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眸,无奈地叹了口气,捂着发烫的脸颊妥协了,“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只要你别再哭了……”

    话音未落,李岁聿仰天嚎啕痛哭起来:“我没有金手指……我、我什么外挂都没有,我真的只能在这个没有马桶和卫生纸的世界苟到死了……呜!老天爷不公平!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有系统和金手指,我却没有……不仅没法回家、不能冒险、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没有魔力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看那么多人都没有。还有,这里真的没什么可冒险的,都是人,没人的地方又很危险,不一定比你在酒馆打工过得好……”德罗维尔·兰斯洛特蹩脚地安慰适得其反,反倒让对方哭得更大声了,急得他也要哭了,“李岁聿你别哭了,我让你收服还不行吗,你别哭了求你了——要不、要不我陪你说话,你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可以吗?求求你别哭了……”

    闻言,李岁聿的哭声骤然停息,他吸吸鼻子,抬起哭红的双眼,湿润地睫毛扑簌簌地抖着,叫人格外心疼。

    瘪着嘴,直勾勾地望着他,他沙哑着嗓子试探。

    “每天都可以吗?”

    “可以!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你会遵守承诺吗?”

    “会,我以我的家族起誓!”

    “呜——德罗你是个大好人!”誓言已定,李岁聿眼眸发亮,雀跃又得逞地笑扑到德罗维尔·兰斯洛特的身上,“嘿嘿,以后你来了找我,我请你喝酒!再不用你花钱了!”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而且,你好像也……没什么钱吧?”他看看桌上那半个铜币,又看看李岁聿身上发黄的粗羊毛衬衣,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他那双含着余泪的眼睛。

    “这就不用你担心啦!葛朗台老头把我的三分之一工钱换成了啤酒畅喝,我多带一个人他也不会发现。”他抬起头,故作期盼地望向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德罗,你现在要回家吗?如果你想晚点走,我可以请你喝酒,我知道那个啤酒桶里的啤酒加水少。”

    “可以。”

    德罗维尔·兰斯洛特应该是要拒绝的,但他无法抵抗那双楚楚可怜,翘首以盼的双眸,即使他觉得这可能是李岁聿耍的小手段,他今晚可被他折腾的不轻快。

    “那你等我,我去给你拿酒,不要走哦——!”得到意料之内答复的李岁聿嗖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半枚铜币直奔吧台而去。

    .

    午夜,风雪渐息,炉火燃尽,微弱的烛火下,阿舍尔·李趴在桌上香甜睡去。忽而风起,熄灭了煤油灯摇曳火苗,也为他盖上了一条柔软的黑袍。

    翌日晨起,葛朗台老板走下楼,见酒馆明亮整洁,桌椅焕然一新,顿时心情大好,破例放阿舍尔在桌上继续做他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