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许看着他满眼心疼:“早知道就让你在家休息了。”
云也趁着云路兮不注意,亲了谢许一口:“这样就不累了。”
“……”
话是那样说,玩了趟转转杯后,云也脑袋愈发沉了起来。
谢许见他脸色不太对,便哄着云路兮回了梅园。
小妮子玩累了,一上车就窝在谢许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抱着孩子,谢许坐在后排,开车的云也没听见云路兮叽叽喳喳,猜她睡了。趁着等红灯的空隙,他将副驾驶的小毯子拿给谢许,顺便回头看了眼完全熟睡的云路兮。
谢许接过他递来的毯子,盖到云路兮身上,而后轻声问他:“你出门怎么会想到带毯子?”
因为要陪着云路兮坐在后排,谢许都没发现他拿了毯子放在副驾。
前方绿灯亮起,云也边挂挡边懒懒开口:“多带路兮出几趟门就知道了。”
谢许笑着揶揄他:“看来云少是个好叔叔呀。”
某人懒洋洋瞅了眼后视镜的谢许,唇角一扬:“也是好老公。”
被开涮的谢许切了声:“谁要嫁你啊,真不要脸!”
“我哥说了,不要脸才能娶到老婆,要脸的注定一辈子打光棍。”
“一天到晚就知道拉云深哥垫背。”
“哥哥嫂嫂不就这点用处么?”
“……”
果然,云少丧心病狂起来,谁也不放过。
回到梅园将近六点,谢许将熟睡的云路兮抱上楼。
下楼时,谢许听见萧倾浅在跟云也说话,仿佛跟人家小院的那棵桂花树有关。
“那桂花树好好的,你让人砍了做什么的?”
“碍事。”男人的声音懒散,“砍了种其他的。”
“种什么?”
“辛夷怎么样?或者梅花也不错。”
“辛夷?梅花?”萧倾浅问他,“有什么讲究吗?”
云也摇头:“没讲究,单纯想种这两种花而已。”
“那也要等到开春才能移植,现在这种天气,就算移植了存活率也不高吧。”
“那就开春再移呗。”
话是那样说,但萧倾浅还是搞不明白二少爷的心思:“那桂花树好端端的,怎么就碍你云二少爷的……”事了。
话音戛然而止,萧倾浅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林南枝送云也的开业礼物似乎就是一棵桂花树。
萧倾浅突然问云也:“辛夷什么时节开花来着?”
“立春。”
“梅花呢?”
“也是立春。”
这下萧倾浅知道二少爷什么心思了。见天色已晚,萧倾浅便让云也吃了晚饭再走。
“不了。”云也说,“去人家小院吃,正好带公主殿下瞧瞧那棵已经被砍掉的桂花树。”
一直躲在楼道偷听云家叔嫂二人说话的谢许两步并作三步下楼,悠悠来了句:“被砍掉的桂花树有什么好看的。”
听她这话,倒像是听了不少,云也挑眉朝她望去:“公主殿下什么时候有偷听的毛病了?”
“什么叫做偷听?”公主殿下不满反击,“我明明就是坐在楼梯上,光明正大的听。”
云也嗤笑一声,强词夺理。
谢许懒得跟云也打嘴仗,回头过来朝萧倾浅柔柔一笑,音质清甜:“嫂子,我跟云也吃了晚饭再走。”
“还是阿许乖。”说着,萧倾浅指了指书房,“我去处理点工作,一会儿饭做好了让张妈来喊我。”
谢许乖巧应下:“好。”
跟他说话就颐指气使,跟嫂子说话就娇滴滴惹人怜爱。
云也长臂一伸,拉着谢许朝沙发去。
人坐下时,拽了把她的细胳膊。
谢许一个失位,直直朝他腿上坐了下去。
云也倏然伸手将她圈进怀里,抱着她往后一躺,大概是真的累了,以至于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松散了起来。
“真不去人家小院吃饭?”
“真不去啊。”谢许扭头过来看他,“你都累成这样了还要去人家小院吃饭也不嫌折腾。”
“不折腾。”他抱着她,有点困意来袭,“吃饭时次要的,主要是想……”
谢许开口将他打断:“吃饭才重要。”
这段时间他神出鬼没,感觉清瘦不少,早知道他累成这副鬼样子,说什么今天也不带云路兮去游乐园玩折腾他。
云也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打趣她:“哟,公主殿下这是心疼我了?”
果然,这狗男人的嘴一直那么欠。
谢许懒得跟他计较,只是说:“我听高崎说他搞定了江景臣,下周一来办入职,到时候更是要忙到起飞。”
男人眼一合,说话的声音都轻了不少:“看来高副总的工作还是不够饱和。”
“我说云少爷,我说东你扯西,能不能端正一下态度。”
云也闭着眼对着她上下其手一番乱摸:“端正这种态度吗?”
