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事,先不要慌!
林之由看着面前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穿着奇形怪状衣服,脸上还有纹身和花里胡哨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样的混子头目。
立马一脸伏低做小的弯腰给头目递过去一根烟,头目的眼神从那根烟又移到林之由脸上,低头冷笑了一下。
他也不接,就一直这么晾着她,等的林之由的假笑都快僵了,那头目才把烟接了过去。
林之由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给其他几个混子派烟,那头目一直盯着她的身影不放,可林之由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派烟,几个混子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接过了烟,不过都拿在手上,都没有动作。直到最后一根烟派完,林之由才仿佛松了一口气,站起来。
走了到头目面前赔了一个笑脸,道:“我真是不认识他,我就是路过。都是误会啊!大哥!”
头目低头笑了一声,眼睛往上抬,看着林之由,手里不停的把玩那支烟,道:“你喊我大哥?”
“是,您肯定是大哥。”
说真的林之由不由得感叹自己那怕不做黄毛,做狗腿子也不是混不出头。
头目似乎觉得有些好笑,继续问道:“那你认不认识他?”
说着头侧了侧,指向那边的薄沂。林之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薄沂的脸上被打了好几拳,挂了彩,正一脸警惕的盯着林之由几人。
林之由一脸冷漠的回道:“不认识。”
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们萍水相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林之由心想。
混子头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之由挑挑眉,不说话?不说话就是同意啦。
她试探着转身走了几步,看没人喊她,便加快了步伐。
突然一个东西从后面直接砸向她,林之由立马转身将东西踹飞出去,东西砸在墙上四溅开来,是砖头。
哇,用砖头偷袭,林之由盯着将砖头丢过来的头目,用舌头舔了舔牙齿。
真下作。
但一瞬间林之由又挂上了讨好的笑:“是不是手滑打错人了?不然我走边上点。”
说完林之由顺着边上往外走,后面传来一道嘲讽的声音:“我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嘛?”
林之由慢慢停下脚步,脸上的神情也开始逐渐冷淡下来,道:“意思是,不打算放过了喽?”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几个混子看见林之由停下脚步,几人对视一眼,提着东西就朝着她打过去,林之由一个回身将人踹飞出去,接着快速闪躲出拳,拳拳到肉,alpha的信息素铺面而来,闻到的人瞬间软倒,被林之由一个飞踢,踢到墙上滑落下来。
薄沂身为oga自然也闻到了这股味道,alpha信息素无孔无入的串入他的鼻腔,他感到腺体的位置开始发热,整个人也没办法站立,靠着树瘫软下来,他无比深刻的意识到,这个alpha的等级不低。
林之由有些头疼的扶额,她就说她不想打架嘛,可这些人毫无理由的就要上前袭击她。
惹到她,也算你们惹到软柿子啦。
林之由看着场上唯一还站着的人,啧啧嘴,试探的开口:“我们老实人,虽然不惹事,但是也怕事。说吧,怎么样你才肯放我走。”
“噗嗤”
也许是林之由的发言过于好笑,薄沂最开始还能忍住,后面实在忍不住,靠在树上笑得全身都在抖。
林之由不由得朝着他看去,一丝不苟的发型被打乱,凌乱的散落下来,本就紧身的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打的爆开。
很白,很伟大。
不是现在场合不合适,她都想给他点个赞。
“看够了没有?”
声音不是薄沂发出来的,而是那个头目,似乎不满林之由的分心,一拳向她袭来,被林之由抓住手臂,一个用力按向墙壁。
两人对视了一瞬,头目似乎还要向她袭来,被林之由将两只手都攥住,死死压在墙上,头目不满的挣扎,似乎还想动腿。
林之由只要将膝盖压进他两腿中间,不许他乱动,也许是林之由的膝盖不小心顶/到什么位置了,头目竟不由得弯腰靠在林之由肩膀喘了一下。
啊,这……
林之由不由得转头看向一直看着他们的薄沂,又看看靠在自己肩膀的头目。
这是什么牛/头人剧情。
林之由啧了一声,开口道:“我说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薄沂不置可否,一脸淡然的站起身,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捏了捏太阳穴,道:“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不过,还是多谢你救了我。”
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片,向着林之由飞去 被她接住。
她凝神去看,原来是一张名片。
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薄沂,下面一排字写着麦亚泽集团总监。
林之由听过这个集团,在上城区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是整个联邦金融行业的头头。
薄沂拍拍身上的灰,代驾已经到了,他直接抬步走向车后座,打开车门前回头看了林之由一眼,道:“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林之由看着豪车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名片。啧了一声,还以为会像甩混子头目一样也甩一笔钱到她脸上呢,这该死的有钱人,能不能低俗一点报答她!
