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没猜呢……”陈颂耸耸肩,无奈摇摇头“你把我想成什么了人了……”
“提前告知,以证清白”陈应松起身拍了拍一智械肩上蹭到的灰,边打理边道“这是我的秘书”
“秘书?”陈颂有些诧异,毕竟智械秘书闻所未闻,秘书要求有强大的逻辑变通能力,这想要在一个机械脑袋上实现是及其困难的
“怎么想到……用智械做秘书”陈颂笑着坐起身,把陈应松给他披着的大衣叠好放在沙发扶手处,走到陈应松身旁研究起这个智械
“人多,烦”陈应松打理好他的“秘书”身上的衣服,抬眼看向陈颂“这个理由怎么样?”
“没问题,想给我什么样的答复我都乐意接受”陈颂没事干,只好绕着这偌大的办公室里瞎逛,现在正尝试给他哥经常浇的蟾蜍茶宠头上插花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直到被陈颂压抑难掩的咳嗽声打破
陈应松转头看他,只见他一手正撑着办公桌,另一手捂着嘴,面色难看苍白的吓人,陈应松只好撂下手里的智械赶紧走向前拿出手帕递给他
血液滴滴答答的顺着陈颂的手滴在了手帕上,星星点点的红色在手帕瞬间晕开,就像绽放的彼岸花
陈应松手忙脚乱的扶住陈颂,又把他扶回了沙发上,手帕浸上热水仔仔细细的擦着,血液很快染红了手帕
屋里温度可以说是热的发闷了,没想到陈颂还是咳血了
陈颂勉强的对着陈应松勾了勾嘴角,又欲拿起刚刚没喝完的水,却被陈应松拦住了
“冷了,我再去倒一杯”陈应松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点总裁架子没有,跟个保姆一样围着陈颂转来转去,一会儿给他找了个毯子,一会儿又去翻温度计
“温度计就不用了……”陈颂抬手谢绝了自家好大哥递来的温度计,自嘲的笑着,发出的声音就像苟延残喘的破风箱“看来今天真有血光之灾……出来一趟流了两次血”
“怎么还咒上自己了?”“砰!”地一声,陈应松放下杯子,轻拍了肩头陈颂一下,嘴里埋怨道“你今天就不应该出来”
“再不出来走走,你的弟弟就要长毛了“陈颂调笑着,又轻轻咳了两声,自己抚了抚胸口顺了下气,轻声喃喃道“可能是挤地铁时车厢内温度太冷了冻着了?”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消音不敢看陈应松的脸
“你坐的地铁?!”陈应松声音里明显有了怒意“为什么不让管家开车送你来,家里离这公司多远没点数吗,早高峰挤地铁给自己活找罪受呢?!”
“哥……我的车今天限号,还有来公司必经的甘蓝大道不是出车祸了吗”陈颂干巴巴的抿了一口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忘了?”
“……”
草,还真忘这码事了
“那就在家里多待一天不行吗?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也行啊,真要长毛了不差这一天”陈应松咬咬牙,懒得跟陈颂理论,准备推掉一会儿要开的会,让智械秘书暂时管理公司,而自己亲自开车把陈颂送回家
“别……真的不用,哥”陈颂缓了口气,握住陈应松的手借力站起来,他举了举手机,道:“我叫一辆车就回去了,我想现在甘蓝大道应该已经开了
“路上小心”陈应松看了眼表,匆匆忙忙离开了办公室
“嗯”陈颂倚着沙发缓了一会,没多久也起身离开
门打开又合上,屋里安静的可怕
突然“嘎吱嘎吱”的声音再度响起……
“解构……收集……分析……”无机质的声音在办公室中回荡,智械秘书歪了歪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