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碎妄怕地发抖,只是一门心思地向后撤,他摇着头,嘴里颠三倒四。
“不要碰我,你别进来……母后,父皇……齐以渔,你……不对……”
看着那只砸了他两次的手又伸向自己,肖碎妄紧闭着眼开始失声尖叫,疯狂地道歉。
“不要!不要!对不起对不起,齐以渔对不起。”
不要不要不要。
齐以渔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的脸。前段时间还与他亲吻的唇如今说着冷血的话,之前认为天仙的面容更如恶鬼。
“你娘你爹早死了,没用的废物,怎么到现在都是废物。”
啊……是啊他们死了。
肖碎妄眼神又变得空洞,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别躲,看着我是怎么强/上你的。好好看着,记住每一秒,现在开始。”
没有接吻,没有前戏。
齐以渔不在发/情期,看着肖碎妄的脸更好不了。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痛的发抖,可是齐以渔仍旧咬着牙向下压。
肖碎妄的第一次是盼着给易将行的,他甚至每日好好保养自己,就是为了等一日给易将行。
从他很小的时候,看易将行的第一眼就喜欢他了,谪仙一样的人,白衣翩然。
忽然间的痛感从自己身/下传来,肖碎妄又想跑,只是又怕了齐以渔再打他,只能带着泣音祈求。
“放过我吧……齐以渔,今日是我父母头七,求你了,放过我……”
啪。
少年冲着自己的掌心吹了口气,刚刚那一下使了十成的力,将他自己的手都震得火辣辣的。
“你不是这样的……来的路上你明明,你明明很温柔,还安慰我……”肖碎妄又哭了,他今日和泪人一样,有流不尽的泪,“你说你带我回家,还叫我别难过。”
水声听得肖碎妄燥热,腹/下奇怪的感觉让他心下更加难过,他哭的更凶了。
“你现在还信那些呢?”齐以渔是真的无语了,他狠狠坐下去。
“呃呜。”肖碎妄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看着四周试图转移注意力。
“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让你依赖我,本还以为很困难,结果你太贱了,一根骨头就让你认主了。”他俯下身子掐着肖碎妄的下颚。
“认为被自己整日欺辱的人爱上你,你不是蠢货是什么?真的很好笑,肖碎妄极品风灵根?哈哈哈哈,修为没一个你眼中的废物高,只能被一个炉鼎奸/淫。”
指甲在身下人的胸口划出血淋淋的痕迹,拼拼凑凑形成一个“犬”字。
“一条贱/狗罢了,整日作威作福还不是因为身后的父母?哦,对了,既然你是贱/狗,那生养的……”齐以渔又笑了,红润的唇上下触碰,“母/狗和公/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肖碎妄又发了疯,他抬手掐住齐以渔的脖颈,手指用力嵌入脆弱的皮肤,可是那里纹丝未动。他的表情扭曲极了,像是最穷凶极恶的兽。
“你知道我和你接吻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齐以渔抓住肖碎妄掐在他脖颈两边的手,只轻轻用力就将其生生掰断。
在悲鸣中,他听见齐以渔说。
“我在想如何将你的胳膊掰断,想把你脑袋砸开的场面。”
双手形成一个奇怪的弧度耷拉着,身下的动作更快了。
忽然肚子里涌入一股滚烫的东西,齐以渔歪着头看他。
肖碎妄泄关了。
好快啊,齐以渔起身,他不想要肖碎妄的元/阳,嫌恶心。
算了,结束吧。
看着肖碎妄的脸都败兴,更别提齐以渔只会横冲直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眼看着齐以渔转身,肖碎妄不知哪里的勇气又扑了上去。趁着少年没反应过来的功夫将他压在满是白色的榻上。
“呃啊啊啊!”
不知是肖碎妄运气好还是怎样,只一下就让齐以渔软了身子,少年彻底跪在了床上。
直十来回后肖碎妄才被齐以渔打落在地上。
“c……”齐以渔侧身倒在榻上,浑身沾满了白色的液体,“老子剁了你这根!”