“……”
果然,正经不过三秒。
等张妈来喊吃饭的时候,云也睡着了,萧倾浅被工作缠身,最后只剩谢许一人。
盯着空无一人的餐厅,谢许也提不起什么食欲。
张妈见状,索性去客厅把云也叫醒。
谢许刚落座,就看见有人往餐厅来,以为是萧倾浅忙完了工作,嫂子两个字还在嘴边,竟看见睡眼惺忪的云也。
一阵意外。
“你怎么醒了?”
云也挨着她身旁坐下,声音沙哑散漫:“吃饭怎么不叫醒我?”
这不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么。
谢许幽幽反击:“你也没让我叫你?”
云也瞅了她一眼:“德行。”
谢许下巴一抬,哼哼唧唧的。
两人拌嘴的模样还是跟从前一样。
张妈笑眯眯的给他们盛汤,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云也伸手接过张妈递来的汤,放到谢许面前,问:“嫂子呢?”
谢许朝书房指了下:“还在工作呢,张妈去喊过了,说让我们先吃。”
云也点点头,递了个汤匙给她:“那就不等她,我们先吃。”
谢许食欲不大,只是看云也有些饿的样子,便陪着一起吃了些。
饭才吃一半,云也就接到高崎电话,说江景臣那边约了OTTO的顾青,明天在景天饭店吃饭。
云也刚睡醒,太阳穴还有点发涨,听到这个好消息,瞬间神清气爽起来:“江总的投名状还真是让人意外。”
“所以啊云少,钢琴大赛的创办权赟燮势在必得,否则,OTTO随时可以变卦。我听闻陈元览前两天跑了趟南深,却没见到宴西。巧的是,陈元览前脚刚从南深飞回圣阳,后脚就有人放出风声,说合保没能拿下长兴下年度的续约,而OTTO正是听到这个风声,这才愿意给赟燮一个会面的机会。至于结果如何,还得看赟燮是否能拿下钢琴大赛的创办权。”
高崎这一番话,内含信息量太大,云也却精准的捕捉到了一点:“有人?”
“江总啊。”高崎说,“除了他,整个合保还有谁能跟顾青说上几句?”
众所周知,江景臣和顾青私交不错,能让OTTO如此深信的传闻,除非顾青向江景臣证实过,否则就凭这些虚无缥缈的传闻,OTTO怎敢轻易下注。
按照云也对江景臣的了解,不认为他会做出这种有违职业道德的行径。云也摇头失笑:“孩子妈,你还是不了解咱们江总。”
人都没见着呢,就咱们江总了。
高崎懒得吐槽他:“不是江总还有谁?”
“自然是想让咱们江总名声臭大街的人。”
“陈元览?”
陈元览虽然唯利是图,对江景臣还算有几分义气,就算江景臣跳槽,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到这种地步。能干出这种下三滥勾当的,云也倒是想到一个人,只是顾及谢许在场,没跟高崎细说,草草几句便挂了电话。
是夜,谢许刚开始做云路兮12月的教学计划,洗完澡的云也就抱了上来。
“还没弄完吗?”男人问着,嘴唇黏黏糊糊的就亲了上来。
谢许记恨着上次某人将她撩到不知所云然后自己呼呼大睡,报复性推了推他:“我还要做路兮的教学计划呢。”
他抱着不撒手,又亲了上来:“不管,我都斋了好几天了……”
谢许被他亲的浑身发痒,最后身体一软,也跟着沦陷,双手不由自主攀附而上,勾住他的脖子,借力去配合他的双唇。
也许是因为有太多天没有这样亲昵,云也竟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要到谢许窝在他怀里哭。
他捧起她的脸,擦掉她眼角的泪,低声哄着:再来一次。
谢许已然累瘫,却又禁不起他的撩拨。
不得不说的是,在这方面云也总是很有办法让她妥协。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她瞬间就失去了抵抗。
他慢慢的引领,让她扶摇直上。
那种悸动如同飞机缓慢腾空而起,机翼划破云霄,冲破一个虚幻的界限,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在她耳边低喃:阿许,叫我名字。
她喊他:云也。
他说:不对,不是云也,重新喊。
谢许已然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一味的喊他:云也。
“叫阿也。”他贴着她的耳廓,诱惑着,“乖,叫阿也。”
她顺着他喊——阿也,阿也。
潮鸣电掣,倍道而进。
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仿佛置身于海岛,感受着大海的澎湃,眺望着星空的璀璨。
红唇微张,蜿蜒起伏,格外美妙动人。
虽含糊,却心神往之。
云也格外欢喜,呼吸渐渐厚重,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推那扇门,就好像要推开一座山一样。
袅袅余音,悠扬悦耳。
男人厚实的掌心被烫的炽热无比。
宛若棉花糖般轻盈的云朵,柔软地铺满天空,令人忍不住想品尝一口它的甜美。
从来没想过如此柔软的地方会这么烫人,比刚出炉的牛奶面包还要诱人,既松软,还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