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连阮锦都听不下去了,这他娘的是什么黄色发言!

    阿蛮干净澄澈的大眼睛看着他,似乎是在问:怎么玩?

    阮锦抓住他的胳膊,上前亲了亲他的嘴唇,呼吸霎时间就有些乱了。

    九大夫给了他一盒香膏,还有一盒金创药,说是用得上。

    还叮嘱他,哥儿行事,只需随心所欲,官人自会配合,但眼前这个官人是个傻的,他知道应该如何行事吗?

    谁料下一秒,阮锦便被阿蛮压在了身下,低低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字:“好。”

    好,我要玩小泥鳅钻洞洞的游戏。

    第二天,惯穿伤和撕裂伤让阮锦根本不想动,傻子体力充沛,傻子傲视人群,傻子也不知道疼老婆。

    虽然昨夜他只进去了半截,是的,另外半截进不去,太大了。

    饶是如此,阮锦仍然疼得有些受不住,床褥上还落下了斑斑点点的红梅。

    他现在知道了,什么女孩子的初夜必有落红,这分明就是被撕裂后的伤口在湛血。

    而且傻子还不知足,昨晚三次,如果不是他制止,恐怕自己要被炒死在床上。

    他现在觉得自己之前的脑子一定是进了屎,否则为什么会YY那些长得好看的男明星,这种事大概享受的只有男人吧?

    虽然后面疼痛得麻木以后,的确在心理上得到不少的慰藉。

    可早晨醒来的疼痛,每动一下都让他牵动着全身的神经,起来清洗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下面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他觉得这也不能完全怪傻子,毕竟他只是个人机,什么都不懂。

    那点金疮药,阮锦昨晚都用完了,还是疼的不行,只得跑去了九大夫的九之堂再去找他抓一些。

    九大夫一看他这模样,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说道:“你看看你,和你说让你小心些,怎么弄成这样了?需不需要让我看看伤口?”

    阮锦摆了摆手道:“咱们男男有别,还是别看了。”

    九大夫微怔,沉默片刻后才道:“那倒不是,我和你同性。只是……算了,替我保密,我虽然并不怕人知道我是个郎君,但也挺麻烦的。”

    阮锦一脸惊讶,开口道:“什么?九哥你……不……不像啊!”

    九大夫轻笑,说道:“怎么?你也觉得我长得丑?我从小是比普通的哥儿高大了些,所以才藏得这么深,不容易被人看出来。”

    阮锦疑惑道:“可是……可是……九哥,哥儿成熟期很难熬的,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九大夫答:“我自有我的办法,这下你安心了吧?要不要让我看看伤口?哦,给你看看我的孕痣。”

    说着他撸起自己的袖子,小臂上一枚鲜红的守宫砂,说明九大夫还是个处男。

    阮锦看了一眼自己小臂上的守宫砂,颜色已经很淡了,不出几日,这个守宫砂就得消失。

    阮锦终于信了,说道:“藏得可真深,九哥你是什么难言之隐吗?”

    他记得,原主的记忆里,九大夫是三年前才来的阮家村,旁人只道他是个常人男子,谁能料到他竟也是个郎君。

    说话间阮锦趴到了床上,九大夫把屏风拉开,边给阮锦查看着伤口边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逃了个婚,不想嫁给不喜欢的人。”

    “哦,那你嘶……啊啊啊疼疼疼……”

    九哥碰了一下他的伤口,阮锦疼得猛吸屁股,却惹来九哥低低的一声笑,说道:“昨晚你到底怎么教他的?怎么弄成这样?”

    具体细节,阮锦没说,只道:“我就跟他说玩个游戏,谁知道他还挺生猛,一玩玩了一个多小时,给我疼死了!”

    九哥轻笑:“那你以后有福了,这样的可不多见。”

    阮锦心想,婉拒了哈,这玩意儿有什么有福的。

    九哥帮他用草药水湿敷了伤口,又涂上一层薄薄的药膏,叮嘱道:“三天内不要再行房了,这个药膏拿回去,每天涂两次。”

    阮锦提上裤子感受了一下,惊讶道:“果然不是很疼了!九哥,你医术可真好!”

    九哥去洗了手,又给他开了几副药,说道:“你也该调理一下身体了,你这身子太单薄,如果怀了孕,生的时候怕是会很辛苦。”

    阮锦压下脸红,心想真的会怀吗?

    那会是什么感觉?