看着少年气急败坏的模样,肖碎妄终于露出了笑容:“我也x了你一回。”
劈手夺过自己的佩剑,齐以渔下床朝着肖碎妄刺去。
后者慌忙躲闪,滚了几圈后磕在墙上稳住身形。
“齐以渔,我只是欺/辱过你,如今也算了还清了吧!”
听到这大言不惭的话语,齐以渔冷笑,手上的剑身更是泛着寒光。
“还清?”他一步步地逼近,每一句都踩在肖碎妄的心上,“你两世欠下的债用你的狗命也还不清,肖碎妄,你去死吧。”
剑光在眼前闪烁,刺眼的白光乍现。在这种时刻,肖碎妄脑子里想的居然是齐以渔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要带他回家。
他说要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
这些不能不做数的。
剑尖在眼前停住了,还是没有刺下去。
“混元,你别妨碍我!他不是什么任务对象!”
灵海震颤,周围一切不断波动,齐以渔恼到极致却又被阻拦。
“不要再随意杀戮了,我来到你身边就是不让你重蹈覆辙。”
“既然你知道我前世的事情为何不让我杀他!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要我帮你回忆吗!”
握着剑身的手不断颤抖,一口银牙几尽咬碎,齐以渔保持着出剑的动作执拗地不肯放弃。他用全身灵力又将手中的剑逼近几分,嘴角渗出血迹。
“不要再反抗了,你的金丹会碎的。”
混元交集的声音在脑海回荡,终是不忍心地朝他的丹田输送灵力试图安抚齐以渔震颤不止的金丹。
铁剑收鞘的声音刺耳,齐以渔深呼一口气,平静地看着肖碎妄。
肖碎妄也看着他,看着他抬起腿狠狠将自己踢飞。
嘴里都是铁锈味,止不住地血从口中向外涌,还有两颗牙齿掉在了舌上。肖碎妄擦了擦唇,将嘴里的齿连着血一起咽了下去。
他是废物,所以挨打是正常的,但是齐以渔刚刚没有杀他,他会让他知道这是错误的决定。
楼上闹得太厉害了,先是彭彭的撞击声,然后又是惨叫又是碎裂声。周边的顾客不少都来投诉,但就是没一个人敢靠近那里。楼下的小二快吓死了,看着身边的元宝一时间又想还回去。
正巧这时那间门终于开了,那个给他金元宝的少年一身整洁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那扇门的缝隙中传来低哑的嘶吼。
“齐以渔,你骗我……”
门被关上了,声音被隔绝。
少年一步步走下木阶,行至小二的面前。他又甩出一袋子钱,指了指那间房。
“等他休息好了自会有人来接他,这些钱是剩下的费用还有修理费。”
打开袋子,小二半眯着眼。
又是一袋碎金,这个人是真的有钱,真不知是哪来的公子哥。
……
身上又累又痛,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好困,眼前好黑。
似乎这样睡过去也不错。
肖碎妄做了一个梦,他在梦里看见了自己。
他看见自己往茶壶里倒了一袋子春药。
“这可是紫嫣楼最烈的春药,你这孽障也算是受到好的了。”梦中的肖碎妄一边搅拌着茶水一边笑得恶毒。
这是要牵哪门子红线,怎得还用了这种手段。
肖碎妄看着自己端着那壶茶端进了一个陌生的屋子,他连门都没敲直接闯了进去。
屋内端坐着一个浅蓝发色的少年正打坐,听见有人来了,张开眼见是他却愣了一瞬。
“肖师兄?”
那少年连忙起身来迎,立刻又有些恐惧地后退了一步。
肖碎妄讪笑着将茶水放在桌子上,“怎么了齐师弟?好像很怕我一样。”
“没有……没有啊,我怎么会怕师兄?”
齐以渔还是一步步挪到了肖碎妄的面前,看见了他端来的紫砂壶问道:“师兄这是?”
