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树上的蝉似乎也热的受不了,叫声要揭开天了。
“这两天好像没见过钟觅业了。”梁礼晚看着高中部放学的人群想着。
他从小眼光就挑,钟觅业是他为数不多觉得好看的,“好久没在学校看到长得这么顺眼的人了。”
高中和初中的放学时间不一样,加上梁礼晚从小就懒,下课也不好出去,自然是没怎么见到过钟觅业的。
他在校门口等着被留堂的李望术,思绪飘的太远,没注意到后面多了俩影子。蓦的被一瓶冰果汁贴住脸才吓得往回看。
“你有病啊。”梁礼晚回头看到拿冰果汁冰他的钟觅业和一旁眯着眼看他的羽乐。
“你这小孩怎么一开口就骂人。”钟觅业被骂了也不生气,“在这干什么呢?”
“等人啊。”梁礼晚盯着他的嘴角,心里想着神经病,每天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嘴角都没下来过。
“那我们陪你啊。”
果真是脑子有问题。梁礼晚一脸莫名其妙,但他没搭话,只是想着他怎么老笑。
“或许是脑子出问题了。”梁礼晚嘴角抽了抽,忍住笑不再去看他。
钟觅业没注意到,他已经被羽乐拉到一边去了。
“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羽乐问道。
“嗯?还行吧,长得好看的小孩就是讨喜,哪儿像你?”钟觅业靠着树,抬眼打量着树上的蝉,“吵死了你们。”
“?钟觅业我打死你!”羽乐作势要往他身上扑,钟觅业向旁边一闪,漏出树干,跳着脚回道:“好了好了,你也是小孩吗。”
羽乐听到还要再往前扑,那边的李望术已经出来了。
梁礼晚斟酌着要不要去说一声,一旁的李望术已经拉着他走了。
“他们怎么不上晚自习?高中部不管吗?”李望术看了看那两人。
“可能放假吧,我也没问,算了走吧。”
他们从小卖铺出来,又见钟觅业和羽乐在门口等着。
“这是干嘛?”李望术嘀咕着拉住梁礼晚。
“我们送送你们,天有些黑了。”钟觅业笑着逗他们。
小区是学区房,离这里近的很,再说梁礼晚和李望术都走了两年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梁礼晚和李望术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相同的话。
傍晚的风清凉了些,沿途尽是接孩子的家长。
“你周末回不回家?”李望术问道。
两家家长为方便就在学校旁边买了房子,一般不上学的时候,梁礼晚和李望术大都会回老宅或者这里的家。
“可能回,这边又没人。”梁礼晚父母都有些忙,回家都是回郊外的别墅,也就是梁礼晚口中的家,“那里清静一点。”
“那来我家吃饭?”和梁礼晚不同的是,李望术父母都在医院工作,住在小区里还近些,所以一般都在这边。
“再说吧。”
两个人一路上跑跑闹闹,谁也没管身后跟着的钟觅业和羽乐。
“他俩安全意识可真差。”羽乐吐槽到。
“有小孩陪着玩都感觉年轻了不少,光和你们在一起都把我带坏了。”钟觅业看着前面跑闹的两人 “他还挺有意思,一起玩也不错嘛。”
羽乐看着他手里的烟翻了个白眼,“到时候把你玩了就老实了。”
也不知道钟觅业是不是故意的,笑着回羽乐“不喜欢男的啊。”
“这人一天天都在想什么。”梁礼晚听到他们说话故意等了等,正好就听到这句。
他现在年龄不大不小,只对男女之事有了解。
“两个男的怎么谈?”等距离远了些,他悄悄问李望术,李望术好事,自然什么都了解些。
“就那样谈呗。”李望术说完又警惕的看着梁礼晚,“你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我就算真喜欢男的又不可能喜欢你。”梁礼晚一脸莫名其妙。
“不行,你不能喜欢男的。”李望术突然严肃道。
“为什么?”梁礼晚倒是来了兴趣。
“这个啊…嗯…”见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梁礼晚就跑到后面两人面前。
“我们走了啊。”他指了指小区门口,已经到了。
钟觅业还是笑,也不说话。
“这么快啊盼盼。”倒是羽乐摆了摆手。
“果真脑子有毛病。”梁礼晚看着钟觅业的嘴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