    接过九哥递上来的药,阮锦便道别了九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四儿如果知道你是哥儿,怕是要伤心死了,他一直挺喜欢你来着。”

    九哥无奈:“四儿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四儿今年才十四岁,确实还是个孩子。

    阮锦拎上药回家,一回到院子便看到阿蛮正坐在院子里雕木雕,经过昨晚的事,阮锦看到他就想到他把自己按在身下猛操的场景,脑子里便是嗡的一声,脸颊火辣辣的烧了上来。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向来记吃不记打,疼的事儿全忘了,就记得后面一浪高过一浪的爽。

    人机般的大傻子对他的归来毫无反应,仿佛真的是老天爷给穿越过来的他送来的一个NPC。

    倒是四儿,见他回来了,赶紧招呼他道:“少爷,今天该去盐井收账了。从前都是大叔去,现在大叔没了,你得亲自去才行。”

    阮锦点了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一会儿咱们一起去。”

    这四里八村儿,都是靠着阮家的盐井吃盐的,一斤盐只要一文钱,但一个月下来也有几十两了。

    隔壁,阮二郎今日没去上工,撺掇着自家女人道:“今天是盐井收账的日子,几十两银子,又便宜阮锦那个赔钱货了。”

    阮二婶的眼睛转了转,说道:“当家的,昨天我和老三家的商量好了。只要把阮锦嫁出去,那口盐井咱就卖了,卖的钱和老三家一人一半分了它!我想着也不能再拖下去了,今天晚了……咱们不如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阮二郎就是只老狐狸,他既想要体面,还想要钱,既想让阮锦乖乖去嫁人,又想在村子里留下好名声,所有的骂名就都让女人来担了。

    他听完阮二婶的话,便满意的出门去了,只道:“别把事情弄得太僵,以后还要在村子里立足呢。”

    阮二婶冷冷的哼了一声,骂道:“没用的东西,什么事儿都得让我去做,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完她便叫上了阮三婶,一起去了阮锦的院子。

    院锦家是这村子里唯一的四合院儿,有前院有后院,外面还有一块篱笆围起来的菜地,菜地前面还有一片水塘,这些都是阮大郎置办起来的。

    老二和老三眼馋得很,可他们也只能说说风凉话,不知道提了多少次,大郎家只有一个哥儿,这些财产迟早是他们两兄弟的。

    此时阮二婶和阮三婶看着这栋宅子加这片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已经规划着等到阮锦嫁了以后怎么瓜分了。

    她们来到阮锦家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四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啊?”

    二婶一脸热情的说道:“四儿,是我,和你家少爷约好了,我叫他过去吃饭相亲啊!”

    四儿一听,便转身看向自家少爷,蛐蛐道:“少爷,还真来了!”

    幸亏昨天悄眯眯的招了阿蛮做赘婿,否则今天十有八九被她们算计。

    阮锦站在那里不敢坐,怕一坐屁股疼,听到动静后便朝四儿抬了抬下巴:“让她们进来吧!”

    四儿去开门,问道:“二婶,三婶,有什么事吗?”

    两人一把推开四儿,三婶一脸泼辣相:“我和你没话说,锦哥儿呢?”

    阮锦的声音从院内传来:“是二婶和三婶吗?快进来坐。”

    两人一进院子,刚要说话,便被院子里的红色喜字和红色绸缦给迷了眼。

    阮二婶指着喜字问道:“锦哥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阮锦一瘸一拐的朝她们走了过来,略带羞涩的说道:“二婶,三婶,这不是刚刚招赘了个夫君么。我父亲母亲都不在了,就没有大操大办,只请了谢媒酒,签了婚书。今天正要请二叔二婶一起过来热闹热闹的,可巧你们就来了。”

    阮家二婶一脸震惊,阮家三婶却是一嗓子吼了出来:“什么?你招了赘婿?洞……洞过房了?”

    阮锦装模作样的害了个羞,说道:“瞧婶子说的,亲都成了,哪能不洞房呢?我爹也早就说过,希望早点看着我成亲。待会儿我便带着夫君去给他老人家磕头,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阮家二婶终于没控制住,嚷嚷道:“阮锦,你这一声不吭的就把亲成了?连知会长辈一声都没有?这算哪门子成亲?”

    阮锦心中冷笑,表面上仍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样:“谁规定成亲就非得按照一个模式来啊?我爹娘成亲的时候,拿个八仙桌把我娘抬过来就算礼成了。我好歹还让九哥写了个婚书,也是在九哥的见证下行了礼。不论如何,婚事已成,洞房也入了。我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了我们阮家的第三代。二婶三婶,你们是不是应该恭喜一下我啊?”

    二人的脸上一片空白,一块大肥肉,就这么打了水漂。

    是谁给阮锦的胆子,让他不明不白的就成了亲?

    不对,她们严防死守,保准了十里八村没有一个人敢入赘到他家,他又是从哪里找来的赘婿?