“还不是讨了壶好茶来给你赔罪。”肖碎妄搂过齐以渔的肩膀,他明显感觉到少年的僵硬,偷偷翻了个白眼又换上和蔼的笑,“前段时日我们有点误会,如今喝了茶便算是握手言和了。”
原来这壶茶是给齐以渔喝的。
肖碎妄慌了神,他试图阻止自己,往前跑却被无形的屏障弹飞。试了几次都是这样都是这样,他只能直勾勾看着那边。
这情景很模糊,只瞧着齐以渔说了什么,自己假笑着回应,然后自己给他倒了茶水,看着齐以渔喝了下去。
眼前的景象如同雾气飘散开,再聚拢时又是另一副场景。
他看见一群大汉围在齐以渔身边扒着他的衣服。少年头发披散,不断哭嚎,他的衣裳被扯掉了大半,露出白皙的肌肤。
肖碎妄呼吸都要滞住,他想让齐以渔跑,想要去帮忙,可是他只能看着。连忙去寻梦中的自己,瞳孔一震。
梦中的肖碎妄嘴角勾着□□,手中举着一颗留影珠正记录着这一切。
这不是他……他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放开我!不要!”
“肖师兄……肖师兄!你让他们放开我!”
少年呼喊着,试图寻求自己师兄的帮助。只是那个肖碎妄完全没有网开一面的想法,眼睛笑得更弯了。
“这可是师兄我精心挑选过的汉子,被他们玩过的女人就没有两天内能下的来床的。师兄这番好意师弟可要好好享用啊,哈哈哈哈哈!”
留影珠泛着紫色光晕,随着肖碎妄的笑声开始记录着一切。
“师兄都给你记录着呢,若是以后想了,还可以放给你看。”
一身金色饰品的少年邪恶地笑,将紫色的留影球举的老高,耳边听着一声声嘶哑的叫喊。
“肖师兄……求求你让他们走!”
“师兄!我还未及冠,求求你们了,别碰我!啊啊啊啊啊!”
“放开我!”
少年像是泣血的杜鹃,嘴角吐出的血染红了身下洁白的软绸。淡蓝的睫毛不断颤抖,浓重的呼吸从口中喘,冒出赤红的血泡。
肖碎妄瘫坐在地上,不敢再看,他不想承认那是他。可是他又忍不住去瞧齐以渔的状态,但也只看得清齐以渔绝望的脸。
好在画面又散了,聚集新的场景出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易将行衣裳半挂在臂弯,怀里抱着面色潮红不断呻/吟的少年。
肖碎妄吓了一跳,他忙直起身子试图看清。齐以渔似乎逃出来了,逃到了易将行这里,可是这次画面散的更快。
顷刻间,他又看见了自己,梦中的肖碎妄听着易将行向他诉苦。
他听见易将行说着自己徒弟爬床,说着齐以渔以下犯上的言论云云。
可是自己一脸心疼,转身和无数人添油加醋讲了那番话。
“齐以渔竟然觊觎自己的师尊,半夜给自己下药试图爬床,结果被拒绝了。”
肖碎妄摇着头,他捂住自己的耳朵,瞳孔倒映的是梦中自己得意又恶毒的嘴脸。
齐以渔被关起来了。
齐以渔被打了。
梦里的自己又去羞辱他了。
他浑身都是伤,跪在戒律堂的铜像前,血流了一地。
“这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只是梦……”肖碎妄扯着自己的头发,呼吸急促,几近缺氧。心脏跳的那么快,就像那些事情曾经发生过。
齐以渔跪在议事堂前,身上的蓝袍全是血污。
肖碎妄想要触摸他,却只能摸到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忽然,“齐以渔”的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了过来,他看着肖碎妄的眼睛。
我看见你了。
他这么说。
“啊啊啊啊……”肖碎妄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上的痛感又开始敲击着他的神经,眼前又是暗红的血。
胸口急促起伏着,身旁的门被猛然推开。来人见到他又是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死人了!”
小二要把魂吓走了,他听见那间“特殊客房”传来尖叫就立刻进来了,结果入眼就是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人。
刺耳的声音终于唤醒了肖碎妄的神志,他刚刚在做梦。调动微弱的灵力包裹住自己,伤口以缓慢的速度修复。
那些场景太真实了,也太可怕了。
他不敢想那些事情是否是真实的,就像是平行时空发生的事件。
恍惚间想起齐以渔的那句话。
“你两世欠下的债用你的狗命也还不清,肖碎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