林之由将名片收起来,又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混子头目,不禁有些烦躁,道:“你靠够了没有?喂?!”
靠在她肩膀的混子头目一点动静都没有,林之由只好放开他的手,放开的一瞬字,混子头目就直接像一条泥鳅一样瘫软在地下。
靠?
这什么情况?!
我什么都没做啊!他怎么就软了啊?!
混子头目闭着眼睛,脸色苍白,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林之由试着推动了他一下,没想到整个人直接往一边倒去。
啊?这?
林之由急得无意识的开始啃咬指甲,她很确定她刚刚没怎么用力啊,难道是刚刚膝盖顶着他了?所以疼得晕了过去?
不可能吧,她很确定没有啊。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他总不能是死这里了吧。
混子头目躺着的位置缓缓溢出血来,林之由盯着那摊血,整个人都麻木了。
他不能在这里了,如果等会条子来了,看到这一地的人,还有他,这不完了吗?
林之由只得上前就架起他,拿着一件衣服盖住他的脸,全程带着他往小路里走,把他拖了回家。
一把将混子头目丢到厕所里,林之由不由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叫什么事啊?!
今天本来想去找个人做饭票,现在好了,饭票跑了,还搞个了人回来,也不知道死没死。
她头疼得捏了捏鼻梁,上前查看混子头目的呼吸,还好还有。不过面色苍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那没办法了,只能救啊,总不能让他死这吧。
林之由将混子头头身上奇形怪状的衣服剥了,因为过于奇葩,她甚至还花了点时间研究,甚至不知道的地方还上网查了一下,这衣服穿的比铁裤/裆还严实,也是没谁了。
好不容易把衣服拔了下来,被衣服掩盖下的身材也映入眼帘,身材倒不像薄沂那般健壮,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
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很白,是那种苍白,导致某点很粉,甚至因为被突然的冷空气激到,凸/起了。
这上面还穿了两个钉子。
也是有够烧的。
不过这人身上都是伤疤,各种伤痕都有,鞭伤,刀伤,甚至还有烟疤。
林之由将他翻了个面,背后的伤痕直接暴露在她眼前。
是枪伤。
这枪伤看起来非常新鲜,说明这个事发生了不久,他就出来当街溜子调/戏oga。
这很难评,所以林之由选择不评价这件事。
现在这件事越发的难搞了,一个中了枪伤的街溜子在自家的厕所里,而自己又对他出手了,如果条子查起来,自己肯定得去踩缝纫机。
不能让他死在自己家里,得想办法把这个麻烦送出去。
林之由盯着地下那个像个死鱼一样躺着毫无直觉的人,一阵烦闷,那伤口的血跟不要钱一样流,恐怕再不救他,他真得没了。
也不能送他去医院,毕竟也无法解释这枪伤,到时候指不定一顿问询。
林之由盯着地上的男人,上下翻找起来,看看能不能摸点钱出来。
这一身奇形怪状的衣服,连裤子的口袋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不一不小心,她把裤子扒了下来,不过很快她又很快将它穿了回去。
毕竟她真的不想知道,为什么一个alpha会穿那种透明蕾丝的几根绳子的内裤。
太烧了。
不过经过林之由的卖力翻找,还真的给她翻出点钱来。
林之由拿着他的钱出门买了点药,和一些工具,东西分了好几家店买,尽量挑着那种人少的店。
总之算是把工具都凑齐了。
回家后,林之由将他扛到自己的床上,毕竟厕所那卫生条件太差了,即便是做了手术,细菌感染了还是得嗝屁。
林之由没给人取过弹,但是看过,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弹壳挖出来,缝好上药罢了,可是麻药这些东西都是严格管控的,根本买不到。
所以只能硬挖,林之由拿着刚消完毒的手术刀叹了口气,人各有命。
如果你抗不下来,可千万别怪我。
手术刀缓缓划过皮肉,中途混子头目似乎清醒了一瞬,但是又很快疼的昏死过去。
好在,林之由很顺利的取出了弹壳,给他缝好了伤口。
因为手术还算顺利,他的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了几分血色。
林之由将周围的垃圾收集起来,准备找个地方去销毁掉,收集到弹壳的时候,她拿起还带着血的弹壳,仔细看了看。
弹壳上有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