走。
路易安一个纯麻瓜家庭的孩子都有点好奇了:“听起来又像是麻瓜研究学会教的名言。”
“那你下次和我一起报这个选修课?”奥维里安不想一个人去上课,又耷拉着眼皮和他说,“现在我的同桌是隔壁宿舍的丹尼·麦金农,他老勾肩搭背的,可我们没有那么熟。”
路易安哈哈哈大笑:“那奥兰多和艾登不还跟你经常搭肩吗?”
“你们三个和他又不一样。”说完,奥维里安又搭住路易安的肩膀(路易安同样作为慢发育的一员,是宿舍里身高仅次于奥维里安的了)。
路易安赶紧缩出来,他推推眼镜,镜片后闪过狡黠的光:“你不是要追求别人吗,就不能再这样和兄弟们这么亲密了。”
“你果然知道。”奥维里安就知道路易安会猜出来他正在和埃德温处于一种暧昧关系中。
“毕竟你今年去医疗翼太勤快了。”
“是的没错。”奥维里安抿着嘴,努力憋住难压的嘴角。他又想到图书馆里的那本恋爱教学小说,“但不用和你们保持距离,我们是好兄弟,嗯?而且这样也能看出他对我有什么想法。”
路易安为他的小心思竖起拇指。
奥维里安小声问:“对了,奥兰多和艾登是不是还不知道?”
路易安想想另外俩人的情商,忍不住憋笑:“艾登如果恋爱顺利,或许能开窍。至于奥兰多……除非你俩当着他的面交换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